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種怪異又窒人的感覺又令她想逃了。
然而,如果她就這麼逃了,凌夜肯定會瞧不起她、恥笑她吧?可是,若再繼續待著的話,難保她能逃得出這個惡魔的覬覦……
也罷!面子值多少錢?還是保住貞操要緊吧!
韓芷麟兩相比較後,終於找了個看似合理卻又極為牽強的藉口,慌亂地道︰「我、我先回家陪媽咪了!」
一旋身,她快速步往門口,生伯一個不及,就會教背後的惡魔給一口吃下……
只是,她還是晚了一步。
一雙黝黑的大掌壓上握著門把的蔥白小手,凌夜啞聲低喚︰「別走。」
他揚唇一笑,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的手掌,硬生生地截斷了她逃離的念頭。
因為,他給她適應的時間已經夠長、夠久了,今晚她該陪的對象不該也絕對不會是媽咪,而是……他。
喝!
胸口一窒,雙腿早巳發軟的韓芷麟大大地喘了口氣,平復心中那股動蕩不安的情忻瘁,語帶顫抖地說︰
「你、我……再不回去,媽咪會、會擔心的。」搬出媽咪,他應該會妥協吧!
只是,韓芷麟似乎想得太美好、太簡單了!
只見立於她身後的凌夜,緩緩靠近她的後頸,獨特的男性氣息若有似無地噴拂著她的耳畔。
她頓時身子一僵,寒毛直豎。
他輕笑,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掌沿著縴細的手臂,一路愛戀地滑栘至粉肩,接著堅定地轉過她僵硬的身子,柔聲命令︰
「去洗澡。」
洗、洗澡?
美眸駭然瞠大,她惶恐地復述著︰「洗、洗澡?」跟著雙腿一軟,心跳如擂鼓的她連逃生的勇氣也沒了。
真像只鸚鵡……一只受了驚嚇的鸚鵡。
嗤笑一聲,飽含嘲諷的嗓音冷冷逸出︰「芷麟,你不會天真地以為咱們之間的約定,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笑話吧?」
「你、我……」韓芷麟顫抖的微挺背脊,坦然直言︰「那、那並不叫約定,而是你單方面的認定、威脅。」
黑眸深感不悅地一眯,該死的女人,竟敢說他威脅她?
但,無妨!管它是認定還是約定,總之今晚他是「要定」她了!
薄唇一勾,黑眸泛上一抹堅決,凌夜淡然下令︰「衣櫃里有套睡衣,洗完澡就換上它。」
睡衣?原來他早有預謀,連睡衣都準備好了?
一抹心痛陡然掠過胸口,韓芷麟咬牙拍掉肩上的大手,依言步往衣櫃取出睡衣;接著如行尸走肉般地踏入浴室,緩緩褪去一身衣物……
淚與水交織,無聲順滑……
XX
天啊!
這睡衣的布料簡直少得可憐,有穿沒穿根本就一樣嘛!
身著一套性感火紅絲質睡衣的韓芷麟,羞愧萬分地立於凌夜二步之距,手足無措地絞扭著十指,定在原地裹足不前。
「過來。」凌夜幽深的瞳眸躍上欲火。
韓芷麟先是一愣,而後緩緩地定近端坐床沿的身形。
若隱若現的嬌軀一靠近,他立即粗暴地將她扯近。
他仰頭命令道︰「取悅我。」
拉拉衣角,韓芷麟左右張望,惶恐地推拒著,「我、我不會。」
「不想報恩了?」
她搖頭。
「那就快!」良宵苦短,他可是沒有多少耐性陪她耗時間。
「難道沒有其他報恩的方法嗎?」
薄唇一揚,凌夜不以為然地譏笑道︰「你以為憑你一個女人,有什麼誘人的條件可以報恩?」
「你!」他的殘酷以及傷人的言語教她心痛。
伸出顫抖的縴指,她揉著隱隱抽痛的太陽穴,痛苦的擰起眉。
凌夜濃眉一挑,輕輕嘆息著,「成為我的女人,真讓你如此痛苦?」幽深的雙眸已然失去光彩,有的只是不解和不悅。
她該知道,這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來的!
痛苦嗎?韓芷麟捫心自問。
不,她是害怕而不是痛苦,只因心底那抹悄悄萌生的愛意讓她心慌意亂啊!
「韓芷麟,你不會是想讓我和衣『上』了你吧?」
「你!」他一定要將她看得如此不堪、如此低劣嗎?
閉上雙眼,哀莫大於心死的韓芷麟,不願再去厘清心頭那一團亂的思緒。
凌夜霍然起身,伸手撥弄她輕柔烏黑的發絲,垂頭附耳低語︰「你,希望我主動是嗎?」
他竟臉不紅氣不喘地惡意扭曲她的抗拒?
灼熱的氣息忽地吹拂上她細致雪白的肌膚,像是被火燒灼般滾燙,她陡然感覺到危機再度逼近。
驀地睜開雙眼,她全身豎起戒備喝斥︰「你別誣賴我!」
「芷麟,有了我的溫暖及滋潤,你將會蛻變為一顆最閃亮耀眼的天星……」露出惡魔般的邪笑,他的雙眼因期待而閃閃發亮。
他昭然若揭的意圖,令韓芷麟一雙眼楮愈瞠愈大,心兒不免失速地狂跳著,「你可、可不可以……」放了她。
「不,我信守一諾千金。」
「可、可是我需要時間調適啊!」她對著他狂吼。
「你已經調適得夠久了。」而他也等得夠久了。
揚唇一笑,他放柔聲音地輕道︰「放心,我一定會讓你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芷麟寶貝。」
對她的拒絕充耳不聞的他,雙眸火熱地緊盯著她睡衣底下誘人的嬌軀,眼底有著純男性的欣賞及。
她拼命搖頭,陡然將他一推,飛快地往房門的方向奔逃……
「過了今天,你緩 悔的。」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凌夜雙手環胸,不疾不徐地提醒著她。聞言,韓芷麟身子一震,停止奔逃的腳步。
但不到三秒鐘,她再度邁開腳步……
是的,躲一時是一時,哪怕前頭有著毒蛇猛獸,總好過被身後虎視眈眈的惡魔吃乾抹淨;她要放手一搏,為自己爭取最後的生機。
她分心地想著,一個不慎,奔逃沒幾步卻因絲質睡衣下擺的阻礙,萬分狼狽地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啊……」一臉挫敗的她輕咒了幾聲,試圖想要站起卻又一再的跌倒。
「看吧!」凌夜來到她跟前一把拉起她,語帶笑意地把她往床的方向拉回,「連老天爺都勸你早報恩早了事。」
「放開啦!」她不停地掙扎著,使出女人的潑辣本性,又是踢又是罵的,試圖掙開他的箝制。
錯了,全都錯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懊悔自己不該沒堅持立場、表明態度,更不該半推半就地留下,答應他單方面的報恩之說,否則她今夜也不王於會落得羊入虎口的下場呀!
「求求你,別逼我!」她哀鳴著,用盡力氣想要減緩被拉回去的速度。
「要求……到床上再求我吧!」俊逸的五宮配上掠奪性十足的笑容,讓此刻的他看起來更為邪惡、狂妄跋扈。
「小人!」
硬生生被拉回柔軟大床的韓芷麟口中不停地咒罵著,絲毫沒有發現睡衣的衣襟已因剛才的掙扎而松開,露出一大片雪白滑女敕的誘人肌膚。
熾烈的眸子閃過一道晶亮,凌夜輕輕一拽,將她拉到身下。
韓芷麟的背脊倏地踫到一張柔軟的大床,她絕望地發現,她的希望也在此刻瞬間破滅。
床,十分的柔軟……她只是躺著,就感覺全身往下沉,手腳無法使力,更別說是掙月兌他的箝制了!
她氣喘吁吁,粉頰嬌紅,警戒地看著坐在床畔的凌夜。
「你真的很倔,女人!」
他揶揄著她的白費力氣,卻換來她不甘心的一個踢蹬。
身子一側,他聿運地閃過她的攻擊。
啐!
早知道她個是一個乖順的女人,除了不服輸的個性外,還有著寧死不屈的精神,絲毫不畏懼他的力量。
凌夜在心中大大地贊賞著她。
因為與生俱來的俊容,加上誘人的龐大財勢,他總是不缺女人的青睞;而他也知道大多數的女人全都心懷不軌,要著手段虛情假意地逢迎他,在他面前必恭必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