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辦案多年的經驗,宵小奸佞之徒通常都長得獐頭鼠目、尖嘴猴腮、面容猥瑣,就像在座的這位先生一樣!所以我懷疑你們和黑社會有掛勾,跟著屎臭味走就能找到糞坑,只要逮著你們,不怕背後的主謀不出現!」
「我!?我……我獐頭鼠目?我尖嘴猴腮?我面容猥瑣?」曹新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問。他可是企業界出了名的大帥哥呢!
「對!就是你!我奉勸你還是別在外面花天酒地,快點躲回家去避難吧!還有,奉勸你一件事,沒事最好離她遠一點,不然我隨時有可能會‘突然發現’你涉及違法事件,懂了嗎?」雷貫半嘲諷、半恐嚇地瞪著他。
曹新國被他這麼一瞪,當真嚇得準備走人!
「你這樣是違法的!」即使已經快笑出來,方允淇還是拉住曹薪國,擺出架子教訓雷貫︰「你假借職務之便,行擾民之實,難道不怕上級革職查辦嗎?」
「我擾民?我看你們才擾民呢!大庭廣眾之下行為不檢點、傷害大眾純潔的心靈,又穿得這樣暴露,根本就有妨礙風化之嫌!」他黑著一張臭臉,指著方允淇露在粉橘色小可愛之下的那截粉女敕白皙的小肚肚。
妨礙風化?這個雷瘋子到底在胡說什麼?她幾時妨礙風化了?
「你……」方允淇頓時氣得兩手發抖,恨不得立刻掐死雷貫!
眼見戰火轉移目標,曹新國這下倒有了閑情逸致隔岸觀火。他看見方允淇吃鱉的懊惱模樣,不禁有著一點壞心腸的幸災樂禍。
呵!原來惡人就該由惡人來整治才對嘛!難怪他這個善良老實的人老是制不住她,這大概就是人家說的——以毒攻毒吧!
有趣!真是太有趣——
還沒來得及興災樂禍完,雷貫瞪大的牛眼便倏地對上曹新國驚恐的眸子。
「你還待在這里?難道是想跟我回警局協助辦案嗎?」
「呃……當然……不是!事實上,我正打算走……不、不!我現在馬上就走!」他拿起帳單,一溜煙地跑向櫃台結帳走人。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可是標準的青年才俊呢!
曹新國走後,雷貫一挪,大刺刺地在曹新國剛才的位子上坐下。
方允淇甩也不甩他,抓起包包就準備走人。
「坐下!」雷貫攔住她,將她按回位子里。「小白臉走了,你也待不住了是嗎?」
「請你說話客氣一點!誰是小白臉?我是那種需要找小白臉的人嗎?」方允淇不是氣雷貫污蔑曹新國,而是氣雷貫污蔑了她的行為。
「看他那副細皮女敕肉的模樣,不是小白臉是什麼?」
「那照你這麼說來,你們那個叫什麼夏承宇的,也同樣是小白臉嘍?」方允淇涼涼地諷刺道。
「你硬要這麼說也無不可。」
這真是一對被狗啃了良心的「好」朋友!
「你到底找我做什麼?」方允淇丟下包包,噘起嘴、玩弄著自己的指甲,故作不在乎狀。
「我……」雷貫啞口無言了。
之前他滿心想著︰怎樣找個機會好好和她談一談?現在機會來了,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表達……
懊怎麼說呢?請你嫁給我是吧?
天啊!太離譜了!他們才認識不到兩個月呢!
那麼說︰請你在結婚的前提下與我交往,怎樣?日本人不都這麼說的嗎?
哦——不!太矯情,也太惡心了!他連說都說不出口。
就在心中游移不定、互相爭辯的時候,方允淇的耐心也用盡了,她跳起來嚷道︰「要是沒什麼事就早說,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我當然有事!」雷貫月兌口而出。
「那你到底有什麼事?快點說呀!」方允淇滿心期待著。
「我……我想你……」雷貫支吾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便胡亂說了一些話來搪塞︰「你以後別和剛才那家伙在一起比較好。」
「你憑什麼管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方允淇氣極了,二話不說抓起包包就掉頭跑出PUB。
雷貫結完帳,追出PUB時,早已失去方允淇的蹤影了。
他猛扯自己的短發,懊惱隨地仰天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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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位于監獄里的一個偏僻角落里,有一幢以銅牆鐵壁鑄造的灰色大樓;這棟大樓周圍「熱鬧」無比,真可用三步一小擺、五步一大崗來形容,其門前森嚴的程度堪稱全監獄之冠,這里是意大利警方用來囚禁一些重大刑犯的地方。
這天早上十點鐘,晏起的獄卒打開鐵柵欄旁的一道小門,送進一份早已涼掉的早餐。
「你這算是早餐還是午餐?」牢房內傳來一道冰冷的嘲諷聲。
「廢話少說!有得吃就不錯了!」那名獄卒惱火地嚷著。
「等我出去,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你!」那人警告的語調雖然輕柔,卻仍然讓那名獄卒背脊發涼。
「少……少羅唆!」他強抑下心頭的恐懼,匆匆鎖上小門。
「日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那名獄卒回頭一看,連忙立正行禮道︰「典獄長好!」
「嗯,你先下去吧!」
「是……是的!」他懷疑地看了典獄長一眼。心想,他沒事來這里干嘛?
但繼而一想,那又不關他的事!于是他聳了聳肩,盡速離去。
獄卒走後,吉歐-納德透過一道道堅韌的鐵柵欄,看著里面那個甫落網不久的重大刑犯說︰「事情進行得差不多了,今晚就可以開始行動。」
里面的人懶懶地抬起頭,銳利的冰綠色眼珠冷冷地盯著典獄長,一只晶亮的耳環在右耳上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你的辦事效率太差了!我一個禮拜以前就應該走了的。」
「你的罪刑太重,上面盯得很緊,能夠今天行動已經是很快的了。你如果不滿意,我們可以到此為止!尤里斯——不!我應該稱呼你為馬雷頓-班恩先生。」
馬雷頓-班恩沉默了片刻,突兀地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中毫無一絲笑意可言。
吉歐-納德听了,不禁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再次問自己︰私自放走馬雷頓-班恩,究竟是對、是錯?
「好!今晚就今晚,沒啥好計較的,是不是?」馬雷頓-班恩一擺手聳聳肩,表示讓步。
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和死人還有什麼好計較的?他在心里陰狠地想著。
「不!我要求的酬金還要再增加五十萬美金,總共要兩百萬美金才行,否則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有了這一大筆錢,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不必再窩在這里當個小小典獄長。他只要賭這一次,就有終生享用不盡的財富了。
「行!成交!」
馬雷頓-班恩出乎意料地爽快咎應,讓吉歐-納德起了片刻疑心;但是金錢的力量終究媚惑了他的危機意識,他不疑有它地滿意離去,殊不知死亡之神已經在向他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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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夜色正深沉,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在長廊里響起,打破了周遭的寧靜。在監獄里幽暗的燈光照射下,兩條拖得細長的影子正穿過長長的走廊.消失在盡頭……
吉歐-納德帶著負責看守馬雷頓-班恩的那名獄卒,來到了他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