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說笑了,在女孩子的面前我根本開不了口。」要不然也不會活到三十幾歲,才有點心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看上他。
「哦?」老人不相信地看著他。
「從來沒有女孩子肯定過我,除了……」他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眼眸落在藍玫瑰上。
「除了這株玫瑰的主人?」
「嗯。」他又笑了。
「那個女孩真的很幸運,可借我的孫女沒有這個福氣,不然她要是知道有人用她的名字來為玫瑰命名,不樂死才怪。」
「不,幸運的是我,是她給了我創造奇跡的動力,藍色玫瑰是為她而生,今生今世我將會豐牢地抓住她。」他浪費了三十幾個年頭才尋找到自己的真愛,固然不會再因自己的自卑而裹足不前,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他會力排障礙。
「真是太感人了……」老人家擤了擤鼻涕。這個小伙子真的太會講話了,連他這個老頭子都想嫁給他了,何況是女人。
「這是我的真心話。」
「就是真心才感人啊。」
「老伯?」寒志杰驚疑地看著老人家老淚縱橫的模樣。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傷了老人家的心嗎?
「沒事、沒事,我就是心腸軟,你說的故事很動听。」
「如果老伯喜歡,可以帶一株藍玫瑰回去。」
「你不是在騙老人吧?」老人吃驚地睜大眼楮,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忙道︰「我可不是為了要分一杯羹,才天天往你這兒跑的喔!」
寒志杰笑著搖了搖頭。「花就是要送給懂得欣賞的人,才顯得出它的價值。」
「說的好啊。」老人家樂得哈哈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小伙子,我很欣賞你啊,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面。」
「老伯要走了?」
「沒法子啊,還有點事,不能老是耗在這兒,我走啦。」
「老伯慢走。」
看著老人家收到花的喜悅神色,不知道點心有什麼反應?他已經開始在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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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點心不見了?」寒志杰的臉瞬間刷白,驚懼得差點忘了呼吸,原本打算給點心一個驚喜,帶她去看他為她創造的藍色奇跡,沒想到分離了兩星期,滿懷心喜的期待,換來的卻是這麼一個青天霹靂的消息。
「臭小子!裝得跟真的似的,明明就你把我們家點心藏起來,還裝蒜!」李母不悅地斥道。
「伯母,點心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寒志杰心急地問道。憂慮恐懼的心緒不斷在他的胸前翻滾,倘若點心有任何的意外,他將會悔恨至死。
「問你啊。」
「我?」
「是啊,你敢發誓,我們家點心沒有去找你?」李母作夢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真的會跟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跑了。
「伯母,我和點心兩星期沒有見面了,我們甚至連電話都沒有聯絡。」他還情願點心是去找他。
「你以為隨便編個兩句話就可以把我唬弄過去嗎?我人雖老,但腦筋還很清楚呢。」
「攸關點心生命安全的事,我不會說這種謊!」寒志杰急了。
的確不像在說謊,李母仔細端詳著寒志杰的一舉一動,瞧他緊張焦急的神態,似乎真的很擔心點心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在說謊,她是不是誤會他了?
「你真的沒有騙我?」
寒志杰搖了搖頭,幽深的瞳眸里盡是憂急擔心。
「點心真的沒去你那里?」李母先前對寒志杰的認知,開始動搖了。
「沒有!伯母,請你快告訴我,點心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不見的?」他怎樣都必須確定她安然無恙,才能安心啊。
李母被寒志杰的樣子嚇到了,他的面容青白,從听到點心失蹤的那一刻,就一直不停地在原地走動,害得她也忍不住苞著焦急起來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昨天早上去公司上班之後,就沒有回來了。我的老天,點心該不會出事了吧?」李母擔心地說道。原本認定是他把點心藏起來,所以點心沒回家,她也不怎麼掛意,誰知道女兒真的不見了。
「不會!她不會有事!」他還沒將他的半點心送到她的手中呢。
「這個死丫頭,到底跑去哪兒去了?也不知道要先打通電話回來。」李母有口無心地罵道,心里其實急得不得了。
點心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讓家人擔心的女孩,除非發生了什麼變故。驀地,許文生的話再次竄進他的耳里——
你真是大方,如果是我,心愛的人變心,我一定會殺了她……寒志杰的臉由白轉為鐵青,盡避不願相信,但種種跡象顯示,點心的失蹤似乎真的與文生有關。
「但願我是錯的。」否則他與許文生的友誼,恐怕真的要破滅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李母由寒志杰瞬息萬變的神色猜測。
「不,毫無頭緒。」在還沒證實前,說太多只會造成沒必要的誤會。
「如果你想到什麼一定要說啊,要是我們家點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教我要怎麼跟她爸交代啊?哎喲,老天爺啊,你千萬要保佑我們家點心沒事啊!只要她安然無恙,她想怎樣就怎樣吧,我再也不逼她了,嗚……」李母開始歇斯底里哭著說。
「點心絕對不會有事,我一定會找到她!」他說過會保護她,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真的?」堅韌的信心讓李母不禁一震,看來他真的很喜歡她家點心,突地,李母覺得自己看錯寒志杰了。
「請伯母相信我。」話畢,寒志杰即轉身離開。「喂,你去哪兒?不是說要找我們家點心嗎?我要不要報警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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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許文生冷冷地瞪著寒志杰,心里認定點心會離開他,是緣自寒志杰對朋友的背叛。如果不是寒志杰要心機,在點心耳邊不斷挑撥離間,優秀如他,怎麼可能會輸給樣樣都不如他的寒志杰?
「文生,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但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時機,我需要你的幫忙。」寒志杰縮緊了眉頭,著急地說。
「幫忙?」許文生冷哼了一聲,嘲諷地說道︰「是我听錯,還是你在作夢?你認為我有可能去幫一個曾經背叛過我的人嗎?」
「文生,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沒有嗎?搶好朋友的未婚妻算不算背叛?寒志杰,你的道德觀會不會太另類了?」
「如果你說的未婚妻是指點心,那就錯了。」
「錯?有趣的說法,我倒想听听我錯在哪里?」許文生簡直不敢相信,搶了他未婚妻的人,居然還義正詞嚴指證他有過錯?天地反了嗎?
「你當然有錯,而且錯得離譜,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同你爭取點心,再說點心也不是物品,可以任憑你和我做選擇,她是個人,她有情感、有自主權,她有權為自己的未來做任何決定,更何況你和點心沒有訂過婚,根本不算是未婚夫妻。」真的愛一個人是不會把她視為物品,進而佔為已有的。
啪、啪、啪……「說得好听,你以為我和點心會訂不成婚,是托誰的福?」許文生以掌聲喝采,嘲諷的意味濃厚。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听不進去,我們可不可先不要討論這件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請你幫忙。」他掛意文生這個朋友,但點心有可能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受苦,一想到這里,他就心急如焚,顧不得其它了。
「我說過了,你在作夢!」難道他不知道他恨他恨得想殺了他嗎?居然還有臉開口請他幫忙,真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