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我非常失意。」他將記憶拉回了五年前。「也許是鬼迷了心竅吧,我一度以為她是我生活的一切重心。
「是啊,你還一直怪學姐給你帶綠帽子咧。「她笑。那時候的學長真的很狼狽。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她選擇了最合適她的人,我祝福她。「
「學長,你那個時候可以不是這樣說的,我記得你為了書蝶學姐,難過得晚上要吃安眠藥才睡得著覺,不是嗎?「那時間,她差點以為他會自殺,害得她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膽的陪著她閑扯談,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的自殺了,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的自殺了。而她也因為這樣,把功課搞壞了,大三的成績跌得慘兮兮。為了他的一次失戀,她的犧牲可大了。
「那時感冒藥,不是安眠藥。「要說多少次她才相信,他江薊平絕對不是那種會為女人自殺的人。
「失戀的人總是特別脆弱的,我了解,所以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她同情似的拍拍他的肩。
「听你這麼說,似乎很有心得。你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嗎!「他好笑的望著她。
「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我不懂。「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電視小說看多了,不懂也會懂啊。
「是嗎?我記得你當時安慰我的話可是沒有一句能听的「他溫柔的笑了笑。
「喂,人家好心的安慰你,你卻說著種話,太傷人了吧。「真沒良心,虧她還擔心他會因為失戀而自殺哩。
「我只是實話實說,不然你說說看,你那時候說了什麼中听的話了?」
「都那麼久了,我怎麼記得啊。」
「你記不得,我可記得一清二楚。」回想起往事,江薊平不禁決得好笑。「你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男兒當自強。為了一個女人玩物喪志,不是男子漢的表現。‘。」听了這句話,他給了自己三年的時間,遠赴美國求學,為的就是能夠成為了一個有擔當的人。
「學長,別說了行不行?」太丟臉了,這種話居然是出自她的口中。但能怪誰呢,誰要她國文不好好學,說不出什麼優美感人的詞句也是理所當然。
「你還稱贊我長得很帥呢。你說像我這種臉,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失戀一次不算什麼,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而且你還保證我的下一個女人會更好,後來有一段時間,你一直追著問我有沒有女朋友,記得嗎?」
「不記得了。」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他的心情好些才隨便拼湊的,他怎麼可能會記得住呢。
「你不記得也沒關系。」他愛沖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只要你明白,那對我有多大的影響就行了。」
在旁人看來,失戀不過是人生的場小歷練而已,但對他從小到大總是無往不利的他,無疑是異常大挫折。生平的第一次打擊,讓他著實消沉了好久,如果沒有她的陪伴,或許至今他還陷在挫折的泥濘重而不可自撥。
「舉‘口’之勞而已,用不著客氣啦。」靚顏為自己的無心插柳而心虛。事實上,他說了那些話他都忘了。
「那怎麼行,‘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老師都是這麼教我們的,不是嗎?」他壞壞的一笑,準備誘魚兒上鉤。
「不用了,我是屬于那種是恩不忘報的人。」靚顏全身起了一陣疙瘩。她總覺得學長的笑臉怪怪的。
「小靚,你接過吻嗎?」
「有啊,就是上次……猛地,她漲紅了臉。他怎麼能對他說,上次那個不疑難問題的吻就是她的初吻。
「什麼?」她迷起眼。難不成還有人搶在他的前頭偷走吻?
「沒……沒什麼。干嘛突然問這個?」他緊張的扭著衣服。
江薊平的眸光發亮。瞧她不安的神態,十之八九是沒有了,看來老天還是挺眷顧他的,如果他沒有猜錯,上回那個吻應該就是她的初吻。
「難道你不好奇嗎?」他接著問,打算給她一個難忘的經歷。
「那能怎樣,沒對象也辦辦法啊。」她重嘆了口氣。大概是她天生沒有異性緣吧。
「不如這樣,我來教你「
「你?」靚顏給了他一個懷疑的眼神。「怎麼教?」他要吻給她看嗎?可是這里除了她以外,也沒有其他的女人。
「這樣做——」他低笑,不期然的吻上她的櫻唇。有別于前次的蜻蜓點水,兩片溫熱的唇一踫觸她的,便一眯一滴的加重在她唇上的力量,這種感覺就像漫步在雲端,令人銷魂。
柔軟的觸感教靚顏飄飄欲仙。本以為接吻僅是男女之間一種口水相接的形式,想不到接吻也可以這麼美好,仿佛一股電流穿透她的身,進而擴散到她的四肢。
靚顏塵醉了。
「感覺如何?」他捧著她的小臉問道。
靚顏深吸了口氣,紅透了雙頰,但不忘指揮︰「學長,佻怎麼可以吃我豆腐?」
「我也吃虧了,不是嗎?」他的表情無辜。
是啊,憑學長的長相,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接吻都有,犯不著侵犯長相平凡的她。這是說到底吃虧的還是學長,畢竟從學長吻上她的那一刻起,她都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輕飄飄的,一顆心還怦怦怦的跳個不停,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啊?
「走吧,接吻課程到此為止,以後還會不定期的抽測,看你是不是真的學會了。」他拉起仍在發呆的她,神情嚴肅的接著道︰「記住,除了我之外,不準再讓其他人踫你的唇,懂嗎?」
「萬一我的男朋友想吻我怎麼辦?」雖然她目前還沒有,但總的未雨綢繆啊。
「那就另當別論。」他的嘴角泛起了老謀深算的笑意。
「爸!」江薊平驚訝的看著已經近三個月不曾回家的江念山。自從父親把公司交給他之後,便同母親一起出國到世界各地游歷去了。
「怎麼,不高興見到我啊!」江念山不滿的撇了撇嘴。兒子八成是有了馬上就忘了老子。
「怎麼會呢,只是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回國。」江薊平繞到父親的對面坐了下來。「媽呢?沒同你一起回國嗎?」
「你媽還沒適應時間差呢,先睡了。」
「我想你應該不是特地等我回來重溫父子親情的吧。」江薊平了然的道。薊安那個長舌男想必已經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父親了。
「听說你最近交了不少的女朋友?」江念山揚起兩道灰白的濃眉,很高興兒子終于開竅了。
「薊安說的?」早料到那小子憋不住話。
「是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江念山急著問。也難怪她要擔心,同樣是他的兒子,薊安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少過,但薊平都快三十歲了,從來沒有見他叫過什麼女人朋友,有陣子他還懷疑他這個兒子是不是有問題咧,如今有好消息傳出,她當然得關心。
「爸,我承認我是有心儀的對像,但還不到交往的階段。」江薊平好笑的說。父親未免也太心急了。
「這麼說,薊安說的是真的嘍?」江念山忍不住松了口氣。他就說嘛,他江念山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
「爸,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他不希望他的家人將她嚇著了。
「好好好,我不插手。」但見見面總可以吧,他總得了解兒子喜歡的對象是不是有資格成為他江家的媳婦。「你媽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我的找機會告訴她,讓他也高興高興。對了,她叫什麼名字?」
「沈靚顏,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有段時間因為我出國才斷了音訊,前一陣子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才有聯絡上的。」說起沈靚顏,江薊平的眼神都出版柔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