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怎麼在這種時候想起她呢?怪哉!
杜文靖甩甩頭,想甩掉這莫名的恍惚眩惑,這一出神,就給了「邱珊珊」有機可乘。
她用力地在他手臂上狠咬一口。
「哎唷喂——」杜文靖痛得大叫,松開掌握。
「邱珊珊」乘機就翻身爬出浴白,向浴室門口跑去。
「你這惡婆娘——」
杜文靖痛得咬牙切齒,追過去,一把拖回渾身濕淋淋的「邱珊珊」。
「你,你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畜牲啦……」
「邱珊珊」滿嘴亂罵,張牙舞爪地抗拒著。
然而她愈是抗拒,杜文靖的征服欲就更激昂。
他又將她一把抱進浴白。
「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對我用武力!」
杜文靖一副想把她吞吃下去的樣子,嚇得「邱珊珊」無處可躲。
「我就是要對你用武力,怎麼樣?」
杜文靖使勁抓住她,霸道地只想征服她,征服這個一直要逃離他掌握的女人。
她整個人被他纏在懷里,動彈不得。
他不得不承認她很美,美得令他神馳,尤其在抗拒中,與的摩擦,更具挑逗和誘惑。
他壯實的懷抱如銅牆鐵壁,軟玉在懷,不自覺地,他騰出一只手來為她寬衣。
「你,不要,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這樣是非禮呀,你不——!」「邱珊珊」又驚叫。
「非禮?老公非禮老婆,天經地義!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你要不要去法院按鈴申告?」
她那羞急的模樣,令杜文靖又笑出來,這婆娘何時變得嬌羞若此?還怕他非禮她?她不是該求之不得嗎?
「你你你,你不可以亂來,不可以——」
水氣氤氳,泡在熱水中的「邱珊珊」巳一絲不掛,渾身軟綿綿,而且臉紅心跳,眼神迷蒙。
杜文靖也是渾身光溜溜。
凌亂的衣衫,有些被拋在瓷磚地面,有些在偌大的按摩浴白上冉冉飄浮。
「有什麼不可以,嗯?」
杜文靖的聲音,嗯,怎麼搞的,竟變得有點溫柔?
「珊珊,珊珊,你真的很美……」
即使三十幾歲的身軀,依舊如此玲瓏有致,膚若凝脂,吹彈可破,杜文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天生尤物,這一番「修理」,原是半真半假的游戲心態,但原始的卻因此而狂熱起來。
「我不是——」「邱珊珊」低喊,柔唇卻已被杜文靖的唇封住。
溫泉水滑,柔意纏綿,杜文靖的唇熱而濕潤,舌尖伸進「邱珊珊」的香唇中,在細齒編貝間,微而緩,緩而急,如蛇信般探索著,輕輕的吸吮,深深的品味,他厚實的手掌,緩緩撫模她的全身,輕輕揉著豐滿的乳峰,漸漸探向那敏感部位!
「邱珊珊」嬌喘著,渾身發燙,害羞到無以復加,從抗拒,到無法抗拒,她完全不知所措,只能被引導著,逐步棄守,讓身體漸漸展開,放松,跌入陌生的感官刺激和尖銳的愉悅中——那敏感的撫觸,讓她失魂,申吟,如柔軟羞澀的蓓蕾,收縮,而又恣放——
敏覺她的反應,杜文靖一震,既驚訝,又新鮮,但他無法多思考什麼,他已經迷醉了,更沉陷在深邃的里,心跳快速,再次迎上去,侵略,攻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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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洞房花燭夜該做而沒做的事嗎?
這就叫做——愛嗎?
這曾經想像,卻是完全超乎想像的——
「邱珊珊」害羞得環抱著水珠柔潤的胴體,她渾身還一絲不掛呢。
「把身子裹著,不要感冒了。」
杜文靖溫柔地把一條大毛巾披在她的嬌軀上。
她的臉垂得更低,像只利爪盡藏的小貓,縮了一下。
「看著我。」杜文靖抬起她的臉。
「哎呀!你沒穿衣服啦——一」
「邱珊珊」又緊張地埋下臉,杜文靖也還是渾身光溜溜地。
「難不成你不敢看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再假就不像嘍」
杜文靖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好玩。
她的羞澀赧顏一點都不像裝的,但怎麼會這樣呢?太有趣了。
「誰說不是!」
「邱珊珊」抗議——她不僅第一次看到他光溜溜,也是第一次面對面看男人光溜溜,他怎麼可以懷疑她,說她是裝的?
「你這可不就又看我了?還假裝不敢看?」杜文靖笑得好可惡。
他分明又是故意逗她的!哎,真真假假,他也被弄迷糊了。
「你——好可惡!」「邱珊珊」粉拳伺候,身上的大毛巾滑落下來,她又驚呼一聲,連忙搶救,卻被杜文靖抱入懷里。
赤身相偎,果程相見,這男人竟如此霸道地佔有了她,在如此出乎意料的情況下,她該生氣,狠狠生氣,更把他恨個夠才對,怎麼她一點都氣不起來,內心還漾著異樣的情緒——甜甜的,喜悅而暢然。
之前在希臘時,那翻騰的異樣情緒,雖很不一樣,但也有些近似,她恍恍然若有所思,被逼迫著,微仰著臉,凝視那佔有她的——唉,仇人。
杜文靖剎然又覺眩惑而心蕩神馳了,那晶亮亮地,直似要望入他靈魂深處的眸子,讓他頓覺無所遁形。
長這麼大,女人堆混得不要混了,他杜文靖,竟而有種害羞與尷尬,心里甜滋滋的,溫柔而纏綿。
「怎麼樣?這頓‘修理’夠讓你回味了吧?」
杜文靖又吊兒郎當,笑得壞而邪惡,藉以掩飾自己的柔情蜜意。
「你——」
他竟這樣說,方才那一切,只是在「修理」她?
「邱珊珊」有點氣結,隨手拿起肥皂、水瓢、洗發精……任何東西,就向他扔飛過去。
杜文靖且躲且閃,又叫又笑,落荒而逃。
其實,杜文靖的確挺不好意思的。
他從來沒有那樣「失去理智」地強要任何一個女人。
而方才他真的是用強的——佔有了她。
雖然早八百年前,他們已有過無數床第纏綿,而理智也告訴他,大麻曙絕不可能是處女。
但這次,不知怎麼搞的,自己倒真像是在脅迫一個毫無經驗的處女就範,也因此使他更覺赧然,更想掩飾那種被她凝視得無所遁形的感覺。
想來,他又惹惱了這個潑辣貨了。
她不是說「如果是男人,就不要對我用武力」嗎?
而他完全用的就是武力!
雖然那過程是如此甜蜜,而撼動心魄!但她的感覺會與他一樣嗎?
杜文靖突然想起林楓兒來。
是呀,那對眼神——那深邃魅惑的深潭,令人無所遁形的凝視……
然而,怎麼會呢?
林楓兒的影像又閃進杜文靖腦海。
林楓兒——他曾經喜歡過她嗎?
不,那不見得就是愛情。雖然她的確曾經重重觸動他的心弦。
如果時間長一點,緣分深一點,或許他可以弄清楚那是不是愛情,可惜——他們緣分太淺。
落拓浪蕩慣了的他,處處花心,處處留情,每份情意都是真的,卻也都是空的,這些年來,他流浪于溫柔鄉,醉臥女人堆,說是醉生夢死也好,說是麻木不仁也好,他就是對愛情失望——失望于自己無法在任何女人身邊安定下來。
何必呢?婚姻的前車之鑒,陰影猶在,他的風流成性,不受拘束,傷透了前妻之心,他不是沒有良知的人,既知改變不了自己,寧可離婚姻圈套愈遠愈好,露水姻緣,逢場作戲,他的態度總是擺得很明白,願者上鉤,絕不勉強,更不玩任何愛情騙子的游戲和花招。
對于那團死命要黏給他的大麻曙,他一逕的態度,何嘗不是這樣?
正是因為如此,之前,他才費盡力氣要逃離她所設下的婚姻枷鎖,他既無心與她偕老一生,何必害她日後傷痛欲絕?步上前妻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