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昭日月,可感天地?他以為他在唱戲嗎?程之敏不屑地冷笑。
「我沒有請你待在這里,你不高興可以走呀!現在我要喝酒,你少來煩我!」程之敏根本對他的甜言蜜語不屑一顧,在她眼中除了何書仁,其他人什麼都不是。
「好!你要喝酒,我就陪你喝個痛快,今天我們來個不醉不歸!酒保,給我一瓶威士忌!」這下正好趁了他的心意。
他原想采用優柔政策,慢慢地套攏程之敏的心,進而成為程家的乘龍快婿,好並吞程家的財產,誰知最近情況愈來愈不妙,看來他得改變作戰策略才行。
嘿嘿,不過這種情形一到明天早上就不一樣了!
等程家這個臭丫頭明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光溜溜地和他躺在床上,而且已經像個爛隻果一樣讓他玩弄過了的時候,還怕她不哭著求他娶她嗎?到時他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嘍!
「來,敏兒,我陪你喝!」收斂起嘴邊陰險的獰笑,他趕緊拿起酒保送來的威士忌為程之敏倒酒、心里卻想︰到了明天,就要換你跪在地上給我添酒了。
程之敏一言不發地抓起酒杯就往肚里濯,辛辣嗆人的味道直嗆腦門,嗆得她眼淚直流,她從沒喝強這麼烈的酒。
不過幾分鐘之後,她覺得滿好的,因為她的腦子開始有點飄忽了,心也不那麼痛了。于是她拍拍桌子,要郭義桐再幫她加酒,而心術不正的郭義桐哪有拒絕的道理呢?
就這樣,不到半個鐘頭,程之敏已經醉得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郭義桐一見時機已到,連忙掏錢付賬,然後半抱半拉地將程之敏弄出酒吧,招了部計程車就直奔賓館而去。
匆忙中,他沒有發現身後有輛轎車正牢牢地盯著他。
到了目的地,郭義桐將程之敏抱進賓館,要櫃台趕緊給他一個房間。櫃台秀對這種情形早已見怪不怪,頭也不抬就給了他一間套房,郭義桐拿到鑰匙連忙抱著人上樓找房間去了。
一進房間,郭義桐垂涎的嘴臉立刻顯露出來,望著程之敏躺在床上申吟翻滾的模樣,直教他欲火難耐!撇開別的不說,程之敏長得不賴,身材又好,嘖嘖,瞧瞧那雙美腿……
他將外衣一月兌,連忙撲上前去享用這道可口的甜點。
程之敏覺得好不舒服,好難受,渾身昏沉沉的沒有力氣,還有人不停地將她翻來滾去地月兌她的衣服,難過死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看看是誰在作弄她,不料卻看到郭義桐那雙色迷迷的眼楮、正邪婬地望著她。
「小美人,醒啦?醒了也沒關系,我一樣會好好疼你的,嗯?」郭義桐一臉婬笑地說完,便開始將程之敏壓在身下,上下其手。
惡心的感覺頓時全數涌上來,程之敏拼命地掙扎,她用拳頭打他,甚至用腳去踢他,可惜酒醉的她虛軟無力,對郭義桐根本不構成威脅。
他一手輕輕松松地抓住她的兩只縴縴玉手,然後壓住她亂踢亂動的腿,一只手忙著去解自己的褲子。
「救——救命啊!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下流胚子,放——放開我!」程
之敏恐懼地發現自己全身無力,根本就對抗不了他,而且眼見自己即將遭到侮辱
便驚恐得竭力呼救,希望能有人听到她的呼救趕快來救她。
可惜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小若蚊吟,哪有人听得到呢?
然而郭義桐卻對于她的辱罵非常不滿,他早已受夠了整天跟在她身旁受窩囊
氣,現在又听到她死到臨頭還敢罵他,更是怒火中燒,新仇舊頂一涌而上。
他甩了一個大耳光給程之敏,根本不在乎她已經被他打昏了,依舊扯著她的頭
發罵道︰
「喧人!對你客氣你就這麼囂張啊?告訴你,老子不吃這一套!我本來還想 溫溫柔柔地對你,可是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好q天我要是不好好對付你,我就不叫郭義桐!」
「是啊!你該改名叫郭無恥!」一個冷冽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是誰——」郭義桐松開手,急轉回頭一看,當場變了瞼色。
站在敞開的門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路跟蹤而來的何齊仁,他的手上還扭著剛剛那個櫃台秀,顯然她是被他強扭來開門的。
何齊仁走進房里,拉起棉被蓋住程之敏跡近赤果的身體,然後轉頭用一種想殺人的憤怒眼光瞪視著郭義桐。
看到何齊仁狂怒至極的眼神,郭義恫覺得自己死定了!追求程之敏這麼久,當然認得何齊仁,他也很清楚何齊仁對程之敏的在乎。現在他非禮程之敏當場被他抓到,他不但做不成程家的女婿,看來這回還得到綠島唱綠島小夜曲了!最可怕的是,他可能得先在醫院躺上三個月才行了。
「嘿嘿,何大哥,敏兒……敏兒喝醉了,我送她來是為了保護她——啊——」他的話還沒說完,何齊仁已經一拳將他打下床,還打碎了他兩顆牙齒。
何齊仁一步步地向地進逼,他也一步步跟蹌地向後退,直到他的背抵到牆,無路可退了為止。
「你知道我大學時參加廾麼社團嗎?」何齊仁一把揪起郭義桐的領子,一面以聊天似的口吻問他。
「我……我不知道。」
冰義桐萬分恐懼地看著眼前這個狀似平靜的男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麼。難道他跟他聊天,是表示他不再追究這件事了?如果真是這樣,他願意陪他聊上三天三夜的天,只要他肯放過他。
「讓我告訴你好了!我大一參加劍道社,大二參加跆拳社,大三參加柔道社,大四參加拳擊社!」
伴隨著何齊仁最後一個字的是他凌厲的拳頭,原本就矯健的身手再加上滿腔的怒氣,這個拳頭的威力非同小可,打得郭義桐眼冒金星,連晚餐都吐了出來。
何齊仁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拳頭接二連三地落下!冰義桐一邊哀號,
癟台秀眼看再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連忙緊急找來賓館的負責人和幾名男員工來,才把幾乎被打得昏迷的郭義桐搶救出來,不過大家一看他被打成豬頭的模樣,心里都很清楚,他在醫院躺上幾個禮拜是跑不掉的。
大家離開之後,何齊仁連忙上前檢視程之敏的狀況,發現她除了昏厥過去之外,一切都還好。那姓郭的應該還沒有侵犯到她。
他進浴室擰了條冷毛巾來替程之敏擦臉,她才幽幽轉醒。
「唔……何……齊仁?」
程之敏睜開眼,看清是何齊仁,心里覺得一松,便毫無預警地曄啦一聲吐了出來。何齊仁來不及反應,兜頭被她吐得一身都是。
「哎喲!」何齊仁登時趕忙跳開,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程之敏吐完之後覺得舒服了些,便倒頭又睡,徒留何齊仁一個人望衣興嘆︰
「真是的,剛才不吐現在才吐,難道我會比那姓郭的更惡心嗎?」
何齊仁撥電話向櫃台另外要了間房,還給了他們兩千塊處理程之敏吐了一床的清潔費。
來到新的房間,何齊仁閉著眼替程之敏把剩余的衣服全月兌下來,然後把她的身體清理干淨之後,自己才去沖了個澡,換上賓館準備的睡袍,再讓賓館替他把西裝送洗。
好不容易將一切處理妥當,何齊仁已經累翻了。他躺在床上,看著身旁陷入沉睡的心愛人兒,不知道是該生氣她不懂得照顧自己,讓自己落入了險境,還是該慶幸自己及時趕到挽救了她。
唉,也罷!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希望她下次別再誤信惡人了,最重要的是她能夠因此了解他的真心,別再折磨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