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正愁找不到好機會跟她說話。
「教官,後面。」他給教官一個眼神,低聲說道,心里對那個跨著大步前行的小人兒閃過一絲愧疚。
「什麼?」年紀將近五十的教官左右張望著,果然看到一個越縮越小的人影,立刻大吼。「喂,你給我過來。」
這個吼叫聲,都羽欣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像只縮頭烏龜,垂著頭往回走,真是可惡!就差那麼點路了。
「學校不是規定低年級的學生就算沒課也得留在學校里嗎?你是哪一班的、叫什麼名字?你現在是沒課還是打算逃課?」教官問了一長串,根本沒讓羽欣有回答的機會。
「嗨,又見到你了!怎麼?提早放學?」
爆軒聖臉上始終帶著頗富興味的笑容,那個笑容教羽欣覺得刺眼極了,真想一把抓爛他的俊臉。
「說啊,我在問你話,你不會回答是不是?」教官不客氣地問。
懊死的!羽欣暗啐了聲,瞧宮軒聖臉上得意的笑容,就知道他絕對是因為逮到她的小辮子而感到高興。
「教官,我是二年乙班的貝羽欣,我逃課。」她誠實地回道。
「逃課又違反校規,這是要記兩支警告的,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理你。」教官嚴厲的說著。
「最好是別處理。」她小聲地嘟囔著。
「什麼?」教官沒听清楚。
「沒有。」羽欣搖搖頭。
「那你就依照校規記兩支警告好了。」
一听到教官真的要因為這點「小事」就記她警告,羽欣的臉都綠了,這下完蛋,要是他老爸、老媽接到通知絕對會氣死。
「教官,或許可以參考我的提議。」宮軒聖將她慌張的表情看入眼底,原來這小妮子也會怕,有趣!
「嗯,軒聖你說說看。」教官面對學校里品學兼優的學生會長、父親又是家長會長的宮軒聖很客氣,根本與對待羽欣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這個學妹才二年級,可能還不太懂事,這麼記她兩支警告有點太過嚴重了,最重要的是要給她一個警惕,可以考慮別種懲罰,如果她再犯,再記警告處分比較妥當。」
「也對,軒聖你說得有道理。」教官點頭認同。
羽欣忍不住偷瞪宮軒聖。她一心認為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幫她。
對上羽欣那雙不善的眸子,宮軒聖挑了挑眉,向教官建議道︰「教官,不如罰她勞動服務,讓她打掃學生會室,教官覺得如何?」
「就打掃學生會室?會不會太輕松了一點?」教官有些猶豫。
「不至于。」
「那好吧。」教官同意了。
什麼他竟然會幫她求情,這是她想都想不到的事,由原本的兩支警告變成了勞動服務,再怎麼算她都好像是賺到了。
雖然百般不願,可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對宮軒聖說︰「謝謝。」
「聲音不是很甘願,不過我接受。」他冷嘲。
「你打掃好學生長室後,把銷過單給學生會長蓋章,然後再拿來給我。」他指著宮軒聖。
「噢……這樣就行了嗎?」羽欣應了聲,沒仔細看教官指的是誰。
「沒錯。」回答她的可是宮軒聖。「教官,她可以回去了嗎?」他幫羽欣問著。
「可以,下回不可以再逃課。」教官警告著。
「不會了!」才第一次逃課就踢到鐵板,她以後絕對不敢了。向教官行個禮後,她沒看宮軒聖一眼,轉身走得飛快。
爆軒聖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唇過扯出一抹別具深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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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辦公室——
「哎呀,這個時候你竟然會在這里,真是難得啊,你不是一下課就會去籃球場打球嗎?」學生會的書記邢博鈞拍拍宮軒聖的肩膀,提出心里頭的疑問。
「你管得還真寬,難不成我來不來還得先跟你報告?」他從書包里拿出了幾本書看著。
「不敢、不敢,會長想來就來,小的哪敢多嘴。」邢博鈞拿起軒聖的書一瞄。「哇咧,商業周刊,悶!」邢博鈞丟回給他,隨後從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可樂。
坐在一旁審視社團預算的學生會會計孫平麟,就事論事地說︰「那個信鴿社的社員今年太少了,舊社員加上新社員一共才九個,既然社員這麼少,我想干脆把信鴿社廢社好了,別浪費學校撥下來的經費。」
「信鴿社?」對于這個社團名稱他不算陌生,畢竟信鴿社的社員不久前才送一堆情書給他,他就是因此而認識了貝羽欣。
「舍不得嗎?」邢博鈞調侃宮軒聖。「如果廢社了,就沒有人送情書及巧克力給你了。」
「也是,想來還真舍不得,我也少了收情書的樂趣。」孫平麟搖著頭嘆息。
「不過公事就得公辦。」宮軒聖下了結論,而此時敲門聲正好響起。
叩叩叩……叩叩叩……
「進來。」邢博鈞朗聲喊著,隨即見到羽欣手中拿著銷過單走進來。「小學妹,被記過嗎?教官怎麼說?」見到羽欣點點頭,他接過她手中的銷過單,啜了口可樂。
「教官叫我清掃學生會室,然後拿銷過單給學生會長蓋章。」羽欣乖乖回答。
發現宮軒聖一直盯著她看,她覺得很不自在,更懷疑他肯定是暗中盤算著要怎麼整她,而且她剛跨入學生會室時,就注意到學生會室又寬敞、又明亮,打掃得非常干淨,根本就不需要她來打掃。
「喔,那你還真的是賺到了,被派來學生會室勞動服務。」邢博鈞將銷過單交給宮軒聖。「喏,幫她蓋章讓她交差吧!學生會長對于被派來學生會室勞動服務的學生向來都很大方,順手就把章給蓋了,讓學生輕松交差。」
「真的嗎?」她一臉懷疑。
「不,我很愛為難人,何況她是兩支警告,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幫她蓋章?」宮軒聖搖頭拒絕,對于那些礙眼的人,他當然會輕易地蓋章,畢竟他不喜歡太多人在學生會室走動。但對于貝羽欣,她絕對不會與「礙眼的人」四字劃上等號。
听到宮軒聖的話,邢博鈞傻眼。
丙然,她就說吧,讓他逮到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把她整到死?「那你要我做什麼事?」她問著,早有必死的決心了。
「首先,先把學生會室的地掃一掃、拖一拖,然後窗戶擦干淨、桌子擦一擦,魚缸換水洗干淨,換水的時候要注意先換三分之一,免得魚缸里的魚死了。」
「喝!你太殘忍了吧,要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做這麼多事,整人吶。」邢博鈞真的看不下去,而孫平麟也抬頭用不解的眼神望著宮軒聖。
「還有嗎?」羽欣冷冷說道。對宮軒聖真的不爽到極點,反正今天栽在他的手上她認了,以後大家各走各的話,不小心在路上見著,大家就當不認識。
「目前,我想得到的就這些,別忘了用這些撤銷兩支警告,對你來說實在很劃算,所以你面對我時不應該是這種表情,要很感謝我!水桶及拖把都在外頭的走廊上,抹布窗戶旁有,別忘了要清干淨,一點灰塵都不能有。」他公事化地說著。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做。」做勞動服務她沒有任何怨言,唯一讓她不爽的是宮軒聖。
她走出學生會室,拿來掃把、拖把及水桶,開始打掃。
「虐待小學妹,不像你會做的事喔,我一直以為你很憐香惜玉的。」邢博鈞忍不住對羽欣吹了聲口哨。
「呵,是嗎?我可不記得我做過什麼憐香惜玉的事了……」宮軒聖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做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