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麼?「
「不知道嗎?「他凝視她,深邃的眸中清楚地映著她的容顏。「你再這樣瞪大眼看我,我就當你同意了。「
「什……我哪有看你?「她趕緊別開眼、身子一縮,埋進棉被里。
見狀,他不禁又笑了出來。她真是可愛,常讓他忘了維持平靜無波的心情,一展笑容。
餅去,想看到他一天笑上一次都難,現在,他幾乎是把笑容當成基本表情了。
他坐在床邊,細細地盯著她假睡的模樣,兩顆滴溜的眼珠在微薄的眼皮下滾動,假裝得很「假「。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騙過他嗎?真是太低估他了。
他伸出手,撫著她的頰,這一踫,她立刻張開眼,破了功。
「你偷襲我!「
「這不叫偷襲,這才是。「他吻住她的唇,貼著她柔軟的唇瓣,品嘗著她口里的淡淡酒香。
「唔……「她輕吟,教他的舌尖乘勢而入,在她口里翻騰,留下深刻的印記。
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她的唇,調笑道︰「再不睡,我要繼續下去嘍!」
聞言,她匆忙閉起眼楮,沒瞧見他眼里的得意和信誓旦旦。
此時她的腦子慌亂無章,其實也顧不了他在想些什麼,因為她連自己的心思都管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呀?
醉酒!
對,一定是酒精作祟,才會讓她變成這樣的,以後她一定不再踫酒,一滴都不踫!她悄悄地發誓著。
而曾傲青也暗自想著︰若不是理智及時找回,他絕對會繼續剛才的舉動,他可不想為難自己的。
不過,幸福跟以往他所認識的女人不一樣,不能同等對待,所以,他壓抑住了自己的男望。
這個女人讓他改變對男歡女愛的態度;改變他對愛情的步調,她的影響力超乎他的料想。
他想,自己是找到了一輩子的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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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一片白霧蒙蒙,細雨紛飛,不像天亮的樣子。不過,例行的敲門聲又響起,打斷了吳幸福的好眠。
「吳姊,你在曾先生的房里嗎?「
勁爆的問話教吳幸福從夢中驚醒,她睜大了眼,猛地掀被起身,卻因腦袋突然來的劇痛又躺回床上。「噢——「
「宿醉很刺激吧?「曾傲青的聲音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嚇了一跳,往旁側一看,他果然在她旁邊。
「你你你……「她連說了幾個你,心跳都快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得停止了。
「我怎麼了?我比你整齊。「曾傲青指著自己再比比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衣冠禽獸,趁她喝醉想要侵犯她哩!
她頭一低,驚叫出聲︰「呀——怎麼辦?「
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衣服,是誰月兌的?他嗎?
她的瞼漲得好紅,卻不敢開口問。
「噓,小聲點。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在我房間,你還尖叫,這下子跳到河里都洗不清了。「
「什麼?我、我的衣、衣服呢?「
「在那里——好像還沒有干呢!「他好心地替她拿過來,微冷的觸感告訴他,衣服沒有完全干。
「天啊!怎麼會這樣?昨天、昨天……「吳幸福搶過自己的衣服,腦袋快要被這場混亂給攪得炸開了。
她依稀記得她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他們應該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此刻他臉上的笑,卻是那麼曖昧不清,好像還有得逞的含意在里頭,害她無法說服自己昨晚他們沒發生什麼事。
「你再不動作快點,等下他們沖進來我也沒辦法嘍,「曾傲青故意把話說得不清不楚,讓她更加懊惱。
「你、你先轉過去。不,你先出去好了,我馬上就好。「昨晚的事先按下,此時她要先杜悠悠之口才是。
「沒辦法喔!外面有一群等著抓包的人,我一出去一定馬上被拍,我才不受這種罪,你去應付他們。「他故意裝出沒辦法的模樣。
「哪、哪有這種事?誰、誰叫你要讓我進來你房間……我、我……反正我不管啦,「厚……她的頭快要爆炸了。
怎麼會搞成這樣?
這下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昨天是誰又吵又鬧,非要進我房間的?「曾傲青挑著眉,看她這樣慌亂的模樣,暗笑在心里。「我不管,現在我的名譽受損了,你要負全責。「
「我……我怎麼負責?「真想哭,她不想出去了啦!吳幸福只要想到外頭有一群人等著他們出房門,便畏縮得像只烏龜。
「簡單,娶我就行了。「他似真似假地說。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她蹙眉。
明明是她比較吃虧好不好?
就因為他先開口討賠償,她就是理虧的那方嗎?
笑死人了,
「我是說真的。我已經提供方案給你了,要不要做隨你。「他說完,作勢要離開。
「喂,你要去哪里?「她急問,怕他真打開了房門。
「當然是出去呀!罷才不是你要我出去的嗎?「他正經地說。
「我、我改變主意了,你、你先不要出去啦!「
「一下子要我出去、一下子說不要,你趕快決定到底要我怎樣。「他好商量得很。要是知道她的反應能讓他心情這麼愉快,他早就灌她喝酒了。
「不要出去啦!「她快被他的故意給氣死了,偏偏自己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你先轉過去,我換好衣服再想對策。「
他依言轉過身,不過並沒有停止逗她。「不必想了,我已經提供最好的對策了。「
「我不要!真是太荒謬了……「吳幸福嘀嘀咕咕,飛快地穿衣服。
才要開口要他轉回來听她說話,外頭適時地傳來阿明的叫喚︰「曾先生、吳姊,你們再窩在床上,飛機就要起飛了。「
聞言,吳幸福滿臉通紅、面色微僵。「啊!閉嘴!「
曾傲青則是哈哈大笑,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和說詞,心里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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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曾傲青這個討債鬼!
害她一出旅館就被大伙兒輪流追問昨晚發生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把事情傳出去的,害她丟臉到家。
而眾人為了要讓她和曾傲青繼續談戀愛,故意交換座位,讓她和曾傲青坐在一起,折磨了她整整十幾個小時。
最可惡的是,他始終冷眼旁觀,沒有出面說清楚的意思,大伙兒又不敢問他細節,只會來問她。
這要叫她怎麼說嘛?
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過程,最印象深刻的就是潑酒的片段,更令她納悶的是,她居然不認識對方,就潑人家酒,那人跟自己可是近無冤、遠無仇啊!
她瞪著他,若不是礙于他是頂頭上司,她又還有點職業倫理的話,她可能會像扁流氓一樣修理他,雖然明白她打不過他,但還是會忍不住動那個念頭。
「你這麼深情款款看我,我真是難為情。不是不要讓大家知道嗎?你再這樣看下去,對我滿腔的愛意就會瞞不住嘍!「曾傲青調笑地說,知道她一再定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咬他「口。
「唔!誰深情款款看你呀?「她長這麼大沒看過這麼奧美、自大的人。
「原來那不叫深情款款,是熾烈地想撲上我的狩獵眼神上他一副我懂了的模樣。
看得吳幸一幅簡直就快氣瘋了,深吸了幾口氣,穩住了呼吸才開口說話︰「你要我以死明志嗎?「
聞聲,他輕笑。她就是有辦法令他開心,「沒這麼嚴重吧?「
「現在狀況很糟糕,你不要再扇風點火了,我不喜歡這樣的誤會。「她面色一正,「吶,等下了飛機,我們就是上司與屬下的關系,沒別的,你不要再制造誤會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