「你不也叫白諶異類?你都不怕他受傷害了,我千嘛怕你受傷害?況且你的臉皮那麼厚,你知道什麼叫受傷害嗎?」
「你……你真是太、太、太過分了!現在我們好歹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再怎麼說也應該槍口一致向外才對,怎麼可以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誰跟你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沒那麼倒楣!」
「哎呀呀!你竟然過河拆橋,還想把我一腳踢下船!」
「承宇……糟了!糟了啦!」董立興遠遠地沖過來一邊大嚷著。
「當然糟了!我都快被人踢下船了還不糟嗎?」夏承字哼道。
「我不是說那個,是這個啦!」他將手中的傳真塞進夏承宇懷里︰「國際刑警組織傳真來,說黑槍大王越獄了!」
「你說什麼!?」夏承宇乍听到這個消息,一下子無法會意過來。
「尤里斯越獄了!」董立興著急地大吼。
「什麼!?」雷貫像發了瘋似的將傳真自夏承宇手中搶走,可是左看、右看看了半天,還是看不懂,只好又將它丟還給夏承宇。
「快幫我看看這上面說些什麼?」
夏承宇沒空和他們斗嘴,抓起傳真就讀︰「本月十八號深夜,馬雷頓-班恩在意大利某監獄殺了一名獄卒之後越獄,並將該名死者偽裝咸自己放在床上蒙騙他們。獄方人員一直到隔天早上十點半才發現這件事,他們同時發現該監獄的典獄長亦失蹤了。他們沿線追蹤,第二天下午在廢棄的兵工廠內找到該名典獄長的尸體,初步證實該名典獄長涉嫌接受馬雷頓的賄賂幫助他越獄成功,沒想到馬雷頓卻連他都給殺了滅口……」夏承宇掠過一大段雜七雜八的敘述,直接跳到結尾︰「根據可靠的線報,馬雷頓-班恩已經于二十號當天持用假護照抵達香港,根據研判他可能已經潛逃到台灣,而且極有可能對舉發他的人進行報復攻擊……」
雷貫只听到這里,就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起放置在抽屜里的佩槍,徑自向外沖去——
馬雷頓-班恩越獄了!方允淇有危險了!
「雷貫,別沖動!等候上級的指示,雷貫——」夏承字再多的呼喚也喚不回雷貫,他的一顆心早已經全系在方允淇的安危上了。
「你先去請示組長,我們馬上前去支援!」白諶動作迅速地關上電腦,打開抽屜將槍塞進槍袋里。
「好!馬上行動!」
一聲令下,原本沉寂的辦公室轉眼間又火熱地沸騰子起來,幾乎所有的特勤組員全部傾巢而出,大家迅速整裝完畢、蓄勢待發。
唉!這個馬雷頓-班恩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令人討厭,又難以消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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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閣的王牌設計師關大尊正悶著一肚手氣,躲在縫制室里熨燙著他剛縫制好的一件新衣裳。他便宜又好用的助理今天剛跑了,一個下午都是他本人設計兼打樣、兼打雜,累得他不停地在心里咒罵那該死的惡婆娘方允淇!
真是太可惡了!她跑了不說,臨走前還甩于他一個大耳光,並害他跌倒在人行道上讓眾人圍觀恥笑,氣死他了!
他才正忿怒地想著,就被人猛地揪住衣領用力扭轉過身來;他原先還以為是那個可怕的惡婆娘又跑回來,後來睜大眼楮一看,才發現是一個他不認識的粗魯男子。
「方允淇在不在這里?」雷貫焦急地詢問,生怕自己來遲了。
「你是誰呀?我又不認識你,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跑進來?」他掙開雷貫緊揪著他的大掌,輕輕拍了拍衣領,心疼地看著上面的皺痕。
「我問你方允淇在不在這里?」見他拖拖拉拉不回答,雷貫再度揪起他的領子大聲逼問,關大尊被他的吼聲嚇得魂飛魄散。
「她……她不在這里……她……已經辭職不干了。」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大……大概十一點多吧!」
雷貫听了立刻甩開他向大門外沖去——十一點多?現在都三點了,她會去哪里?會不會回家去了?
雷貫跳上吉普車,立刻往外雙溪的方向疾駛而去——
必大尊才剛松了一口氣,立刻又被隨後趕到的特勤組大隊人馬用同樣的方法揪著領子逼供;一待得到消息之後,他們也都迅速地拍拍揚長而去。驚嚇過度的關大尊只能跌坐在地,含淚無語問蒼天了……
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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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允淇下了計程車,氣嘟嘟地踏著重重的步伐往自家門口走去——
真是天殺的有夠倒霉!早上丟了工作不說,下午還丟了車!她要詛咒那該死的小偷、殺千刀的小偷!
她只停了二十分鐘進去喝杯咖啡而已,出來車子就被偷了,那不長眼的小偷不知道她男朋友是警察嗎?哎呀!對了!她又沒告訴他,他怎麼會知道?
哼!下次她一定要在車上貼張紙條,上面寫著︰我爸爸是警政署長!這樣總沒人敢再偷她的車了吧?
她氣惱地按下遙控,豪華雕花大門立即緩緩開啟。
忽然——陣緊急煞車的聲音響徹雲霄。
「允淇!」車上的人迅速跳下車向她急奔而來。
雷貫?
方允淇驚喜地轉過身子一著——果然是雷貫沒錯,她高興地看著雷貫馬不停蹄地沖到她面前,反倒沒注意到他凝重的面色。
「你怎麼來了?你——」
「你先听我說!你現在趕快進屋里去,不要出來一」雷貫的話倏地停住了。他震驚地睜大眼,瞪著方允淇背後三公尺的地方。
雖然他沒看過尤里斯本人,但是他敢肯定,站在那里的光頭外國男子,絕對就是尤里斯沒錯!
尤里斯——同時也是馬蓄頓-班恩,像是示威似的朝他冷冷一笑,然後施施然地舉槍,對準方允淇毫無防備的背影。
「不——快閃開!」雷貫以生平最大的力量狂吼,左手用力推開方允淇,右手則迅速伸進口袋掏槍。
所有的事情就像慢動作一樣緩慢上演,雷貫和尤里斯幾乎是同時開槍;但是事實上,在雷貫開槍的前幾秒,尤里斯已經扣下扳機,那顆子彈已銳不可當地劃過空氣,穿透了方允淇的身體……
她疼痛的呼喊聲像利刃一樣,狠狠地刺進了雷貫的心口……
他驚恐無助地看著方允淇中槍倒在地上,瘋狂燃燒的怒火將他骨子里的野蠻性格全引了出來,除了先前的一槍之外,他狠狠地又補了尤里斯三槍,槍槍命中要害。尤里斯顫抖的手握不住槍,只能任憑它墜落在地;他雙眼一閉,緩緩向後仰倒在地,大量鮮血從傷口汩汩涌出……
每年的今天,已經變成了他的忌日了!
解決了尤里斯之後,雷貫迅速奔到方允淇身旁探視她的狀況;她的狀況很糟,傷口非常接近心髒的部位。雷貫不敢遲疑地馬上用行動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守在方允淇的身旁,一刻也不敢移開視線。
當特勤組大隊人馬趕到時,看到的正是這樣淒慘的景象……懊惱的他們不由得深深扼腕,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她還好吧?叫救護車了沒有?」白湛走到雷貫身旁輕聲問道。
雷貫微點了點頭,徒勞無功地想用手擋住她那不斷自胸口涌出的鮮血。他緊緊地擁著方允淇,似乎稍一放松手,她就會平空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