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嫁來定遠侯府至今,公主還沒出門探望過誰呢,出去散心也好。
「當然,八皇姊都差人來請,本宮能不去嗎?」
兩人雖然從小就愛處處比較,不過是愈吵感情愈好。
「那……那小的這就去回復了。」意祥如蒙大赦,利落起身便飛也似地離開李隻的視界。
喜兒看著他飛奔而去的身影,不禁笑道︰「公主,您嚇壞意祥總管了。」
李隻瞟了她一眼,「是他自個兒禁不起嚇,關本宮何事?」
她彎進庭園,此時正當花團錦簇、萬紫千紅之時,花花綠綠的煞是美麗。
一棵生得蓊蓊郁郁的老樹下結了個秋千,是商孝天結他賢菱表妹玩的,不過現在已經是她榮安公主,新任侯爺夫人的專有物了。
遠處乘涼用的小亭綠瓦紅柱,中間的石桌上擺了一座箏琴,亭子的一側便是水池;富貴人家府中總愛挖池引水賞玩,大貴人家府中的水池更是又大又廣又深,甚至可以行舟玩水,定遠侯府中有大小兩座水池相連著,大池稱謫仙湖,小池稱翠塘;亭子外是小池,池中遍植蓮荷,及少數的菱角,夏季時小舟行于池中采蓮摘蓬,愜意又輕松。
「公主,您要玩秋千嗎?」喜兒殷勤的問。
「坐著就好。」李隻坐在秋千上,輕輕的晃,喜兒就站在一旁。
南風薰人,鳥語輕鳴,偌大的定遠侯府里人丁單薄,顯得格外安靜。
或許她可以給夫婿納幾個妾室,這樣也有人陪她……李隻猛地搖頭甩去這個念頭,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怎可與那些普通女子敘說心事呢?
就算要納妾,也得細細挑選,身家背景一一過濾。
「喜兒,你想……有哪些遠親表妹適合接來作駙馬的妾?」一陣暖風吹起她鬢邊的發絲,拂上她的臉頰,她伸手順了順發。
喜兒聞言訝異地睜大眼,她沒听錯吧?
「喜兒,回話呀!」等不到回答的她惱怒地抬頭看向喜兒。
「呃……公主,你和駙馬才成親多久呀!為什麼突然想要替駙馬納妾?」
雖然公主出嫁時遠房表妹來陪嫁不是希罕事,不過向來心高氣傲的公主一開始便拒絕了,為什麼現在又提起呢?她看駙馬和公主相處得還不錯,除了駙馬風流行徑不改之外,對公主實在稱得上不錯呢!
還是駙馬對公主太好了,公主才想幫駙馬納妾「犒賞」駙馬?
呃……不太可能吧!喜兒馬上丟開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本公主的事需要向你解釋嗎?」說是因為「寂寞」?打死她也說不出口。
「奴婢失言了!」喜兒惶恐的跪下。
「算了。」真要罰這個從小陪她到大的侍女也不可能,頂多嚇嚇罷了。「你還沒回答本公主。」
「是,謝公主。」喜兒暗地吐了吐小舌頭,「若真要替駙馬納妾,奴婢認為賢菱表小姐應該是個好選擇。」
听下人說表小姐私心里很仰慕駙馬,與駙馬的感情也很融洽,應該是個好人選。
李隻聞言卻無來由地感到心口悶悶的,似乎有一股氣無處發泄。
「她算什麼表小姐!本宮可沒這種表妹!」她慍怒道。
又說錯話了,喜兒這回可真不知道主子怎麼了,心情真的很不好呢!
「是,奴婢知錯。」說要替駙馬納妾的是公主,現在生氣的也是公主,她這小奴婢真是無辜。
「哼,想當本宮的姊妹也要先看看有沒有那個身份。」
「是、是。公主說的是。」喜兒無奈地迭聲說。
听出喜兒的敷衍語氣,李隻真是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只有喜兒敢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
「你那是什麼口氣?以為本宮不敢治你嗎?」
「喜兒不敢,公主饒命!」喜兒立即說道。
李隻嘟著嘴,一雙杏眼嗔怒地瞪著她的背。
好一會兒,喜兒才悄悄地微抬頭,大膽地輕聲說︰「公主可以問問駙馬喜歡誰嘛!」
聲音才落,李隻的目光立刻殺到,喜兒迅速地又垂下頭。
「本宮準你說話了嗎?」她雖這麼說,其實氣已經去了大半。
喜兒說得也沒錯,就問問駙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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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從尤雁靈的慕遠小築听完小曲回來的商孝天,一派瀟灑的走進定遠侯府,進入大廳。
等候已久的意祥立刻迎上來,滿臉驚惶。
「怎麼,發生什麼大事了?」商孝天問道。看意祥的表情實在好笑。
意祥道︰「您終于回來了,侯爺。」
「府里有客人嗎?」喝著冷掉的茶,商孝天不以為意。
「沒有。侯爺,公主早上問過您呢!」
就是那隨口一問讓意祥惶惶終日,偏偏侯爺像要與他作對似地硬是天色已晚才回府,教他一顆心戰戰兢兢,生怕公主再問,而侯爺卻還未回府。
「哦?」商孝天眉一緊又隨即松開,「她找我?」
「沒有,只是問您去哪了。」意祥小心措詞。
「那你緊張什麼?」意祥就是容易緊張兮兮的。
「侯爺,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拜托您收斂一下那些荒唐行為吧!」意祥真怕哪一天他會心髒衰竭而死,當真為定遠侯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公主跟你說了什麼?」商孝天懷疑地睨著他。
「沒有。」意祥索性豁出去了,「侯爺,公主至今不過問您的荒唐韻事是您的福氣,也是公主寬宏大量,不要哪一天福氣用完了,讓公主大發雷霆就來不及了。」
「哦……原來公主在你心目中是這等可怕形象啊,我會記得告訴公主你對她的看法,公主想必會很感興趣。」商孝天笑道。
「侯爺!」意祥嚇得臉都發白了,「您別害小的呀!」
「呵呵!」商孝天倒樂得很,根本是以戲弄他為樂。
不管意祥急得跳腳,商孝天起身朝內苑走去。而房內的李隻正在更衣,屏風後的婀娜身影讓朦朧的燭光映得更加引人遐思。
「駙……」伺候更衣的喜兒剛想叫出聲就讓商孝天摒了下去,她會意地笑著退下。
「喜兒,怎麼不出聲?」听到喜兒輕呼一聲就沒了下文,李隻皺眉問道。
商孝天拿著喜兒留下的衣飾走到妻子背後,欣賞的目光留連在妻子素白
無瑕的雪背,憶起那熟悉的滑膩觸感,突然發現手中的衣飾很礙事,只想把它丟到一旁,繼續月兌下那一片小小的水藍色褻衣。
「听說娘子問起為夫的?」
他忽然的出聲嚇了她一跳,慌忙中轉過身雙手護著胸前。
「駙馬?」
看了看手中的衣飾,再看看眼前的美妙風光,商孝天決定了,一揚手將衣飾丟上屏風掛著,空出的雙手摟住了她幾近赤果的雪白身軀,低頭吻上她紅潤的櫻唇,廝磨著那令人沉醉的柔軟香甜。
李隻的手輕輕地抵在丈夫的胸膛,回應著他的吻。
商孝天緩緩地探索她的一切,漸漸不滿足于唇齒間的嬉戲,火熱的唇舌移
至她滑女敕的頸側肌膚,大手撫模著她細致的背部,找到肚兜的系帶,拉開它。
她嚶嚀的喃語更催動他的,摟抱起她走向那張大紅新床,輕輕放下。
「駙馬……晚膳……」她總算在情潮中勉強還憶起自己更衣的目的。
商孝天正除去自己的外袍,聞言低頭吻去她最後一絲意識,現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言語。
輕輕的細吻遍至她全身,雙手的,激起她體內的熱情狂潮,不由自主的,李隻申吟出聲,為此更激發他澎湃的情愫、性感薄唇吻上她粉女敕的蓓蕾,一只手也撫上她的神秘處子地帶,使她不自覺的弓起身子貼向他,求得更多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