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凡玄干笑兩聲。他媽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陪我兒子玩游戲,畢竟自從我的兒子月兌離幼稚園階段之後,就沒再跟我這個做媽的玩過了,反正外頭游戲多嘛!陪我這個老媽子有什麼意思?唉!人老就是不中用,記憶、體力都差了,還要被兒子嫌棄……」
眼看媽愈說愈離譜,賀凡玄不得不出言打斷她。
「需要我這個做兒子的提醒一下嗎?明明是做兒子的我月兌離幼稚園階段之後,做媽的某人就說讀完幼稚園已經算是半個大人了,要學習獨立;而做媽的人要時時求新求進步,免點灰塵。」吳芝晴的外表確實柔弱,不過骨子里呢……
但是他不會跟妲潔譏,因為他心中想要的人選已經有底了。
聞言,吳妲潔心情更低落,只想快點回去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方發呆。
她起身,「那很好啊!我要回去了,囡囡就交給你了。」
「所以我不會喜歡她呀!當然,當個妹妹是不錯。」
她咦了一聲,無法理解他的邏輯。「因為她美麗所以不喜歡?」
「她不是我想要的類型,再美也沒用。」他也跟著起身,「我——」
「鈴鈴鈴……」電話聲響起,打斷他的話。
吳妲潔突然害怕听見他接下去的話,趁他接電話的時候落荒而逃。
「我回去了。」
周易書來不及阻止,因為電話里面的消息令他無暇作反應,只能瞪著話筒不滿地叫道︰「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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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繼無法在車廠看見吳妲潔之後,惡耗再次來臨!
「媽!為什麼要我跟那個蕩婦相親?」賀凡玄對著眼前悠閑喝茶的賀母怒吼,桌上一杯咖啡已經翻倒,但他絲毫不予理會。跟可以重作的文件比起來,他的一生幸福重要多了。「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陳卉薇在外面名聲有多糟!會被她虛偽的外表騙倒的,只有剛畢業的雛鳥。」
賀母不為所動地喝她的茶。
賀家有今天的地步,賢內助賀母功不可沒,令賀父又愛又敬。
「嗯,除了這個理由,還有其他的嗎?」她抬眼看著眼前怒火滔天的兒子。
「這個理由就夠了!」
賀母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抬頭正眼看著氣頭上的他。「因為陳卉薇花心?那你們男人花心呢?還風流哩!一樣行為兩種標準,小玄啊,媽不記得把你養成這種人喔。」
賀凡玄深吸一口氣,頹然坐下。「媽,不只因為這個原因。」
「不然還有什麼原因?」
「陳卉薇量淺識窄,只會狐假虎威,我不會娶這種女人。」
「那你要娶哪種女人?那位修車廠之花?」
「媽,你怎麼知道?」
賀母疊起雙腿,呵呵假笑兩聲,「兒子,再裝就不像了。你的明顯動作不就是要讓我知道嗎?怎麼我明說了,你還問我怎麼知道的?」
賀凡玄干笑兩聲。他媽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陪我兒子玩游戲,畢竟自從我的兒子月兌離幼稚園階段之後,就沒再跟我這個做媽的玩過了,反正外頭游戲多嘛!陪我這個老媽子有什麼意思?唉!人老就是不中用,記憶、體力都差了,還要被兒子嫌棄……」
眼看媽愈說愈離譜,賀凡玄不得不出言打斷她。
「需要我這個做兒子的提醒一下嗎?明明是做兒子的我月兌離幼稚園階段之後,做媽的某人就說讀完幼稚園已經算是半個大人了,要學習獨立;而做媽的人要時時求新求進步,免得將來被兒子拋棄在後,所以跑去參加各種才藝班——」
「啊,有這種事嗎?」
他覺得他母親最厲害的就是,裝傻功夫一流。
「叩!叩!」秘書開門進來,帶著新的咖啡與花茶,還有一塊半濕的抹布、一塊干抹布。「董事長夫人,您想嘗嘗味道的紫羅蘭花茶。總經理,您的咖啡。」’
「唉?你真伶俐,不錯、不錯,叫什麼名字?」賀母眼楮一亮,笑咪咪地問。
秘書正把傾倒的咖啡杯收起,抹去污漬。
「謝謝董事長夫人。」她微笑,不過沒說出自己名字。「還有什麼需要嗎?」
賀母招招手,「你來讓我看看你——」
「沒事,你可以出去了。」賀凡玄連忙說道。
「是。」秘書忍住笑回復,然後出門便跑到茶水間狂笑。賀總就是對董事長夫人沒轍呀!
「你真沒禮貌。」賀母嗔道。「我是妖怪嗎?會吃了她不成?」
「媽,你比妖怪還可怕,成魔了。」這是賀家男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事。
她聞言也不氣,把它當作恭維。「那我們回到正題去。陳卉薇的相親,你非去不可!」
「媽,你怎麼忍心推你的獨生子下地獄?」賀凡玄眉頭擰得死緊。
「人總是要經過歷練才能成長。」賀母微笑道。
「這已經不叫歷練了。」他沒好氣地說,「爸知道你的胡鬧嗎?」
要說誰有百分之五十希望能夠壓制他母親,除了他爸還有誰?
「什麼胡鬧?」對兒子的說法她很不滿,「你爸也贊成呀!」
「什麼?!天地反了嗎?還是美國毀滅了、中共打過來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眼大叫,「爸怎麼可能陪你胡鬧!」
「所以我說,這不是胡鬧啦!」賀母訂正他,「這是看我的兒子成為男人的機會。」
賀凡玄翻了個白眼,繃緊臉鄭重地強調,「媽,我絕不會陪你玩這游戲,除非你能說出一個好理由來。」
「什麼才叫好理由?」
「能說服我的就是。」
「那我不是很吃虧?」
「真理永遠不吃虧。」
賀母無趣地撇撇嘴。兒子大了就是不好拐。
「話說當年……」
「媽,我沒時間听你話當年。」他只想快把瘟神打發走,「說不出理由就回家陪陪爸爸吧!」
她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正要說嗎?別打斷我!當年,我們擴張太快,現金周轉困難,是陳總經理伸出援手,才有今天的我們,所以——」
「所以你們就推獨生子去當祭品?」
「什麼祭品,真難听。」賀母不悅地說道。
「不然還有什麼更好的說詞?」賀凡玄睨著他母親。
「我也知道你不樂意……不過,媽有個好方法。」
「什麼?」不要是餿主意就謝天謝地了。
他意興闌珊地姑且听之,心里轉著別的主意。
賀母眯著眼笑,「只要相親前,陳卉薇傳出丑聞,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取消相親的宴會啦!這主意不錯吧?」
哪里不錯?他皺起眉問︰「你要我去設計一個女人?」」哪有。」多嚴重的指控,賀母連忙否認。「如果陳卉薇直到相親前都沒出紕漏,就當老天爺給她的機會吧!如果出了紕漏,就是你賺到了。」
「怎麼可能捉到她的小辮子?」賀凡玄一點都不抱希望,「明知要跟我賀凡玄相親,還會在異性關系上牽扯不清的,除了傻子,就是根本心里有別人。」
他不是自大,而是確知。何況這相親八成是陳家主動提起的。
他或許該謝謝爸媽,當初沒用「指月復為婚」定他死罪。
賀母仍舊不慌不忙地啜了口紫羅蘭花茶,「就是在她明知要與你相親還爆發緋聞,才能讓你理所當然地拒絕呀!」
從另一方面來說,連這短短時間都忍耐不了,那麼陳卉薇真的該去看醫師了。
賀凡玄花了一分鐘去想各種可能性,還是搖頭。
「不成,風險太大、代價太高。」
他可是商人,哪有明知是賠本生意且無利可圖之下還去做它?
「不成也得成,我跟你爸已經答應了!」賀母懶得再說,「除非你要讓你親愛的父母變成騙子,否則你盡避爽約,我不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