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個人沒有正確的判斷能力,是無法搶得先機、拔得頭籌的,他靠的就是這個,還有他的高效率。很多事都在他的效率和正確的判斷之下,得到回饋,累積無數次的經驗之後,他只消坐享成果,白花花的錢就會掉下來。
這才是他真正的致富之道。
「那龍先生,您還是沒有告訴我們如何賺到第一筆資金的?」
「重要嗎?許多人都知道要去閱讀名人的傳記或者是財經名人的致富之道;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際遇,我說了我的,不見得你們就能依循,因為你們和我不一樣。」他不斷地證明自己自信心十足、不斷地讓人感受到他的優越。
現在的他,已不是當年卑微、向人哈腰的業務員了,他是一個龐大組織的領導人,主導著幾千、幾萬人生計的大老板。那些曾經欺侮他的人,他已經準備好還以顏色,是以,才有了今天的記者會。
他要讓他的敵人知道,他回來復仇了……
去國多年,他學會了冷漠、無情。
這次,他將不會手軟、再也不會。
「龍先生,您這次回到台灣來!會選擇那里作為根據地,又將發展些什麼產業呢?」
「你們的專業能力似乎有待加強,我一直都是以台灣為根據地,發展我要的高科技。」
聞言,大家都猛抽了口氣,倒不是因為他懷疑他們的專業能力,而是……
「這麼說,傳言您是龍雲集團的幕後負責人,這是真的嗎?」
「你說呢?」他但笑不語,他的名字是這麼明顯的證明,他們還猜不出來,
也許是因為他在幕後,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他們才會沒有將兩者聯想在一起,不過,現在他走出台前,正式接手龍雲集團的營運,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記者們紛紛迅速地將剛才听到的答案記錄下來,想來又是個大頭條。
想到此,一抹詭譎的笑意掛在龍少雲的唇畔,此時攝影師的快門聲響個不停,他也大方地讓他們盡情的照,因為他知道,他的照片將會在明日,散發到台灣各個角落。
若那人有心,他一定會主動找上他的。
他是這麼打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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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清風沁涼地吹著,這一年的秋來得特別早。
她摘了幾枝薔薇,來到媽媽的墓前靜靜地看著、想著,這是一天當中,她最平靜也最清閑的時候。
泰半這個時候,院童都還沒有起床,準備早點的事也不需要她張羅;所以在這個時候,她總會來母親的墓前面待著,直到董玉銘來喚她。
碧定的模式維持了幾年之久,也許還會繼續維持下去吧!
她不知道,不敢想、也不敢問。
「昕靈、昕靈……」董玉銘的聲音闖入了她寧靜的世界。
「出了什麼事?」難得看他用跑的來找她,她下意識認定是院里出了事情,連忙站起來。
「昕靈,你看……」董玉銘把帶過來的東西拿給她瞧瞧。
沒想到她看了,臉色倏地刷白。
「你看,這是不是我們認識的龍少雲?」
她沒回答,看著報紙上的照片,她肯定他是她的少雲哥哥。
龍雲集團幕後負責人曝光,經證實,龍少雲為龍氏企業的第二代傳人,數十年前那宗滅門血案再次被提起。
報上還寫著他在二年前創立了龍雲集團,這麼短的時間創下紀錄。
她看著、看著,心益發涼透,那寒意沁入背脊,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因為秋天到了,是他……他早就回來了,卻沒有來看她。
他騙她,他又騙了她一次,她曾經以為再也不會被欺騙。
心再次被割傷,好痛。
她無法肯定自己的心情,只知道他不曾來找過她,可能是忘了她。
可,心下又有股激動的怨慰。才幾年,他就忘了和他一起成長的她,他是真的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是不?她真該死了這條心的。
「昕靈,你怎麼了?」董玉銘在旁邊看她愣了好一會兒,半句話都不說,他急問道,「到底是不是他啊?」
「嗯。」管昕靈點頭,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孩子們該是醒了,她要回去幫忙。
只要一忙碌起來,她就會忘了他!就像過去幾年一樣。她這樣告訴自己。
「真的是他?他已經這麼有錢了啊!」董玉銘羨慕地說,絲毫沒有注意到管昕靈的臉色如何。
「你說如果我們去找他幫忙募集孤兒院的基金,他會不會答應啊?」
「玉銘,你……」他都忘了她了,還會記得孤兒院需要錢嗎?
「你知道院長也為基金的事頭疼,如果我們去求他,你想他有可能會捐」點嗎?」
「我不知道。」她輕搖著頭。他還會念著過去的情分嗎?在他丟下她,三年沒消沒息之後?她不知道。
「你和我」起去求他好不?這或許是個機會。而且,我也想向他道歉,當年我真的是欺人太甚了。」董玉銘真誠地說。當年的他年紀雖不算小,可卻仗勢欺人,現在他後悔了。當然,他早已向管昕靈道過歉。
避昕靈沒有責怪他,畢竟當年曾經發生的錯誤,是誰也挽回不了的。
不管原不原諒,都補償不了她受創的心靈和喪失的自信。
「我……」她想拒絕,可董玉銘的誠懇和心意讓她不忍心;她想要他找別人去,可她又想再見他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好啦!我們就去告訴院長,明天就上台北。」董玉銘喜孜孜的,他並不像一般人,礙于面子問題而遲遲不肯承認錯誤。
「好吧!」她口里應著,可心底卻問著自己︰再次見面,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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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執著報紙,他看了個大概,報上的報導有的並不真實,但那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跨出第一步了。
三年了,好快。
他回台灣這麼久了,卻沒有半個人知道,為了復仇,他犧牲不少;但這是他的使命,是他責無旁貸的使命,因為除了他,龍家已經沒有人了。
他之所以隱身這麼久,是因為覺得準備的還不夠,但現在,他已經準備好了。
那顆金袖扣他一直帶在身上,而媒體竟繪聲繪影的把他從不離身的袖扣當成傳家寶、一個讓他致富的秘密武器。
他沒有去否認報上的報導,這樣也好,就讓那個人看到,知道他為了復仇而來。
他要他在往後的日子里活得又驚又怕,就像他小時候一樣。
那又驚又怕的日子,他也要他嘗一嘗……想著、想著,他的心情竟愉悅起來,復仇的渴望讓他與任何情感絕緣。
忽然,內線電話響起。
他接了起來,「什麼事?」
「總裁,日月集團楚總裁找您。」
「接進來。」他馬上按了通話鍵!「喂,峻偉?」
「是我,我看到今早的報導了。」
「看來媒體的傳播效果不錯。」
「你這樣太招搖了吧?」用這個方法揪出隱身在幕後的主使人,太自信也太冒險了。
「會嗎?我不這麼覺得。」連向來腦里只有復仇的楚峻偉都看到了,想必那個人也知道他在找他吧!
「可我要告訴你一個最新消息︰那個人死了。」
「什麼?死了!」他懷疑金袖扣的主人是管建成,管氏的負責人。
「沒錯,除非你找得到他的女兒管昕靈,否則,你沒有機會拿回屬于龍雲集團的東西。」
他們對彼此仇人的身家背景都了若指掌,當初他們認識時,就已經約定好要互相幫助,直到復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