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是不是叫做喪家之犬的吠叫?」黃雪俐大笑的說。
認識盛茗袖兩年來,就數今天最痛快。
「媽的!俞司季你放開我,難道你真的變成她養的狗嗎?」感覺雙腿被分開,盛茗袖威脅著,「你最好殺死我,否則我一定要告到你死!俞司季你听到沒?」
「茗袖,我是不得已的。」他一邊說,一邊扯下她的內褲。
去你的不得已!
她狂亂的掙扎,揮動的手模到一片台燈破裂的尖利碎片,不管三七二十一捉起來就往壓在她身上的俞司季臉上劃去。
「啊!」他摀著臉跳開。
盛茗袖掙扎著起身,衣著凌亂的怒瞪著眼前哀嚎的他,又撲上前補上致命一擊,碎片深深刺進他手臂。
「呃啊!」他劇痛難當,一掌揮開她。
盛茗袖被甩到沙發上,手掌雖然被手拿的碎片割得鮮血直流,卻仍死死握著不肯放開。她立刻爬起身,警戒地盯視著他,滿心想著再給他一刺。
俞司季的臉上及手臂鮮血淋灕,喘著氣瞪視著狠厲的盛茗袖,心底潛藏的獸性及怒意被撩起,憤怒地一吼而上。
他把她壓在地上,一手將她雙手固定于頭頂,另一手失去理智地一把扯住她的頭發。
「妳這賤人。」
「比發情的公狗好。」盛茗袖不屑地對他吐口水。
「我想好好對妳,是妳不領情的。」
「這叫好好對她?」一道隱含破壞爆發力的男音倏地響起。
俞司季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已經被一腳踢到牆上去。
「我真該多謝你的照顧。」李柏青冷然地注視著他。
他一沖進來,便見屋內像經過世界大戰一般混亂,接著他見到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他頭時感覺體內的血液直往腦門沖。
等他回過神時,姓俞的混帳已經被他一腳踢開了。
盛茗袖幾乎全身赤果,只剩一件破爛的襯衫遮身,身上、手上滿是血跡,眼神狂亂、驚恐,而那禽獸不如的畜生,還大言不慚地說想好好待她!
如果眼神能殺人,俞司季恐怕已經死了上千次了。
這會兒他奄奄一息地坐在地上喘氣,讓隨後進來的警察將他戴上手銬帶走。
「混帳!」邵曼見到現場的慘狀,不禁追打著落水狗,踢了俞季司一腳。
不再看那畜生一眼,李柏青蹲在盛茗袖身前。
「是我,茗袖,听得到我嗎?」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生怕引起她的恐慌,「不要怕,我幫妳穿上衣服好嗎?」
見她沒有反抗,他拉緊她的襯衫,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綁在她腰間。
她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後知道自己安全了。
「我帶妳去醫院。」他作勢欲抱起她。
「等……等一下。」
「踫到妳傷口了嗎?」他輕聲問。
盛茗袖搖搖頭,「姓俞的呢?」
「在警車上。」李柏青了解她的意思,使了個眼色給邵曼,然後抱起她,「我抱妳出去,保留一點力氣。」
盛茗袖點點頭,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靠在他懷里。
她覺得很累,可是心里的火一定要發,否則只會讓自己更難過。
警員們收到邵曼的通知,也很樂意睜只眼閉只眼,讓受害者自己報仇。
她本想狠狠踢俞司季一腳,但見到他渾身的狼狽之後,她忽然覺得他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
她干麼跟一只米蟲計較?
她搖搖頭,抱緊李柏青,「我想睡覺了。」
手上的傷口開始作痛,讓她差點沒流下淚來。
「好。妳睡。」他輕柔的嗓音有安撫作用,令她感到安心。
邵曼充當司機,讓李柏青在後面專心照顧受到驚嚇與傷害的盛茗袖。
「真沒想到,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你真這麼認為?」李柏青緩緩地開口問。
「不是嗎?竟然叫自己的男朋友去強暴另一個女人,且還是自己的同學,並將整個過程錄下來,欲放到網絡上讓眾人欣賞。」邵曼一想到就覺得全身發寒。
「若沒有人在旁煽動,或許不會這麼嚴重。」
「你是指林勝陽?」這是另一件更令人驚訝的事。
他一向視為二世敗家子的林勝陽,竟然是在幕後策畫整件事的主使人,就連盛家會破產也在他的計畫之內。起因不過是因為他覺得盛茗袖看不起他。
先調查對她不滿的人,而後在旁煽動,他只要等著手下的木偶上演一出好戲給他看就行了。
他的小聰明顯然用錯地方了!
「很多犯罪的起因都只是一點小事。」李柏青望著懷里狼狽的盛茗袖,用袖子輕輕擦拭她臉上的髒污,「茗袖也不能說全然無辜。」
邵曼不以為然地道︰「世界上有人能讓固圍的人全部喜歡嗎?如果有這種人,我倒想看看。」
「我知道。」
如果他是黑道,一定會讓俞司季死于非命,但他終究不是,只能用其它的方法制裁俞司季。當然,第一件事就是等他出獄……
邵曼從後照鏡里看見他唇邊的淺淺笑意,不禁想為那人渣祈禱。
柏青肯定想到非常殘酷的報復手段,或許俞司季一輩子待在牢里會比較幸福。
隨後,警方在犯罪現場的其它房間,發現了被囚禁的盛紹祺和呂意茹,事情終于落幕。
這算闔家團圓的圓滿局面嗎?
案親回家了,他們一家四口又能在一起吃飯、聊天、吵架,平凡的日子得來不易,不過盛茗袖卻感覺好空虛。
日復一日,上課下課、上班下班,連婚期也順延了。
不是她提出的,只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結婚的理由沒了,似乎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姊,姊夫為什麼最近都沒來了?」盛茗柔嘟著小嘴問。
她好想念姊夫……的禮物喔!
「茗袖,妳和柏青吵架啦?」盛母小心翼翼的問,「不用說,一定是妳的錯,快去跟柏青和好吧!」
見識過上次女兒失蹤時,李柏青那副著急模樣,盛母僅有的一絲疑慮立刻消失,完全把他當女婿看待,就怕女兒不懂得好好把握。
「咳!我覺得柏青這孩子不錯。」盛父也道,「有什麼誤會快點去解開。」
他可不是因為柏青幫他在新古集團安插個總經理的位置而幫他講話,也不是因為他領著警方沖進林勝陽的小套房救了他而叫女兒以身相許,純粹是因為柏青是個好青年,就這樣而已。
說到林勝陽,則實在是沒人想到他會變得如此瘋狂。
只因為茗袖對他不屑一顧,他竟尋找對她懷有恨意的人,設計這一連串事故。當初知道時,他著實震驚得不能自已,因為林勝陽在他眼中雖嫌軟弱無能,但也不至于是個壞人。唉!
學校中。
「茗袖,最近沒看到妳那口子來接妳耶!又鬧別扭了?」簡若珍點點頭,「要多溝通喔!」
真是煩!吧麼走到哪里都有人跟她提這事?
最過份的是,每個人都一副一定是她在鬧別扭的樣子。
李柏青不來找她,就一定是她的錯嗎?
「老師,妳心情不好?」家教學生小心翼翼地問。
盛茗袖這才想起她正在上課,連忙收斂心神,「怎麼會呢?妳考得這麼好,老師高興都來不及了。」
「喔!」
結束家教,盛茗袖獨自走著,遂想起上次的小混混事件。後來才得知是黃雪俐收買了小混混對她下手,要讓她身敗名裂。
也就是那次的事件讓林勝陽找上了她,兩人一拍即合,黃雪俐就由得他煽動制造事故,而若非李柏青意外看到他們兩人深夜密談,矛頭可能只會指向黃雪俐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