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一瞪,火爆女果真沉不住氣地炮轟道︰「死小舞,你活得不耐煩啦!」
嘩,開口淨沒好話!
嘲諷的唇線冷冷地牽動了下,藍沁舞淡然地問︰「敢問總裁夫人,你到底是有啥天大地大的事號召我們啊?」
「我……人家……」又語塞了!
三雙美目一致瞪著官以軒,頓時教她更是羞得說不出口,垂下眼瞼。
「她懷孕了!」
思妻心切的靳陽倏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並宣布了令眾人咋舌的消息。
「嘎!」三人先是一陣驚呼,緊接著是呆愕。
懷、懷孕?
才結婚兩個月而已,不是嗎?這以軒的肚子也未免太爭氣了吧?
「陽,你怎麼來了?」臉上淨是嬌羞的官以軒,在見到老公後,朵朵紅霞更是滿雙頰,十足十的幸福人兒。
靳陽的身驅微微一彎,在官以軒的臉上印下一記輕吻,柔聲道︰「想你。」
聞言,官以軒幸福地笑了。
「天啊!以軒,你、你要當媽媽了?」太過震撼了。
反應一向慢好幾拍的舒屏兒,這一次倒是先回了神,雀躍不已地傾身給了好友一記響吻。「恭喜你!」
言行舉止一向端莊的季品璇帶笑地拍拍官以軒的手,「是啊,要當媽媽了,記得多攝取營養,一人吃兩人補喔。」
「補是一定要補的啦,不過呢,最重要的是你這準媽媽得多听些佛經修修身、養養性,免得將來孩子出生啊,這壞脾氣像靳陽倒是不打緊,可要是像你一樣又‘魯’又‘番’……嘖、嘖、嘖!」藍沁舞狀似感慨地搖晃著頭顱。
說真的,要她改去那罵人不帶髒字的個性,很難。
「藍沁舞!」
「老婆,別生氣,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啊!」靳陽先是順順愛妻的背脊安撫情緒,而後狠狠地瞪著藍沁舞,「你這惡毒女人,別動不動就欺負以軒,要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個閃失,你也別想苟活!」
噴火的眸子正燃燒著焚人的火焰。
藍沁舞拍拍胸口,不為所動地放作害怕狀頻呼︰「哎呀,好怕好怕喔!」哼,想嚇她,早得很呢!
懊死的女人!要不是念在她是以軒的朋友,也是郎擎獵艷的目標,他早就沖上前去撕爛她那張賤嘴,容得了她囂張嗎?
深呼吸,深呼吸……靳陽咬緊牙根極力平復心中那團怒火。
柔白的手罩上他黝黑的手背,官以軒輕蹩秀眉探問︰「陽,你還好吧?」
一個是至愛,一個是情如姐妹的好友,如果這兩人當真起沖突、撕破臉的話,她該如何是好?
斂去心中的不快,冷著一張臉的靳陽體貼地扶起愛妻,「回家吧!」
這已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了。
再不走的話,他怕自己的情緒會不受控制,拳頭會貼在那嘴賤的女人身上。
「慢走,不送啊!」揮揮手,佔了贏面的藍沁舞臉上說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季品璇投以一記不甚認同的眼神輕斥︰「小舞,你真是!」唉!真不知該如何說她才是,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藍沁舞卻是充耳不聞地吸了口花茶,「嗯,茶有點冷了耶,再沖壺新的來吧,品璇?」
「你……服了你!」知道藍沁舞有意同自己打馬虎眼,季品璇只得執起花茶壺往吧台而去。
「小舞,好歹靳陽也是以軒的老公,又對她疼愛有加,你別老是嘴上不饒人的嘲諷他們夫妻倆!」品璇放棄說教,舒屏兒可沒。
藍沁舞撇撇嘴,「我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的。」
是啊,其實藍沁舞天性如此,說話一向直截了當,她並不是只針對官以軒夫妻倆而已,因為身為她的親朋好友,哪一個沒被她冷嘲熱諷過呢?
尤其是自己,不就常讓她笑罵自己笨啊、單蠢的!
然而,要逞口舌之快至少也要人家老公不在場嘛,要知道當男人真記起恨來,那報復的決心可不是一個弱女子抵擋得住的。
「難道你不怕哪天他們夫妻倆擺你一道嗎?」善良的舒屏兒真的擔心藍沁舞會因嘴快而招來禍端。
藍沁舞高傲的微抬下顎,一臉迎戰地說︰「來就來,誰怕誰啊,諒他們夫妻倆也沒那個智商和膽量,哼!」
「你……唉!」
也罷,她算是盡力了,就看小舞自己的造化嘍!
自「戀戀玫瑰園」偕同愛妻離去的靳陽,此刻正雙手緊握方向盤,雙唇緊抿。
「陽,你……在生氣嗎?」十指交叉緊握,官以軒念忍不安地探問。
「你說呢?」月兌了老婆一眼,靳陽將視線拉回車道上。
很顯然的,他正在生氣。
「我、我代小舞向你道歉可好?」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內疚。」靳陽可舍不得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還得代肇事者同他道歉。
懊死的女人,這口怨氣說什麼他都不可能咽得下去!非得讓她後悔惹火他不可!
他要她悔不當初!
倏地,冷然的眼眸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嗯,就這麼辦!
「陽,為什麼我覺得你的眼神好像……好像有陰謀似的?」眨眨水眸,官以軒似是想確定自己並沒有看走眼地緊盯著他不放。
丙然是他深愛的女人,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楮!
「老婆,如果說那女人讓男人給纏上了,對她而言算不算是一種報應?」
「陽,你?」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藍沁舞。
「嗯哼。」
「可是……」小舞是她的好朋友耶,這樣會不會太沒人道了?
「想想看,那女人是怎麼嘲諷我們的?」
「是沒錯啦!」說嘲諷還好听點咧!
這小舞一向說起話來又酸又不饒人,她早就對她一肚子牢騷了,不過,誰教小舞是她的至友呢?
雖然她說話的確是有點毒,可罪不致死嘛!
「找個男人追那女人,讓她一改冷然個性,做只溫順的小綿羊可好?」望著愛妻猶豫不決樣,滿心報復的靳陽只得再下一帖特效藥。
所謂的特效藥,指的就是藍沁舞抱持單身主義一事。
「這個嘛……」如果說小舞能夠交個男友平衡一下那算是有點偏差的心態及個性,這倒也不錯!
「如何?」
「我……好吧!」豁出去了。官以軒拉著老公的臂膀好奇地追問︰「那麼你打算讓誰纏上小舞呢?」
「有能耐纏上她的男人……」
就這樣,夫妻倆開始精心策劃起他們的「復仇計」。
哇,果真世事難料,誠如舒屏兒心中所擔憂的,藍沁舞此時已成了靳陽和官以軒夫妻倆報復的對象……
天氣有點陰,空氣有點悶,今天的日子很不吉利。
一輛紅色法拉利中正流竄著一首又一首的搖賓樂,聲音之大,只能以震耳欲聾來形容。
受不了了!
朗擎探手扭轉音量,將之調至正常音量,抗議道︰「喂,你是聾了不成,」
緊抿雙唇,司空陷不語。
「天哪!」朗擎極為夸張地指著他叫道︰「你該不會又聾又啞了吧!」斜眼一瞄,他發現那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用力了。
想他司空焰在女人堆里是何等吃香,何等高高在上;而今卻讓一個女人三番兩次逐出店門不說,竟還當眾潑了他一身濕,心情可想而知。
輕輕皺了皺鼻頭,朗擎嗅到一股花香味兒睨了他身上的水漬一眼,朗擎打趣道︰「我說這花茶還真香哪,焰。」
唉,果真是桃花處處開呀!
也不曉得怎地,這半年來,靳陽結婚了,緊接著他老婆官以軒也臨盆在即,再者他這群誓言單身的死黨們竟一個個談起戀愛來了。談戀愛倒是不打緊,好笑的是他們一個個為情所苦,模不著門路擄獲芳心,遜斃了!
嘰的一聲!一個緊急煞車。司空焰停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