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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熱戀中 第16頁

作者︰朱顏

「你什麼時候欠我錢?」駱同森疑惑地瞥她一眼,站起來去洗碗。

「今天的萊錢,還有出去玩的錢呀!一共是多少呢!」

「那是小錢,那麼計較干嘛?」駱同森笑笑逕自走出廚房。

「駱組長,沒給你錢,我會牽腸掛肚的。」見他朝房間走去,米蕊綻跑進自己房間拿錢包,然後沖進他房間,遞給他一張千元大鈔。

「哎喲!你就非得這麼‘龜毛’不行嗎?」駱同森大笑著往床上一躺。「還是你認為我買一次菜,我就會要求你‘以身相許’?」

「你要,我還不肯哩!」米蕊綻丟下錢轉身回房間。

「算我求你行不行?」駱同森跟進來,從她手上拿走錢包,然後把錢塞回錢包、擱在櫃子上……「不行,我一定要跟你算錢。」米蕊綻堅持說。

駱同森懶得和她爭執,掃眼梭巡高處,看見日光燈和天花板之間有個縫隙,他一腳踩上床,打算把錢包放在那上面。

「喂!」米蕊綻沖過來阻止,但情急之下,用力過猛,把駱同森撞倒在床上,連她也跟著摔成一堆。

肢體交纏、四眼相對,十足是兩情繾綣的姿態,但被女人這樣「制服」,駱同森還是第一次。

「你非得那麼急嗎?」他沒好氣地說。

米蕊綻爬起來,惱羞成怒地給了那壯實的身軀一拳。

「要是你不要跟我推辭,不就沒事了嗎?」

「襲警!」駱同森坐起來,裝出弱勢受害著的模樣,米蕊綻眼尖地看見錢包遺落在床上,又撲過去想拿錢包,但他又先一步拿走了。

「哈!晚一步。」駱同森得意地把錢包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像逗寵物似的。

「把錢包給我!」米蕊綻竄身而起,以搏命姿態奪取錢包,但頻頻撲空,于是火大地說︰「把錢包給我,不然我要告你擾民!」

「不好吧!立場超然,態度誠懇,明年的模範警察非我莫屬了。」駱同森好整以暇地睨她,左手右手互換著玩錢包,笑得好不得意。

「模範警察,你有本事就坐著別動,我去找人來‘人贓俱獲’。」米蕊綻作勢出門,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度飛撲過去。

這種把戲駱同森見多了,一側身就避開她。

「我三歲就知道這種伎倆了,你現在還在玩這個?」他看著橫滾在床的米蕊綻,發出近乎嘲謔的笑聲。「要不要再來一次?」

算了,靈活度、力氣都不及人家,還玩什麼!

「你自己玩。」米蕊綻爬起來順著凌亂的長發,打算到廚房收拾善後。

「等一等!」駱同森拉住她,好整以暇地遞來她的錢包。

米蕊綻受寵若驚地接過皮包,他也站起來撫平弄皺的衣服。

「如果你打算再來一次,我可以奉陪,但是先講好,這次換你在下面,我已經禁不起‘摧殘’了。」他臉上淨是揶揄、曖昧的笑容。

米蕊綻惱火地把錢包扔過去,又準又快地砸中駱同森。

住進這屋子,這是第二次挨打了,駱同森虛張聲勢地叫著,伸手接住錢包。

「哎喲!打死我嘍!」

這就夠了!米蕊綻得意地朝廚房走去,但他一個劍步過來,在房間門口堵住她。

「娶了你,我會不會死得更快?」他滑稽地擠著眼瞧她。

「你還想玩嗎?」米蕊綻被那樣子逗笑了。

「想喔!」他欺身過來,她來不及閃避,成為虎口下的犧牲者。

他從臉頰吻到頸子,嘴在游移又似纏綿,她的臉龐也逐漸紅熱……深邃的眼神,熱切的吻。

「駱組長。」她掙扎著、喚著喘息急促的他。

「抱歉。」一個尋常的吻已經超乎尋常,他勉強自己放開她,但起伏劇烈的氣息,無法平息,他旋即進房去。

「晚安,駱組長。」他離去,米蕊綻也回房間,窗外雨聲淅瀝,但似乎有沙啞聲音傳來︰「晚安,敏慧。」

那是他的回應,而他就是她來得既快且猛的愛情。

雖是假日,但駱同森依照每日慣例,一早起來就在住屋四周走動,看看防備多時的「不速之客」是否光臨。

如同往常,四野寂靜,連貓也沒一只。只有遠方油桐花,燦然如雪。

「敏慧,我們出去兜風?」他進屋去,在米蕊綻光潔、白皙的頰邊印下一吻。

那日幾乎失控後,駱同森已經不敢再做過于親昵的舉動,不過,這點無損兩人感情的發展,連默契都日益增進。

「好啊!」兩人當下一起出門,快樂得仿如小學生要出門遠足。

一天的開始,駱同森一定要開車在鎮上繞一圈,才甘心去上班。雖然是要出去玩,他也非要巡邏巡邏,才能放得下心。

「漫無目的開車應該叫游蕩,而不是兜風。我們應該到山坡、溪邊比較像,你說對不對?」駱同森挑著兩道濃眉說,兩顆眼楮卻仍朝四周瞄著……瞧那欲蓋彌彰的樣子,米蕊綻真被他打敗了。

「想轉就轉,不要裝蒜。」

其實,大街小巷地轉,也是挺有趣的。

車行一段,米蕊綻看見幾個穿著唐山裝的老人坐在廟埕吹奏南管。古典的穿著,加上傳統古樂,很能激起思古幽情。

「他們在干嘛?」駱同森好奇地問著。

「打發時間吧!」米蕊綻指著那幾個老人說。「南管是很中國的樂器,現在很少人會吹奏了,你能猜出他們吹的是哪首曲子嗎?」

「那是南管?我還以為是笛子呢!」駱同森驚異地說。「我剛剛還在想,奇怪,這笛子的聲音怎麼這麼難听。」

「曲調高低、旋律、節奏都不同啊!」米蕊綻當下出了謎題讓他猜。「快!版訴我,他們在演奏的歌名。」

駱同森連南管笛子都分不清,要他听出歌名,這未免也太為難了吧!

「是不是‘南都夜曲’?」他隨口掰著。

這首歌上回養父在聯誼會上唱過,所以他才記得歌名。據說,這首歌的年紀跟養父一樣大,歌詞是描訴一個歡場女子執壺賣笑、生張熟魏的淒涼無奈,養父唱來也格外娓婉動人。

「你怎麼知道?」米蕊綻的表情十分詫異。

「哈!」糊里糊涂地蒙對了,駱同森得意地把車朝前開去。

「不管,你得告訴我……」米蕊綻搖他說。

「哎呀!別吵嘛!」駱同森陶醉地賣關子,直到遇上紅燈停下,他還斂不回唇邊的笑容。

「你看看!越線了,要是給人看見,會說我執法犯法、知法犯法……」

駱同森看著照後鏡,打算把車倒回白線內,卻見一輛鐵灰色自小客自後駛近,擋住他的退路,而車牌號碼和昨天通報聯絡簿上所登載的一樣。

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駱同森迅速撥通勤務中心,要求支援,掛掉電話後,他趕忙又替一臉怔然的米蕊綻重新系緊安全帶。

「後面那輛車,昨天在外縣市洗劫加油站。你坐好,我現在倒車撞他一下,引他下車。」一邊說,他一邊抓起手銬塞在腰後,然後把襯衫拉下來蓋好。

米蕊綻驚慌地轉頭,看見後車駕駛是個理平頭的男子,一副牛鬼蛇神模樣。

「不行,現在只有你一個人……要是……要是……怎麼辦呢!?」她抓住他說。

「記得替我報仇。」駱同森莞爾地說,隨後「砰」地一聲,他已經制造出一件駕駛疏忽的行車糾紛。

「干XX,你駛車怎麼駛的!」後車破口大罵,三字經出籠。

「我下去逮他,你乖乖坐著,千萬不要回頭。」駱同森下車說。

米蕊綻不敢回頭,只從照後鏡朝後看。

男子已經下車查看,謾罵同樣粗俗,而駱同森過去,就像處理車禍事故一般,察看著兩車撞擊處,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男子一拳揍倒在引擎蓋上,然後掏出手銬把他的手反銬在背後,接著又一腳把他踢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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