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小姐,這陣子我好心地幫你減輕了許多負擔,讓你滿足了物質享受,又熱心地送你回家,你不會連杯咖啡也舍不得泡給我喝吧?」見她一臉為難,聶洛十分不悅,言語之間盡是暗諷她不懂禮尚往來,同時也暗示了他想上樓的決心。
總之,他絕不會輕易放手,讓這避他如蛇蠍的女人毀了他「聶少」的封號,讓他成為好友恥笑的對象!
「咖啡我有……」心知他有心介入她的生活,她不自覺的沉下臉,婉轉地道︰「可是我住的地方很小很小喔?」她希望能讓他打消上樓的念頭。
豈料,薄唇揚起一道迷死人不償命的淺弧,他說︰「無所謂。」
這一次,他一定要得手!
啊!他、他還是要上樓啊?
水眸驚瞠,她的雙肩無力地垂下。「那……停好車,請你搭電梯直達十一樓吧!我先上去泡咖啡。」
她轉身,踩著無奈的步伐進入大樓。
看著俞縈縈無奈的背影,聶洛百分之百的確定,她是真的不想和他牽扯太多、互動太密切。
曾幾何時,他這個黃金單身漢,行情竟一落千丈,俞縈縈連纏他的念頭也沒有?
但無論如何,今晚他這常勝軍的戰史又要添上一筆佳績了!
第七章
五分鐘不到,聶洛已停妥車子,出現在俞縈縈的住處里,仔細而認真地打量著。
她遞給他一杯三合一即溶咖啡。「湊合著喝,隨便坐吧。」
隨便坐?
黑眸忽地一亮,他意有所指地問︰「坐你旁邊也沒關系嗎?」他的眼神十分邪魅,唇邊噙著一抹淺笑,危險而迷人。
「呃……」她一愣,小臉漲紅地瞪著不正經的他,「當然有關系!」
薄唇微勾,找了個離她最近的位子落座,品嘗著她親手沖泡的咖啡。「嗯,真好喝!」
他發現,雖然只是一杯即溶咖啡,可這是她親手沖泡的,味道就是不一樣,香醇之外還帶著一絲溫暖,一點一滴地溫暖了他的心房。
黑眸微眯,他用心品嘗著咖啡的滋味……
俞縈縈見狀,神情很是納悶、吃驚。
這……只是杯傻子也會泡的即溶咖啡,真的有這麼好喝嗎?瞧他喝得這麼陶醉,她也看得心醉啊。
在她心蕩神馳,為他著迷之際,黑眸倏然望向她,在她來不及閃避之前,將她沉醉的表情盡收眼底。
原來,她對他不是沒感覺,只是不敢表達出來。
意外的收獲,教他好生驚喜。
「呃……我……」
讓人逮個正著的她羞紅了臉,慌亂起身。「我突然忘記這個時間喝咖啡晚上會睡不著,我去倒杯牛女乃來喝。」
說著,她就躲進了只容得下約莫三個人的小廚房里,像只想逃出虎口的小綿羊,動作迅速俐落得令人咋舌。
「聶……啊!」
自冰箱取出鮮女乃的她猛一回頭,險些撞上一堵肉牆,嚇得她往後一退,背脊倏然貼上冰箱,進退無路。
眼前的高大身影看起來如此懾人邪魅,她有些心慌地想繞過他,奈何他卻一點讓開的意思也沒有。
「你……我、我……」
老天!
她知道他很高大,可沒料到斂去溫和氣息的他,掠奪意味十足地立于嬌小的她面前時,眸子幽深得像會奪人心魂似的,讓她的腦子混沌得幾乎無法思考。
如此近的距離下,他看起來更顯英挺,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息,讓她的心狂跳得失了控制,手足無措。
發現無路可逃的她只得往身側一步步地閃去,直至背後感到一股冰冷……她側臉一看,乳白色的流理台阻斷了她的退路。
垮著一張臉,又慌又亂的她,終于明白何謂求助無門了。
「你、你不是渴……渴嗎?」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竟然結巴了,糗得直想哭。
聶洛盯著她的眼眸閃閃發亮。「是很渴。」
但,是生理上的渴,而不是口渴。
「你……你的話有語病,」
驚見黑眸中閃閃發亮的異光,她再也裝不了傻,只因他的日光是如此的犀利.神情活地邪魅,無一不向她發出誘惑且志在必得的訊息。
他挑挑眉,「我就知道你不傻!」
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淡淡的笑容里飽含侵略,修長的食指緩緩地畫過她的細頸,惹得她一陣戰栗。
呵……他真是愛死了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
他瘋狂地著迷于老鼠見著貓時的慌張、惶恐和不安,尤其是獵物到手時,那種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別、別這樣……」
渾身顫抖的她縮著頸子,惶恐不安地想避開令她酥麻無力的指尖。
「女人,你逃得夠久了,而且我也沒耐性了!」聶洛霸道且蠻橫地勾住她的縴腰,強迫她貼近自己的。
「啊!」她一驚,沒能來得及反應,微張的小嘴便被他飽含掠奪的唇狂妄的攫住。
他、他他……竟然吻她!
一瞬間,自小嘴傳來的酥麻感,令她腦子里轟隆作響,俞縈縈只是愕然地睜著大眼,忘了反抗……
其實,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他的舉動來得太突然,腦海已然一片空白的她根本忘了要反抗呀!
天知道,活了二十四年的她連小手都沒讓男人牽過,現下卻莫名其妙地被他奪走了初吻,荒謬得簡直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措手不及!
天呀!他的吻既狂猛又激烈,毫不溫柔的掠奪她口中的甜美與溫暖,就連他炙熱的氣息也像有魔力似的,迷得她整個人虛軟得使不出半點力氣……
迷?
不!她怎麼可以為他著迷?
「唔……」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俞縈縈抬起無力的手,推拒著將自己抱滿懷的花心男。「放開我!」
被她毫不留戀地推拒著,傻眼的聶洛不明就里地瞅著懷中的人兒。
「別告訴我,你討厭我的吻。」他最討厭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我……」
她心慌意亂地絞扭著小手,一張小臉燙得不像話,一個我字說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阻止他令人又愛又怕的侵略。
「我敢肯定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他自信且狂妄地道,神情很是邪佞。
「你!」太自大了!奮力推開他,她硬是退離他三步之遠,口氣冰冷且僵硬地說︰「這無關討厭不討厭,而是你不能!」
不能?
濃眉一皺,他說︰「我可以證明我能。」男人最不能接受女人說他不能,這是天大的恥辱。
「你!」小臉迅速漲紅,因他曖昧露骨、未加修飾的言詞感到羞窘,她怒聲斥喝︰「我說的是你不能吻我啦!」
「嗯?」不能吻她?黑眸倏然一沉,這種說法他更不明白也不能接受。
「因為你太花心,我不讓花心的男人吻!」
不讓花心的男人吻?
懊死的!這是哪一國的鬼話?
「我不花心,只是風流。」目光如炬,瞅著口是心非、想要又不敢要的她,聶洛沉聲辯解︰「在我身邊的女人只要我沒感覺了,我一定馬上提出分手,而且老死不相往來,然後才會再發展另一段戀情,從未腳踏兩條船的我怎能說是花心?」
這就是他,感覺對了就是對了,感覺沒了,一拍兩散!
「我、我不想和你產生感覺啦!」在他目光炯炯的逼視下,再堅強的心防也會被瓦解,俞縈縈忍不住地想自他身側跑逃。」為什麼不想?」
他身子一橫,堵住了她。
「不想就是不想。」
以為他又想做出什麼逾矩的舉動,俞縈縈整個人猛地往牆角縮去,而她這個動作卻給了聶洛最佳的機會;長臂一伸,輕輕松松就將—心想逃的人兒困在自己跟牆壁之間,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