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晉看著母親,無語,都太遲了,多說無益呀!
「我會休了兩名妾室,放她們自由。」
「不行,休了千馨我同意,休了秋水我是不會允的。」她已經對不起秋水丫頭了,不能再讓她無依無靠。
「娘,您……算了,隨便吧!我無所謂了。」司馬晉嘆道,回房整理行裝。
這時,家僕匆匆奔了過來,「三少爺,有您的信。」
司馬晉接過拆開了信,看完了內文,本是失落的臉上漾開了笑容,俊逸非凡。
「晉兒,是誰?"司馬夫人問。
「是她,娘,她邀我游湖。」他欣喜,忘了思索她怎會知道他住在這里,隨手將信紙往母親身上一塞,飛奔出去。
「真是的,不是說她有丈夫了嗎?"司馬夫人叨念著,撿起信一看,驚訝異常。
這不是秋水那丫頭的字跡嗎?
第8章
出了京城不到幾里的地方,有座不知名的小湖,湖的四周是高聳的林木環繞,每當夕陽西落,映照在湖心上,反射出金黃色亮眼的霞光煞是迷人。
颯颯輕風拂過,吹皺儷人心湖,一如湖上泛著輕舟的兩人。
幾只水鳥飛來,輕點湖水甩落了幾滴水珠,濺上了秋水的衣裳。
司馬晉見狀,關切地問道︰「冷嗎?"
秋水抬起美眸,他太夸張了,不過是小水滴,會冷到骨子里去?真那麼關心就不會拋下自己走了。
「不冷。」她冷漠地回道。
他沒在意她的冷淡,逕自劃到湖心後,放下了長篙,「這湖真美。」
「嗯,我來過好多次,不過都在湖邊看看,不曾坐過舟。」她有感而發。
「以後我常帶你來。」此語就這麼月兌口而出,駭著了兩人。「抱歉,帶你來應該是你丈夫的責任。」
這的確是你的責任!秋水暗道,不過表情還是維持淡漠。「別提他。」
「你生氣了?"他以為她為著自己的腧越而惱怒,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
「沒有。」
她掙月兌他的手,站了起來。哪知小舟失衡,竟偏了一邊。
「哎呀!」秋水驚呼。
「小心!"司馬晉起身抓住她的手,小舟又偏了一邊,歪歪斜斜的。
秋水一個不穩,身子往他的方向撲去,他才慌忙摟住她的身軀,還沒來得及穩住,小舟竟然翻了,兩人都跌到水里去。
「咳……救,救命。」秋水驚叫著,身子在湖心里時浮時沉。
司馬晉箍著她的身子,壯碩的身軀緊靠在她的身後,「別怕,我在這兒。」
「我不會泅水。」秋水的身子輕顫,好冷!
「我知道,別怕,把腳打直,這水很淺。」司馬晉在她身後,她的嬌軀緊貼著他,濕衣裳隱隱約約的將她的雪膚透了出來,湖水清冷,卻惹得他身子燥熱。
「這樣對、對嗎?"秋水一站直,然後旋身,恰恰被他摟住。「呀!你……」
她欲語還休的小嘴佔滿他的視線,一個克制不住,俯身攫住她的唇。
「嗯,三少爺。」
「叫我晉。」他糾正她,肆意地在她唇辦上吸吮。
「晉,不要這樣!"秋水水亮的美眸漾著醉人的神采,未經人事的她,被他的吻逗弄得目眩神迷,忘卻一切。
她的滋味是如此美好,戀棧她所有的他,恣意欺上她的唇,身下的燥熱是那麼明顯、那麼強烈,他要她,不顧一切。
他的手不安分的來到她胸前,猛然卻又溫柔的揉著。
「不行、不……」
「給我!"他渴求。
「不行。」秋水猛地推開他,「不能,我有丈夫的。」
「該死!"他咒罵一聲,他怎麼忘了她的婚姻不曾解決,自己卻失控,差點兒佔有了她,在湖心、在一片美好里。
抱起她,躍身離開湖心,在湖畔的兩人衣衫濕透,誰也沒心思細理。
「默桐,告訴我,你愛他嗎?"他扳過她追問。
「我……」他的問題是如此突然,她甚至還沒仔細想過,對他是怨多些,還是喜歡多些。
見她遲疑,誤會她對李義那個寡情的丈夫仍有感情,扳住她肩頭的手一送,秋水差點兒跌個踉嗆。「你心里難道沒個數,不知道我喜愛你嗎?既是不願意與我相守,何苦約我來此!"
他一臉傷痛,本是狂傲不羈的花心公子,如今為情所苦,她該慶幸的呀!怎地在見到他的痛苦之後,心卻如此沉痛?
「晉……」她搖搖頭,說好不讓他情關易過的呀!不能因為心軟……
然,他是在乎她的,她的傷神、心痛全納入眼里,同時看見了她的痛苦。「對我沒有感覺嗎?告訴我,我不是在自作多情,你也是對我有感覺的。」他用力將她摟緊,感受身軀相貼的溫暖,「默桐,告訴我,如何才能讓你接受我?"
「我不想讓事情更復雜。」嬌柔的嗓音在他的懷抱中傳出。
「不復雜,只要你也愛我,一切就交給我。」松開對她的鉗制,神情認真地看著她的臉龐,這才發覺她額上有道淺淺的疤。
「是嗎?無論事情有多麼困難?"
「嗯。」那道疤是怎麼來的?當時,一定很痛吧!他想。
「你會記住你所說的話、所給的承諾?"
「當然。」
「那……我願意試著接受你。」
聞言,他大喜,傻傻地問道︰「真的?"
秋水見狀,驚異地看著他,他真的高興嗎?倘若他知道自己就是三年前他棄之不顧的妾室,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是真的愛她嗎?對于他的妾室,他又視為何物呢?
驀然,她很想知道他會如何處置兩名妾室。
「但我听說你已有兩名妾室。」
他沉默半晌,她已經知道他的家世,讓他的愛情前途更難,但她已答應接受他,不會反悔的。
「我已回報我娘,會休了她們。」
「你要休掉她們?"秋水一震,他竟然這般狠心,今日成全了他的想望,明日,他亦有可能如此對待自己。
不,他已經選擇以休妾對待自己了,而她是他的妾室,將被休離。
「是呀!今後,我將只有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妻。」他環抱住她,「李義那兒我會去找他談,只要他願意休離你,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李義?"茫然的思緒因著他提起李義而清醒。
「莫非你還想跟著他?"司馬晉面色瞬間換為冰冷,「我不允許。」
秋水只遲疑一會兒,便知他誤會了,「李義不是我丈夫。」
「不是,那他是誰?"他又錯判了!自認識她開始,腦子似乎就不管用了。
但她搖頭不說。
「我不逼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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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隔日,秋水便病倒了,這風寒染得莫名其妙,卻急壞了一干人,其中以司馬晉最為著急。
本來他打算趁著近日鋪子無法開張,帶著秋水一道出城去找逃出宮的公主,順道培養感情,哪知秋水這病打亂他的計畫,連帶找公主的事也耽擱了下來。
「芽兒、芽兒!"昏睡中的秋水不住地喚著,在旁看顧她的司馬晉一听,顧不得滿腔醋意,將芽兒抱到床邊。
「娘。」芽兒喚著。
「默桐。」他擔憂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
秋水緩緩地睜開眼,只見一大一小朝著她笑,茫然一陣之後,才想起自己病了。
「醒了?」
「嗯。」直到出聲,她才感覺喉嚨像被燙著般熱腫疼痛。
「先喝杯水。」他細心地端來熱茶,將她一把扶起,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
「謝謝。」秋水虛弱的答謝,身子疲累的她沒心思演戲,對他的體貼卻在心頭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