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嚴也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一直在角落監工的李義則不動聲色靜靜地看著。
身後跟著一批人,玉員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原來真找來幫手了。」
「玉員外,你有什麼事?"秋水緩緩地起身,面上毫無懼意。
「沒什麼,不過是來討回公道。」他笑著,把現場交給捕頭。
「桐老板,這位玉員外要告你叫唆人闖入民宅,毆人成傷,請你跟我們回府衙一道。」捕頭站了出來。
「胡說,秋水才不會做這種……」
銀月想替秋水辯解,但秋水揮手制止她。
這玉員外想必是有了萬全的準備,才會膽敢去報官吧?"好,我跟你走。」
「秋水。」銀月想跟去,卻被捕頭擋了下來。
「娘。」芽兒叫道。
「芽兒,乖乖跟著月姨,娘去去就回。」她說完朝李義的方向點個頭,要他替自己看著鋪子,見李義點頭表示同意,旋即跟著捕頭走出餅誧。
玉員外則得意揚揚的跟在後頭,一切他都打點好了,等她出來,恐怕連餅鋪都易主了。他暗笑在心。
「秋水……寅嚴,你快想想辦法呀!"銀月抓著寅嚴的衣襟急道,總覺得事情沒之前那般容易解決。
「這……」他哪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翩翩進入餅鋪,一入門,眾人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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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正在重修,放眼望去,一片殘破景象,唯有牆邊一角擺放著幾張桌椅,桌上擱置著鍋子和幾個水杯,像是暫時休憩的地方。
店鋪內除了幾名工人之外,還有三個人,一名姑娘牽著芽兒,身邊站著的是他家管馬房的寅嚴。
他怎會站在這兒還跟芽兒一起?難道芽兒是他和默桐生的孩子?思及此,一股撕裂的疼扯著他,身子猛然一退。
原來,她說丈夫沒死是真的!許是因為寅嚴在司馬府里當差,不能常相見,才讓人誤以為她是守活寡。
他並不知道寅嚴在一年前娶了銀月便離開司馬府,兩人在城外靠賣茶維生。
「叔叔。」芽兒一見到他,掙月兌了銀月的手奔了過去,他順勢抱了起來。
「三、少……」寅嚴一驚,這不是三少爺嗎?他怎會到這里來,還抱起一向怕生的芽兒?難道少爺和秋水相認了,也接受了芽兒?
對,一定是這樣的,否則,三少爺怎會叫著秋水昔日的小名呢?寅嚴在心里為他們高興著。
銀月不明就里的看著兩個男人,怪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她的丈夫呢?而寅嚴也一副認識他的模樣。
「默桐呢?"司馬晉先開口,一副不想和他們多談的樣子,他只想找到默桐,好向她問個明白,究竟是要他不要?
然,她的丈夫都回來了,他可還有勝的機會?
「啊!她被官差帶走了。」銀月叫道,她只顧著猜測來人的身分,差點兒忘了這事有多嚴重。
「官差?」
「娘被捕頭官差捉走了。」芽兒說道。
「是玉員外,他說默桐叫唆人打傷他。」銀月說明了大概。
「你竟然眼睜睜的看她被抓走?你是不是男人啊!"司馬晉罵道,無法克制的怒火讓他上前痛揍了寅嚴一拳,寅嚴一時不察,被他打腫了一邊臉。
「呀!你怎麼打人呢?寅嚴你沒事吧?"銀月扶起寅嚴,怒瞪著這個陌生人。
「三少爺。」三少爺真的很生氣,氣他沒保護好秋水。
「不要叫我,我去救她。」只有他才能保護她。司馬晉轉身抱起芽兒往府衙走去。
「寅嚴,他到底是誰呀?他打你到底……」銀月心疼地看著寅岩腫脹的臉。
「他是三少爺啊!司馬家的三少爺,你不認識嗎?"
聞言,銀月驚呼︰「你是說,他是那個丟下秋水的臭少爺?"
「別這麼說他。」
「那、那秋水知道嗎?"銀月怔怔地問,這些年來,秋水總嚷著要三少爺好看,這會兒他回來了,那秋水她……
寅嚴點頭,「應該知道吧!他都接受芽兒了。」
「是嗎?"銀月狐疑地望著司馬晉離去的背影,總覺得這其中有點復雜、曲折,好似大伙兒都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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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秋水跟著一群捕快來到了府衙,擊鼓升堂之後,秋水和玉員外兩個當事人跪在縣太爺面前,而一群民眾你推我擠的堵在衙門口看戲。
啪的一聲,縣太爺拍案問道︰「堂下何人?"
「稟縣太爺,男的是玉記餅鋪玉員外,女的是晉記餅鋪默桐。」師爺湊近縣太爺的耳邊回道。
「哪個有先來打點的?"縣太爺說著暗語。
「男的。」
「多少?」
師爺比了個五的手勢,縣太爺點頭,表示了解。
和師爺咬完耳朵後,縣太爺端坐回椅上,又再拍了下板子,喝道︰「犯婦,你可知罪?"
「啟稟縣太爺,民婦不是犯婦。」秋水應道。
「大膽,竟敢以下犯上,給我打五大板。」縣太爺案未審便先罰,一看就知道是胡涂官。
門外的民眾見了氣憤在心,卻有一個人洋洋得意。
「慢著!縣太爺想屈打成招嗎?這可不行,有這麼多人在看著呢!"秋水不慌不忙地說出縣太爺心中的想法。
縣太爺一怔,這個女人不是簡單人物,不能草率,怕落人口實,他好以整暇說道︰「好吧!這五下先欠著,等本官把案子斷完,定要你心服口服。」
玉員外一听,差點兒氣炸,悶不吭聲。
「玉員外告你叫唆歹人闖入他的家里毆打他,你可認罪?"縣太爺拿著狀紙念著。
「玉員外可有人證?"
「是沒有,可大伙都知道你搶走我玉記的生意,我們是死對頭,不是你還會有誰?"玉員外理直氣壯的說道。
「大伙兒也知道你帶人來砸毀我的店,我也可以告你。」秋水睨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有人證。」
「對呀!這件事我也親眼看到了……」現場嘈雜起來。
「安靜安靜。」縣太爺敲了驚堂木,登時全場鴉雀無聲。
「人證在哪里?"縣太爺口里問著,心里卻暗罵這該死的師爺,沒先把事情弄個清楚就收錢,這教他怎麼跟人交代?
秋水莞爾,「李義,你還不進來?"
「桐老板,被你瞧見了。」原來李義在秋水被帶走之後覺得不對勁,便跟在他們的身後來到府衙,想暗中保護她,沒想到卻被她看到了。
「你又是哪根蔥?"玉員外不客氣地問道。
「李義。」李義在報完姓名之後,躍身沖到縣太爺的身邊,一把拎住縣太爺的衣領。
「李義?"秋水愕然,怎麼他沖上去了,自己並沒有要他這樣做啊!
玉員外更是被李義的武功給駭著了,他還不曾有過武功這麼高強的護院哩!
「來人,救、救命!"縣太爺全身顫抖,話也說不完全。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是……」李義在縣太爺耳邊嘀嘀咕咕,說完,便松開了他,大搖大擺走下階梯來,走近秋水身邊的時候還一把將她拉起,「桐老板,我們走了。」
玉員外一听,這怎麼可以?事情還沒解決耶!"慢著!你們不能走。」
「你有事嗎?"李義松開秋水,踱步到玉員外面前。
玉員外身子一縮,「她,她教唆人打我,這筆帳還、還沒算。」
「叫人打你的是我。」民眾之中闖入一道頎長的身影,手里牽著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