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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溫尚禮的錯,而且他們會離開也是因為溫尚禮叫他們離開啊!」
之後的緊急會議,圍繞著該不該把溫尚禮退學的主題。
「不過他在校外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本校的聲譽,加上今天的事,溫尚禮要負絕大部份的責任。」訓導主任開口。
「溫尚禮已經有反省了,不然他就跟他們一起走啦!」袁有語反駁。
再討厭也還是她的學生,要退學也得她認定沒救了再說。
才接他們一星期,她根本還沒時間了解溫尚禮的本性,也還沒做過任何努力,怎麼可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把他給退學。
「我們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萬一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呢?」主任教官有話說,「這次是學生都還在上課,所以沒發生事情,如果是放學時間難保不會有學生受傷。」
「可是都沒發生啊!」袁有語力辯。不過她口才向來不好,何況這次事件,溫尚禮的確月兌不了關系,讓她更顯詞窮。「溫尚禮說過他討厭他們做的事,所以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袁老師你太樂觀了。」另一個教官說,「比起一個孩子,我們應該考慮其他大多數的孩子。」
「況且你剛才的舉動太莽撞,差點造成自己的生命危險。」
「我……我沒想太多……」誰叫王老師說,他們再鬧下去,難保溫尚禮不會被開除。
「總之,我們已經給過溫尚禮一次機會了。而又他的成績本來就很危險。」
這件事袁有語更無法反駁,她看過他的成績資料,果真滿江紅。
「可是還有下學期。」
「反正他本來就打算到外國念書,這下不過提早去而已。」
袁有語問言氣憤反駁,「話不能這麼說,如果連我們學校都不給他機會,誰該給?教育就是讓孩子從錯誤中學習啊!」
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激烈,與會人士一時怔住。
眾人都以為她會是第一個舉雙手贊成的人,沒想到她卻極力反對。
袁有語轉向校長,「校長,你說呢?」
始終靜靜听著眾人辯論的校長微笑道︰「好了好了,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那我們下禮拜一請溫尚禮的家長來溝通吧!」
請家長來溝通?袁有語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還有希望?不過大家都說溫尚禮的家長很有力,應該有很大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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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之後,袁有語沖到保健室。
「溫尚禮呢?」
看她來勢洶洶,尤靜惠不敢怠慢,伸手指著被蕾絲布幕遮起來的秘密天地。
袁有語一語不發,走過去重重揮開那片簾幕,顯示她氣得不輕。
躺在床上假寐的溫尚禮才睜開眼,便被突來的力道揪起身,猛然一片疼痛立刻自臉上熱辣辣的散開來。
他漫半拍的發現自己——挨、打、了!
從小到大沒人敢打他,這女人是第一個。
「你……」他也揪起她的衣領,手臂與她的纏在一塊兒。「你干什麼?」
尤靜惠發覺情況不對,正準備介人,便見袁有語痛哭出聲。
她頓時愣住,溫尚禮也愣住,想打人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抬頭見袁有語臉上涕淚縱橫,一雙紅腫的眼直瞪著他。
「你這個白痴,讀那麼多書白讀了!虧你爸辛苦賺錢給你讀書,你要糟蹋自己就不要來學校礙別人眼。」袁有語邊哭邊罵。
她嚇死了!
第一次覺得她眼中的孩子很可怕,像是殺人也無所謂。為什麼她的學生會跟那種人扯上關系?她真倒楣!「嗚嗚嗚……怎麼會有你這種學生?」「你……」溫尚禮的表情一變再變,很想以牙還牙,可卻還嘴不是,還手也不是。
想起她剛剛在阿漢跟其他團員的包圍下,隱隱發抖的樣子,溫尚禮眉頭越皺越緊。他不知道在一個女人哭的時候,自己該做些什麼,但他卻知道絕不是又罵又打的好時機。
斑舉的手握拳又放,放了又握,想了想,正想拍拍她的背時,她已經一把放開他,轉身抱住一旁的尤靜惠繼續哭。
尤靜惠先是一愣,而後安慰的拍拍她道︰「你一定嚇壞了。還有課嗎?回家喝杯牛女乃後休息吧!」袁有語搖搖頭,「沒課了。」
跌在床上的溫尚禮呆看著尤靜惠丟給他的白眼。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尤靜惠扶著她到另一張床邊坐下。
「我有叫我大哥來接我了。」
「那你要不要先躺一下?」
「好。」袁有語乖乖照做,沒力氣多想。
幫她蓋好棉被,尤靜惠示意溫尚禮跟她一起走出簾幕。
「她是怎麼回事?」溫尚禮余悸,他第一次發現女人哭起來很可怕。
尤靜惠在辦公桌前坐下,看到溫尚禮一臉呆樣,差點笑出來壞了她好不容易裝起來的撲克臉。這小子也有這種表情?
「老師也是人,不是無敵超人。」她緩緩道,「那群神惡煞連教官都怕,何況是她一個單純的女人。」
唉!真想抽根煙,可惜她已經戒煙了。
「怕還去?」溫尚禮毫不客氣的頂回去。
睨他一眼,尤靜惠毫不留情的往他腰側捏去。「對啊!是為。什、麼呢?」
「老太婆你做什麼?」他吃痛的往旁邊跳開,「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
「敢,來啊!」她哼道,「自己回去想。還有,快滾回班上去,免得人家大哥來,我會忍不住版訴他,他妹妹會驚嚇過度都拜你所賜。」
臭小子,十八年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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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一早上嗎?我知道了。」
偌大的客廳里,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玩著一旁魚缸里的魚,而溫正德則坐在她對面看她騷擾那群可憐的小魚。
「你兒子這次真的禍聞大了。」
溫正德露出微笑,「男孩子嘛,活潑是好事。」
女人朝天翻了個白眼,「上次他害黃老師神經衰弱你也這麼說。溺愛孩子也該有個限度,那叫害,不叫愛。」
「照你說,這次錯不在尚禮身上,是他手下自做主張。」
「哼,是啊!」女人輕哼,「他要不去校外招惹那些人,怎麼會有今天的事?」
溫正德點點頭,「由此可以知尚禮經營能力不錯,管理能力有待加強。」
這個做人家父親的。女人霍地站起來,「你要知道,要不是那個菜鳥求情,你連出面的機會都沒有,你兒子就被開除了。」
「沒關系,我早希望他去美國。」
「他這德行去美國也會被踢出來!」女人氣憤的道。
啊啊,她再次後悔自己戒什麼煙啊!
溫正德微笑道︰「我是開玩笑的。」
「一點都不好笑。」她又坐下。
「你很久沒來我這了,我忍不住想跟你多說說話。」溫正德保養得宜的英俊面孔上有抹柔情,歲月賦予他的魅力不是年輕小伙子所能望其項背的。
女人睨他一眼,「想跟我多說說話就是惹我生氣?」
他起身朝她走去,「誰叫你一來就尚禮的事說個沒完,讓我嫉妒自己的兒子?」
女人臉一紅,陣他一口,「都幾歲的人了,說這種話都不臉紅。」
「我說是為了看你臉紅的樣子,多美。」他在她身邊坐下,攬住她的腰貼近自己。
自從妻子過世後,她是唯—一個讓他興起再婚念頭的女人。
或許他是太老了,但他有自信能讓她幸福。
「比不上那些明星模特兒。」女人酸溜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