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望著她的縴影,寒志杰懷疑是不是自己在作夢。
第二章
「文生,她答應了!她答應了!」-離開點心的公司,寒志杰迫不及待地沖往許文生的住處,劈頭就喊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你高興成這樣。」許文生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興奮過頭的同窗好友。
「就是她……那個和我相親的女孩。」像個大男孩似的,寒志杰面色微紅地說。
「她答應和你約會了?」許文生不可思議地問,想不到寒志杰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沒有,不過她答應有空要來參觀我的花坊。」他難掩興奮之情道。生平第一次獲得女生的青睞,讓他的心備受感動。
「听起來很有希望,我早說了,對自己要有信心。」不忍心打破朋友的滿懷期待,許文生鼓勵道。在他的認知里,所謂的「有空」,其實和「拒絕」沒什麼兩樣。
「這都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打氣,我也沒有勇氣向她開口。」寒志杰以感激的口吻說道。_「別這麼說,你本來就不差,只是對自己的外表沒有自信而已。」
「我不敢奢求什麼,只要她願意跟我做朋友,我就心滿意足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俗子,配不上美麗的天使,他只想當一個精靈,一個能默默守護她的精靈。
「好東西就應該要把它收在自己的珠寶盒里好好珍藏,光是在一旁欣賞是無法滿足的。」
「她不是東西,我不能勉強她做她不甘願的事。」在他的心里,她就好比一個純潔的天使,值得用心好好保護的天使。
「志杰,我只是打個比方。」許文生笑看著寒志杰再認真不過的表情,真是一個憨直的人。「女人或許值得珍藏,但絕不是唯一。」
「對我而言,她獨一無二。」寒志杰的眉頭難得斂起。他的個性向來溫和,此刻許文生被他嚴肅的表情嚇到了。「只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
「我是認真的!」寒志杰生氣地叫道,他的真心不是兒戲。
「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又怎麼甘心只和她做朋友?」如果是他,想要的非到手不可,包括自己喜歡的女人。
「我……」他低頭,慍怒的神色已然消失,換上的是一副懊喪自卑的臉。
「不急,只要有恆心,一定會有機會。」許文生義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你,文生,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
「幾十年的老同學了,還說這種客套話?以後如果開花結果,別忘了請我這個軍師喝杯喜酒就行了。」
「我不敢奢想。」寒志杰露出老實的笑臉。
「別這麼說,說不準你會比我先結婚。」許文生嘆道。「喜歡你的女人那麼多,只要你想定下來,隨時都可以。」這是實話,從小到大,文生一直很有女人緣,不像他。
「偏偏我喜歡的那一個……算了。」他又嘆了一口氣。
「別灰心,只要有恆心,一定有機會。」
「好小子,懂得回報哦。」不是他在安慰人嗎?怎麼角色互換了,變成他在安慰他了?~.「呵呵。」寒志杰傻笑。
「改天有機會把她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吧。」
「好啊。」如果他們真的能成為朋友的話。I「這可是你說的哦,不怕心愛的人被我搶走?」許文生打趣地問道。
「她不是玩具,搶不走的。倘若你是她的選擇,我會祝福。」他本來就配不上她,只希望她能聿福。
「你真是大方,如果是我,心愛的人變心,我一定會殺了她。」許文生的目光一陣陰冷。
「文生,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可別做傻事啊。」寒志杰緊張地道,顯然是}把他的話當真了。
驚覺自己的反應過度,許文生忙笑道︰「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走吧,我請你喝酒去。」i「你知道我不喝酒的,打擾你這麼久,也該回去了,花坊還有事要忙。」
「好吧,那就不送了。」
離開許文生的住處,寒志杰的心中不期然地燃起某些不祥的預感,他從沒看許文生失控過,想不到他在感情方面這麼極端。
你真是大方,如果是我,心愛的人變心,我一定會殺了她……許文生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盤旋下去,難道是他想太多了?
寒志杰甩了甩頭,重新拾回好心情,滿心期待點心的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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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哥,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你不用來接我。」點心一跨出公司,便看見站立在車旁的許文生。
「沒關系,我順路。」許文生體貼地替她開了車門。
「謝謝。」點心無奈地坐進車里。
「點心,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你總是對我這麼見外。」
點心怔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話。
許文生是父親一位好友的兒子,也是她第一個相親的對象,第一次見面,兩人^並沒有太多談話,不過事後他倒是表現出對她很有興趣的態度,沒事就經常往她家跑,當初父親會答應她與妹妹獨立到外面來生活,有一半是因為他的因素。
「整晚都不見你笑,是不是不喜歡我來接你?」許文生溫柔地笑問,貼心地等她系好安全帶後,才開車上路。
「不是的,你別誤會。」點心猛搖頭。其實,她之所以心煩,完全是因為自己輕易答應禿頭男要參觀花坊那檔事,不過她可不想把這件事說給許文生听,他只會︰去向她的母親打小報告。`「那是為什麼?」許文生追問,看樣子是打算追問到底了。
「我只是覺得你每天來接我,太辛苦了。」她隨口應道。
「一點也不,我答應伯母要好好照顧你,當然要負責到底;更何況只要是為你做的事,我都甘之如飴。」
「喔。」點心尷尬地應了一聲。說真的,無論是哪一個女生听到一個帥哥對自己說這種話,不被迷得昏頭轉向都很難,偏偏她除了起雞皮疙瘩,什麼感覺都沒有,總覺得許文生對她的好是一種無形的負擔。當初之所以堅持和妹妹搬到外面來住,原是家里給她的婚姻壓力逼得她喘不過氣來,想不到搬到外面來,這樣的壓力依然如影隨形,弄到最後自己竟然是白費心機。
「在想什麼?」?
「沒有。」點心將臉轉向窗外。大概是磁場不合吧,跟許文生在一起時,總讓她感覺有點不自在。他實在太紳士了。
「點心,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我對你的了解很有限,我希望你能跟我多說一點你的事。」
「我的事?呵呵,我不就是這樣嗎,有什麼好說的?」她努力地保持笑臉。
「當然有,你的朋友、興趣、喜好……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想知道。點心,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總是這麼地讓人難以捉模。」許文生皺了皺眉頭。
呵呵……難以捉模?她嗎?沒這麼難懂吧?如果琪琳知道許文生這麼形容她,大概會笑掉大牙吧,因為她一直覺得她是一個頭腦簡單,但又要求朋友要有智能的女人——說得更難听一點,就是一個寬以待己、嚴以律人的刻薄女子。
難怪她會嫁不出去。這是妹妹對她的評論。
「你願意告訴我嗎?」。
許文生的問話打斷了點心的思緒,她忙笑道︰「抱歉,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沒關系,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來了解我。」
傍她時間?不用了吧,對他滿意的是她的父母,尤其是她媽,對他更是滿意得不得了,她可是一點也不想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