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一探,他捧起了她柔美的小臉,下一秒鐘情不自禁的低頭噙住了她的小嘴。
他的吻很輕很柔、似春風拂過楊柳。濕熱的唇溫兩兩相疊,爆發出最熾烈的火焰,易濟曜的大掌後探,仰高了莫妤扭動、不知所措的頭。
他的唇伺機深探,時而輕、時而重的吮吸著她的小嘴,在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時才放開了她,狡詐的舌頭趁她狂烈吸氣時,霸道地探入她的檀口,輕刷過她的貝齒、撬開她的牙關,勾引挑逗著她的舌,深深的交纏、柔柔的嬉戲。
莫妤的全身像著了火般的難過,扭動的身子傳出了一陣陣的悸顫,一雙無力的小手推拒著不斷壓向她身上的壯碩男性身軀。
嗚……糟糕了!他似乎、似乎真的變成狼人了!她會被吃掉嗎?
她一雙泛著鄰鄰波光的杏眼,眨都不敢眨、直直的看著他。
薄唇離開了她的小嘴,易濟曜單手掌著她的腰。「你真美!」修長的指頭撫過她依然微啟的紅唇,他放倒了她的身子,將她壓伏于身下,溫熱的氣息居高臨下的噴拂在她泛著嬌紅的小臉上。
他的贊美傳入她的耳膜,如數十萬只螻蟻爬滿她的全身,無疑又是另一波的電流,刷——竄走于她的全身,她羞紅著臉,生澀的不知如何反應。
見她那泛著緋紅的雙頰,易濟曜又低笑了幾聲,修長的指邪惡的玩弄著她巧挺的鼻端。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愛極了她這可愛的模樣!
他漸沉的眸光如火,逼得莫妤只能拼命的吞咽著口水,她一雙手不知所措的相互交纏,擰成了十個潔白的玉結。
他……他們不該這樣的,兩人這……這姿勢太……太曖昧了!
而且,他……他是睨蓉喜歡、暗戀的對象,所以絕不可以、絕不可以……
放開了緊擰的縴指,她使力想推開他,雙手觸及他硬碩的胸膛時,一道電流又經由她的縴掌竄入她的體內。
喔!莫妤飛快的收回手。這家伙身上帶電的嗎!
于是她只能對著他搖頭,而他卻可惡的佯裝視而不見,似乎是不想放開她了。
「你的小嘴真甜!」那修長煽情的指輕撫著她的唇瓣。「相較之下,我喜歡現在的你、喜歡你的味道,不喜歡它跟我頂嘴、針鋒相對時的模樣!」隨著語結,他的眸光漸轉沉,摩挲的指帶著電流的探向她潔白的耳背。
他的唇再度貼回,輕拂過她巧挺的鼻、柔媚的眼睫、耳鬢的柔發、潔白的貝耳,定在她細膩如瓷的頸膚,細細的啃咬,極盡煽情的挑逗。
停、停、不、不可以的,睨蓉、睨蓉喜歡他!
潛意識里抗拒著,莫妤的雙手想推開他,卻在觸及他堅硬的胸膛時,猶豫了。她細細的低吟,喉間發出如貓咪般呼嚕的低啞聲。
緩緩的合上明眸,她顫抖著身子,眷戀他在她身上所創造出的火花。
易濟曜的眸光由合沉再轉濃,撐著她後腦的手掌下移,無聲息、極輕柔地緩拉下她背脊上連身的洋裝拉鏈,順勢微扯,很快的柔滑的洋裝已敞落至她腰際。
形成了一幅美麗誘人的春畫。
由地上摟起她,他由背後將她抱在懷里。他的吻像屋外的暴雨,烙得急且烈,吻遍了她光果的背脊。
直到她細膩無瑕、如嬰孩的肌膚上布滿了他的烙痕,映入了他的眼簾,一股熱流迅速竄走于他的全身,他有了最直接的反應,他迫切的想要她……
懊死的!她是……她還是……處女!
不,他不能要她,不能要她!他從不踫處女,
他知道女人最容易忘不了她們的第一個男人,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女人,所以他從不踫處女!不會要任何一個處女!
除非他想對她負責,否則他絕不會要一個處女!
他迅速的背過身去,拿起被棄置于一旁的西裝外套,覆住莫妤已近全果的身子。「對不起!」淡淡的開口,他面色沉重的轉身,背著她走入廚房。
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迅速,莫妤錯愕的不知如何反應。
朦朧的黑瞳中掛著問號,她似讓人由天堂一下子丟入了地獄,羞憤與愧色瞬間爬滿她嬌柔的容顏。
她竟在他恣意的挑弄下,款擺起身子,不知羞恥的吟哦、急著交付出自己!
而可笑的,他卻不要她!
他不要她!
07
由廚房再走出來時,神色已恢復平靜的易濟曜見著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莫妤皺著小臉、抿唇,依然光果著背脊,懷中抱著粉綠色的洋裝,眼角掛滿了晶瑩淚珠。
天啊!她居然哭得像個淚人兒!
心里無端的抽搐了下,眼角余光一飄,他看見了被丟在三步外的西裝外套,顯然她拿他的西裝出氣。
疲累的輕揉眉結,大步一跨,他拾起了地板上的西裝,重新覆上她的身子,由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對不起!傍……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一些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扳過她的身子,他托高她的小臉,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痕。
他不想傷害她!
畢竟他不能否認,她吸引他、而且他喜歡她!
就因如此,他更不能要她、不能傷害她!
除非他已做好準備,要對她負責、要對她許下一生的承諾,否則……哪怕再難,他都得克制住沖動,克制想要她的沖動。
時間?調整?
莫妤仰著小臉,顫抖著唇,將他的表情覽入眼底。
她的小腦袋才需要時間、需要冷靜、需要調整呢!
明知睨蓉喜歡他,她還不知羞恥的差點與他發生關系!明知他在女人上的不名譽,她還大咧咧的任由他佔她便宜!明知道他只是喜歡欺負她,她還任他為所欲為!
只是……她不明白,他前一刻才冷然的丟開火她,為什麼現在又來抱她!
她又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咬著唇,拉緊西裝,她掙月兌了他的懷抱,奔人臥室,緊緊的推上房門,拉開兩人間有形的距離。
小小的空間中恢復了不協調的寂靜,靜得連發絲掉落都清晰可聞。易濟曜盯著門扉許久,他的神情閃過一波波的復雜。然後邁開步子,轉身落寞的離開。
客廳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直到合巷中傳來汽車引擎的發動聲,莫妤才心口不一的由窗下探頭。
看著他疾駛而出的車影,消失在合巷里。
窗外持續落著傾盆大雨。
***
凌晨的東區,不夜的Pub是單身寂寞者的聚集所。
「喂,我已經很久沒看你這樣喝酒了。」伸手奪去易濟曜手上的酒杯,遲靖宇一仰而盡,他不希望好友再繼續喝了。
整整兩瓶的龍舌蘭,可以醉倒一個大漠了!
易濟曜不悅的搶回酒杯。「婆婆媽媽的,找你出來喝酒也不能盡興!」單手比了比酒杯,吧台酒保迅速的又幫他斟滿酒。
又是一杯,他一仰而盡。
遲靖宇見狀,干脆奪過酒杯。「阿曜,別再喝了。你不醉死不甘心嗎?」他不明白,約有五、六年沒見過他這樣喝酒了。
自他能全盤的掌控易家的局勢後,他就不曾使情緒失控,這樣喝過。
「別管我!」他揮開了他的手,顯然地他的心情壤到了極點。
「要我不管你,就別找我出來陪你呀!」遲靖宇將酒杯塞還給酒保,以眼示意別再倒酒。
低頭不語,煩躁的推開好友。易濟曜邁著搖擺不穩的步伐,準備離開Pub。
「你家是不是又發生了讓你不愉快的事?」遲靖宇由西褲中掏出幾張鈔票,隨意丟在吧台上,轉身急跟上易濟曜的腳步,扶著他往外走。
對于阿曜的家庭、不愉快的生活,他也略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