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的淚水急得滑落下來,她吻著他的長指、他的大掌,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才能讓他明白她的真心。
「我也愛你,妮可。以你所無法想像的程度。」強森終于說出口,然後緊緊的將她摟在胸前,不讓她看見他眼眶蘊涵的淚珠。
她喜悅的低呼傳入強森的耳里,她俯臥在他的胸前細聲說著︰「強森,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絕不是我在做夢!」
他放開她,相互凝視彼此眼底的真心,四目相接,饑渴的吻著對方,好似即使以一生的時間也不足以傳達他們熱烈的愛。
驀地,妮可以手按住胸前俯身依偎在強森的懷中,狀似痛苦不堪,強森亦感覺到她胸口傳來的異常灼熱。
「怎麼回事?妮可!」他擔憂地問著。
她搖著頭,發現這—次的灼熱比往常更炙人,仿佛有某樣東西將從她的身上抽離……然後一件令人不敢置信的事,在妮可身上發生了。
首先她緊壓住的胎記傳來高度的灼熱,讓她的手再也無法停放在上面,然後強森看見了——妮可胸前的心形胎記逐漸凸起,它的顏色愈來愈鮮明、愈來愈美麗、愈來愈炫目,然後—道強光自她的胸前發射出來,璀璨的亮度讓強森受不住的閉上眼楮。
才一瞬間,當他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簡直不敢置信地看著它月兌離了妮可的身體,它……怎麼回事?
他瞧見的不再是胎記,而是一條心形的藍寶石墜子,如今正掛在妮可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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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妮可驚駭的尖叫一聲,從強森的身上跳了起來,躲避得遠遠的蜷縮在石床上的一角。
「妮可?」強森爬了起來,伸出手要靠近她。
她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身上所顯現的怪異現象,她瞪住它,嚇得臉色一片蒼白。
「別過來!」她雙手直伸的擋住強森的接近,以幾乎絕望的眼神含悲道︰「我真的是個怪物!」
「別胡說!」強森斥責道,掌心向上的伸向她。「來,妮可,過來讓我看看。」他軒哄地,不敢貿然靠近,怕引起她更激烈的反應。
「不、不要!」她一直哭泣著,「沒用的,我真的是個怪物,打從我養父第一次想強暴我時,卻因踫觸我而昏迷撞上桌角後,我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有人能接近我,只要是男人一踫到我,就會馬上昏迷,不省人事。在卡迪茲的街道上時也是,現在也是!」
「我沒有昏倒,一次也沒有。」強森強調。「來,過來讓我看看,你絕不是什麼怪物,你是我所愛的妮可!」
她睜大眼看著他,然後猛烈地搖著頭,「我本來也以為在你面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但不是這樣,你都看見了——」她握住那條項鏈,用力的將它從她的脖子扯下,「看,這是什麼?這還不足以證明我是怪物嗎?」說著,她便將它拋了出去。
強森一個飛身接下妮可丟出的項鏈,將它放在掌中細看。它是藍寶石中的極品,質地清透、毫無雜質,藍寶石整個呈現的色澤與亮度是他所沒有見過的。
「你……」妮可看見強森手握著那個怪物,卻仍安然無事。她不禁呆愣住了。
倏地,某件事閃過強森的腦際,他突然想起他原先來到卡迪茲的目的。「妮可,你不是怪物,絕不是。」他語氣肯定的。
她呆愣的望住他。
強森走向她,「你瞧,這根本就是一件寶物。」他將心形的藍寶石遞給她看。「我雖然無法對你解釋它有何神奇之處,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就是眾人所找尋的寶物主人之一。」
她仍茫然無頭緒的望著他,然後她低垂下頭以為這是他所想出來安慰她的話。驀地,她盯住他的腳,視線由他的腳掌開始往上直到他的臉龐。
她傻傻的問︰「強森,你的腳不痛了嗎?」
強森經她這一問,才驚覺到他不知自何時起,膝蓋已經能自由彎曲,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向他的膝蓋,上頭果真連紅腫都消失了。
「哦,老天!它果真是一項寶物。」強森上前摟住妮可,激動道︰「我一直以為這個傳說荒謬到了極點,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說什麼我也不會信的!」
強森的喜悅傳染了她,她盯著閃閃發亮的寶石問︰「什麼傳說?」她感到好奇極了,對它也不再那麼的害怕。
強森摟著她坐在他的膝蓋上,訴說著那個古老的傳說。
妮可听得如痴如醉,在听完強森所說的故事後,她嘆息了一聲,偎在強森的懷中。
「這麼說來,我應該就是那四個女人的後代。」她邊說邊將寶石置于她的掌心把玩著。
「應該是的。」強森低頭吻了她的額。
她爬起身望住他。「那麼我的祖先一定很愛你的祖先,所以寶石才會安排我們這世的相聚,以彌補他們當時的遺憾。」她感性地說著,藍眸中呈現與藍寶石同樣的光彩,相互輝映著。
強森動容的凝視著她。「我從不相信所謂的前世今生,但這一次,我願意相信它,是它成就了我們的相遇。所以我也願意成就它,為它填滿你口中所說的遺憾。」
「強森。」她熱情地吻住他,心中填滿了愛意。
他亦回吻她,感受著這神奇的愛情,它有如天地般壯大,像風、像水、像空氣,它緊緊的環繞著他們,無所不在。
第十章
強森與妮可在島上過了幾天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後,終于在某個午後妮可看見一艘船正朝島上駛近。
「強森,快來看,伯森來接我們了!」妮可一見海洋中的船只,便興奮地朝正在林中捕獵的強森喊道。
強森一听見妮可的呼喊,收起自制的弓箭由林中奔了出來,表情愉快地回道︰「是嗎?他終于收到我的訊息了。」
依照強森的判斷,他們失蹤的這幾天,伯森一定很著急的在尋找他們,十是他就在島上最高處點燃枯枝樹葉以燃起濃煙,好引起伯森的注意,讓他能借此訊息找尋到他們。
強森走近妮可的身旁,以手圈住她的肩,與她一同眺望著海洋中的船只。
驀地,他眯起眼,整個人戒備起來,「妮可,那看來好像不是伯森。」
她听出他的語氣中帶有些許嚴肅,訝然地抬起頭看向他。緊張道︰「不是伯森,那麼會是誰?」
「任何人都有可能。不過我若沒有猜錯,應該是菩爾查的軍隊才是。」強森一邊說道,一邊抓起妮可的手,「快,你快躲到林子里去!」
「你如何確定那個是伯森?」她驚恐地問著,緊抓住強森的手臂,心里卻希望那只是強森的誤判。
「因為船上沒有燒著濃煙。」他蹙眉說道︰「如果是伯森,他一定會明白我們會在船只接近時發出攻擊,所以他會先點燃濃煙告知我們,他是收到了訊息才趕來的。」
「或許他沒有想到這—點。」她仍抱著一線希望。
「不可能!」他打斷妮可的猜測,他太了解他的兄弟了,就如同他們了—解他是了樣的道理。
「瞧,妮可,船上插的不正是菩爾查的旗幟!」由于船只愈來愈近,他終于可以看到它真正的面目。
「哦,老天!」她驚呼。
他轉身推她,「快,快到林子里躲起來!」說著,他便推著她往林中奔跑。
到了林子里,他讓她躲在一處他預先做好的避難處,然後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