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微火下,他臉頰顯得有一點紅潤,眼楮炯然有神,兩片薄薄的唇啟合時,讓人頓覺安全感,那一天,她還來不及看清楚少了胡子的他,就氣呼呼的跑掉,隔了那麼久,她才看懂,原來眾人以為長得像鬼的游無軒,是如此地俊美。
二姐上次也見過他,難怪她的心情糟透了。
「看夠沒?」
「呃?」
顯然的,她那麼一點小小的心機,完全被他看透了。
然後,她害羞的低下頭去,惹人厭的心跳,又悄悄的加快速度。
「你是想看你的相公,到底長得如何是嗎?」
「才不是哩!你少亂講。」
她的雙頰滾燙,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
而他以為她還在發抖,所以急忙問著,「還冷嗎?」
「嗯,還冷。」
柳貞茗是覺得冷,除了已經被他溫熱的手。
而他,卻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本來就很冷呀!」她沒好氣的嘟著嘴。
「連唇都發抖了,當然好笑。」游無軒再褪去她的外衣,隔著薄薄的貼緊襯衣,他隱約的看穿她的肚兜是粉紅色的。
頓時,他的心也蠢蠢欲動了起來。
這小娘子到底是哪來的魅力,惹得他每回見了她,都直想要了她?
「發抖是正常的,有什麼了不起……」
來不及了。
柳貞茗才抬起頭想回嘴,卻被他給堵住了。
她再怎麼快速的想躲開他傾上前的唇,都無能為力。
他的唇好溫暖,與她冰冷的唇接近時,直接把體溫過給了她,柳貞茗是想推開他,可這不推還好,一推他,他就更用力的貼緊她,然後把身體的熱度全部傳給了她。
最後,她抵不過他的熱情,只好偎在他懷里,享受不再寒冷的感覺,然後,她被他兩片薄唇親上的唇,已經熱了起來,而這陣熱似乎從唇邊一直到嘴里。
那是什麼感覺她不懂,但她已經熱到腸子里了。
「好點了嗎?」
直到他松開了她,她還陶醉在那種麻然的享受之中,眼楮還閉著呢!
「你喜歡的,不是嗎?」
「呃?」
她被他的話惹得一陣驚慌,連忙的睜開眼,將身子背對著他!不知該說什麼來反駁。
這個討厭的男人,竟然在她的舌頭下麻藥,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才會做出那種陶醉毫不矜持的舉動。
然而,游無軒的侵犯還不止如此。
他猛然的從她身後抱住她,一雙大手沒問過她意見的胡亂搜尋,他到底在找什麼呢?
然後,更恐怖的事發生了。
他的手,竟然伸進她的衣下。
她嚇得急忙回頭,睨著他,「你干嗎?」
他不以為意的笑著,笑容里有看不透的迷蒙,頓時,她陷入怪異的情緒之中。
他該不會是想對她做夫妻的事吧?
一想到此,她立刻往後退,可惜他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大掌一捉,沒一下子便將她捉回他的身邊,一近身,又是一個熱情的吻。
「我想提早拿回我的銀兩。」他聲音忽然變得沙啞,眸光變得溫柔,瞳孔顏色像是忽然加深。
「什麼……什麼銀兩?」她被他那游移的粗手給嚇得尖叫,「啊!你在做什麼?別胡來,我會叫的。」
「不,你不會叫的,這是你得付給我帶你下山的酬金,我只是先支來用用。」
什麼支來用用?他在講什麼東西?
他的唇再度封緊她的嘴,這一次他不再溫柔,像要奪取什麼似的侵襲她。
她無力抗拒,也無心反擊,只因他游移在她身上的大手讓她無暇顧及別的,而更狠的是,這家伙不但強吻她,還把吻痕留在她的雪頸上,當吸吮過度用力時,柳貞茗再度尖叫。
「游無軒!你干嗎咬我?」
「娘子,這叫愛的吻痕。」他薄唇輕啟,咧出白牙。
這真是一種叫人不舒服的勝利微笑,柳貞茗惱怒的想起身,他卻只要一只手就能抵住她,讓她起不來。
「現在,我要將吻痕烙在你身上,如此一來你就完全屬于我了。」
屬于他?
雖然這話听起來很霸道,可是柳貞茗心底卻有一個附和的聲音告訴她,屬于他是個甜蜜的宣言。
想到此,一陣紅暈刷過她的臉龐。
誰知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麼,可她再也沒反抗。
屬于他……她竟然為了這句話喜上眉梢?
就在她以為自己真要完全屬于他時,他卻突然坐起來,把他晾在一旁的衣服攏在她身上,接著快速地拉她到身後,像要把她藏起來似的。
在她還搞不清是怎麼回事時,有個聲音已經在山洞里響起。
「不錯嘛!挺詩情畫意的,被人追殺之際,還有心情偷取片刻的魚水之歡?」
柳貞茗視線往游無軒的空隙一望……是她!
「你來做什麼?」
柳貞茗無法看到游無軒的表情,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好冷。
「來看一個老情人。」
一听到老情人三個字,柳貞茗立刻生氣的站了起來,可是,她根本走不了,因為游無軒的手,再度霸道的從身後攬緊她。
這畫面,當然也看在歐陽珍珠眼底。
為此,她妒意難消。
「我不認為你們走得了。」
「哦?那得看看誰的功夫好!」游無軒向後退了一步,也把柳貞茗往身後拉得更近。
「帶著她,你永遠都別想月兌身。」她說的都是事實。
「她屬于我的一部分,少了她我會活不下去!」
游無軒的愛情宣言,讓兩個女人同時驚訝。
歐陽珍珠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嘴里吐出來,一臉悵然若失,而柳貞茗之所以震驚,則是不敢相信自己竟是他的一部分。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歐陽珍珠氣憤的說。
「你說反了,我完全知道,雖然我和你曾經有過一段情,但背叛的感情根本算不上什麼真感情。」游無軒一派輕松的回答,聲音還是冷得讓人背脊發涼。
「是嗎?可是你別忘了!在游宅時你雖然傷了我,卻也救了我,還用內力助我恢復體力。」歐陽珍珠想借上次的事挑起柳貞茗對他的反感。
柳負茗听完後,果然扭捏的動個不停。
「我是該殺了你,不過顧及皇上的旨意,我還是救了你,但那絕非我的本意。」
這句話,斷了歐陽珍珠的剩余遐想與柳貞茗的醋意。
但,歐陽珍珠仍不敢相信。
「你說謊!你愛的人明明是我……」
「不錯,我是曾經愛過你,可惜是在你騙我之前。當我知道你欺騙了我之後,我對你所有的好感全部毀于一旦。」游無軒堅定的說。
「那你為什麼會發瘋?」歐陽珍珠還存有一絲希望,期盼他會結舌,說不出個理由,卻沒想到……
「我從來沒有發瘋過,我只是勤練‘野鷹三絕’的輕功,為的是有一天要捉拿你這個輕功過人的女賊頭,交到皇上的手里。」
「你……」歐陽珍珠說不過他,反倒是自己無言。
然而,這樣的對話,讓柳貞茗是又驚又怕。
驚的是,成親那天眼見的事,竟是他對歐陽珍珠的一種策略;怕的是!她這個冒牌新娘,有一天也會成為被游無軒憎恨的欺騙者。
要是他哪一天發現她是頂替二姐成親的女騙子時,他會不會也像對歐陽珍珠這般無情地待她?
天呀!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無軒……」
「歐陽姑娘,我想,我們之間除了敵對的關系之外,再沒有其他特別交情,請你不要直呼我的名諱。」
游無軒的無情讓歐陽珍珠的眼淚忍不住落下。
要是她的處境可以的話,她也不願成為背叛者,但誰叫她是日月會的人。
一陣委屈與心寒,她終于能痛下決心,引述臨出門前,掌門人所交代的任務,「好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得听掌門人的話,將你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