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歸一事,郁老板既然不留余地給她,那她也不必留情了。
「好,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夠你準備食材了吧?」馬大人也知道現在正值秋初,恐怕得要到外縣去尋找萱草了。
「多謝大人體諒。」唐怡亭欠了欠身,臉上雖是平心靜氣的模樣,可心底卻是一點兒主意也沒有。
難道真要將萱草酥的制法公開嗎?
若是如此,日後定是沒完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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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將無罪釋放的唐怡亭接回玲瓏坊後——
「做什麼這樣看我?」敔攸湑白了詠詠一眼。
「看在你最近表現不錯的份上,我交代一件事給你做。」
「表現不錯你還給我事做?應該給我獎賞才對。」敔攸湑才不上當。
「少羅嗦,你去是不去?」
「不去!」
「喂,你還欠我銀子耶,居然敢不听我的話?」
「那你教我煮豬腳面線,我就去。」他詠詠討價還價。
「干嘛?」
「給唐姑娘去霉運啊!笨瓜。」
「你才笨瓜哩!橫豎我要你辦的事也跟小姐有關,你不去就算了。」詠詠撂下話掉頭就走,心忖他一定會追上來。
丙然,敔攸湑連忙攔住她,換上一張巴結的臉。
「我去!你要我干嘛?」
「現在願意做了?」詠詠高傲地問道。
「願意、千百個願意,可以了吧?」
凡是跟唐姑娘有關的是,他都願意做。
「哼,就不相信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詠詠低喃著,接著下指示。「我要你去安慰小姐,小姐現在心煩著萱草酥的事,你去安撫她,然後大家再坐下來一起想辦法。」
「我要怎麼安慰?」敔攸湑哪里知道玲瓏坊的事,他只在意她的心情。
「笨,這還要我教,你自己不會想呀!看是要帶她出去走走……對了,前面大廟那兒現在在慶祝灶君誕,你可以帶她去逛廟會什麼的。再不,你對她好點,她就開心啦!最好呢……」
經過最近這些事,詠詠對敔攸湑的敵意算是降低了。他對小姐的好,誰都看得出來的,她不禁為小姐感到高興。
「我歲她好一點,她真的會開心嗎?還是有更好的辦法?」他急問,最好是能一次就成功。
「最好的辦法就是關起房門來,纏綿一番啦!」詠詠責難似地掃了他一眼,不過懷疑失憶的他還記得男歡女愛的步驟。
「關起房門來纏綿一番?」他微側著頭想了下,倏地,腦中露光一閃。
「哦!我懂我懂,我馬上去。」說完,他忘了他的豬腳面線,跑得飛快。
「他……真的懂嗎?」詠詠站在原地,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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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怡亭拖著沉重、疲憊的身軀回到寢房。
鬧了一整天下來,她疲累不堪。
可她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驚惶、失措的模樣,只能在背後卸下強顏歡笑的面具。
玲瓏坊會接二連三地出事,大抵是名氣太大,勝過了洛陽所有的食館,招來同行的嫉妒與怨忿。
只是,她一個女孩子家,要獨立撐起這一切,著實不容易,這也是當初她為什麼要與萬家合伙的原因。
她想,借著萬家的財力與勢力,一定可以讓玲瓏坊安穩度日,沒想到郁畫叔那個老賊竟然惡意中傷。
為此,玲瓏坊歇業兩天,損失可不少。
現在,她又答應了大伙兒,要證實萱草酥沒有摻過量的糖粉,光是這點,就夠她煩心了。
「唐姑娘!」
她被這聲叫喚給驚回了心神。
他是來索求答案了嗎?
「門沒栓,進來吧!」
「唐姑娘……」敔攸湑那雙深黝的眸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她,似是有話要說。
「有事嗎?」
「我是來、來幫彌蓋『被子』的!」他微笑,看得她心漏跳了幾回。
「被子!?」
唐怡亭被他的話弄糊涂了。
敔攸湑合上門板,來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說道︰「你不開心,那我們關起門來『纏綿』吧!」
聞言,唐怡亭一張臉霎時紅透。
他在胡說什麼?
「這樣你一定就開心了。」他拉她往床榻走。「快,蓋棉被。」
「蓋棉被?」唐怡亭蹙眉,非但弄不清他的話義,還愈來愈糊涂。
「纏『棉』啊!來,你上去躺著,我替你蓋被。」敔攸湑解釋道。這就是他所想到的纏綿。
「詠詠說你不開心,只要我關起門來跟你一起睡,你就會開心了。」拉了她過來,他主動替她月兌了繡鞋,還將她的腳移到床上。
「她不是這個意思。」這詠詠居然這樣跟他說!?好在他什麼都記不得,否則教她怎麼面對他?
她坐了起來,阻止他那準備替她蓋被的手。
「她就是這麼說的。唐姑娘,還是你不想睡的話,我們去看廟會。」
這個詠詠又騙他!以後他再也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了。
「我沒有那個心情。」唐怡亭嘆了口氣,見他一臉坦然,絲毫沒受到稍早之前他在牢中對她的告白所影響,反倒是她……反覆思索,仍是沒有答案。「你不必管我。」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他沖口道,臉上淨是焦急和擔憂的神色。
「我喜歡你,在乎你的每一種心情,你不要回避我行嗎?」他情急地抱住她,不讓她有逃月兌的機會。
「當初是你不要的。」她用力地掙月兌他的箝制,不意這一來一往、左扭右扯的,兩人遂在床上滾來滾去,真和棉被「纏」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哎喲!」
敔攸湑的腳被棉被給拌住,想用力踢開竟踢中了唐怡亭的小腿。
「哎……好痛!」
「我看看……」慌亂地扯開被子,他抓起她的小腳東看西模。「哪里痛?這里嗎?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她被他掌下的熟度駭著了,小臉泛起薄暈,羞得想縮回腳。
「怎麼沒事呢?我剛才很用力的。瞧,都紅了。」說著,他在她小腿處揉了起來,她的臉漲得更紅了。
「好點了沒有?」他抬頭問,見她一臉緋紅,又嬌又羞的模樣好看得緊,他一顆心不禁猛烈地跳動著。
「好、好多了,別、別這樣瞧著我。」她側過臉,他是瞧清了她平凡的臉,所以後悔自己曾經說喜歡她,是嗎?
「你好美!」他伸手將她的臉扳正。
心念一動,灼熱的唇壓上她的,緊緊地封住。
「唔……」她驚訝地瞪大了眼楮,眸底納進他挺直的鼻梁和如痴如醉的目光,唇瓣上的熟度撩撥著她。
倏地,她驚得跳開,無奈,被他那雙糾結有力的雙臂拉回,緊緊鎖在他懷中,他的唇瓣又覆上她的。
熱氣和迷醉通向全身,本是推拒的柔荑慢慢地攀住他的脖子,他緊箝著她織細的腰際,糾纏的景象美麗如畫。
「在大牢里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他宣告道,一對眸認真地盯著她看,將她的身影輛納進眼底、心里、腦中,深深烙印著。
那短短的幾個字,就足以影響她的思緒和堅持,她愣愣地看著他,好半響也無法言語。
「你說不討厭我,不是騙我的吧?」他悍霸的口吻像是不許她回避這個問題題般。
「是真的。」她紅著臉說出心底的真話。只有在這一刻,她可以承認自己的感情。
「我就知道……」他欣喜地抱住她,親吻她的發絲、額際、唇瓣、織頸……挑得她顫 連連,止不住申吟。
他松開她,一雙手解開她衣襟上的盤扣,雪一樣的細致肌夫及湖綠色的兜衣露了出來,誘人的曲腺美得令他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