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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的「車禍」!她痛恨這兩個字。
明知道她趕時間去客人那邊,老天卻偏偏跟她作對……芷沁那張烏鴉嘴!
她只不過眨了一下眼楮,車頭竟撞上前面的黑色敞篷車。
這一撞,可把黑色敞篷車內的大人物給「請」了出來。
見那男人四肢健全走下車,一副安然無恙的模樣,她松了一口氣,但是男人一開口,字字譏誚的語氣,令她怒火驟升。
「我就知道是女人開的車。」顏承睿橫眉豎眼,擺明一副瞧不起女人的模樣。
在車子被撞上的一瞬間,他早就猜想是女人開的車,在他心中總認定女人開車的技術比男人差,沒頭沒腦的駕駛大車,一點技巧都沒有。
所以只要在路上看到哪輛車行駛很慢或很差勁時,他直覺就是女人開的車,這是每個男人心中都會有的念頭。
一下車,看到玻璃車窗搖下後出現女人的容貌時,他眼里的鄙視更深。
又是一個沒大腦的女人。
「是女人開的車又怎樣?」瞧他人模人樣,一開口卻沒好話。
沒錯,是她有錯在先,不小心撞到他的車,但他也不該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表情,活像是女人開車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分明是鄙夷女人的能力。
毋庸置疑的,她敢說這男人絕對是只沙豬──大男人主義的家伙。
顏承睿眼神傲慢的睨向柳希晨,一副高傲不可攀的尊貴模樣。
瞧這女人一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撞了他的車,不會道歉,反倒理直氣壯的瞅著他。怎麼?難不成是他的錯啊?
「瞪什麼瞪?」柳希晨挺起胸脯,回應他的冷眼。
「你撞了我的車,難道都不用道歉嗎?」這女人的禮貌丟到太平洋去了,是不是?
沒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的女人!
「我很想道歉,不過你藐視女人開車的能力,讓我很不高興。」
「你撞到我的車是事實,難不成要我贊美你的技術?」他冷哼,眼神輕蔑。
事實擺在眼前,是她開車技術差,才會釀成車禍,否則他好端端的停個紅燈也會出事?
幸好車子完好如初,沒有任何撞傷,否則以他愛車的程度,肯定跟她錙銖必較。
「那只是我一時不小心,不是我開車技術差。」她不服氣的爭論。
幸好兩人發生車禍的地點,車子來往較少,否則兩人站在路中央爭個沒完沒了,早就被按喇叭,哪容得柳希晨對他大眼瞪小眼。
「算我倒楣遇到一個家教差勁的女人,既然我的車子沒事人也平安,我就不跟你計較。」他沒有美國時間去跟她爭論她開車的技術如何,所有人正等著他回公司開會,他只能自認倒楣了事,高大挺拔的頎長身形轉身進入駕駛座,發動引擎。
他輕蔑的語氣,听得柳希晨心里很不是滋味,怒火中燒。
什麼叫家教差勁的女人?擺明是在罵她沒禮貌,像這種男人,就算她有錯在先,她也不會低頭道歉。
哼!柳希晨冷哼一聲,瞪著他開車揚長而去。有錢人了不起啊?
黑色的敞篷車以及他一身的亞曼尼名牌西裝、卓爾不凡的高貴氣勢,在在顯示出他尊貴傲人的身分。
但就算知道他是有錢人,她也不為所動,畢竟他罵人在先,她才將哽在喉嚨里的道歉硬是吞了回去。
要她道歉,門都沒有。
她這個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骨氣。
「啊──」隨即一聲慘叫,由柳希晨口中尖銳的喊出。
她猛然想起她竟然遲到了,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動引擎,迅速往顏歡歡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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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夢嵐忙完一下樓,就看到柳希晨站在門口前,眼楮骨碌碌的對隔壁探頭探腦。
「你在看什麼?」她走向前,拍拍柳希晨的肩膀。
她陡地一驚,「說話就說話,干嘛拍我的肩膀,害我嚇一跳。」她余悸猶存。
「你賊頭賊腦的在看什麼?」
「我剛才看到隔壁有一群人進進出出的,想知道那群人在干什麼?」說話的同時,柳希晨的眼楮仍不時的飄向隔壁。
「那你看出端倪了嗎?」花夢嵐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
「我想我們很快就會有新鄰居了。」
「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敝嗎?」
「我哪有大驚小敝,只是好奇而已嘛。你想,新鄰居是什麼人啊?」突地,一道人影竄入她視線,她怔愣一下。
花夢嵐發現她的異狀,「怎麼了,一副嚇到的表情?」
「臭男人,新鄰居該不會是他吧?」看著那道人影移動,他周圍的人必恭必敬的模樣,柳希晨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怎麼,你認識他?」
隨著柳希晨的目光瞟去,花夢嵐看到一個身分尊貴的男人穿梭在眾人之中,身形頎長的他看起來卓爾不凡、器宇軒昂。
「啐,我怎麼可能認識那種目中無人的大男人!他就是前天跟我發生車禍的那個男人。」真是冤家路窄。
「這麼巧!」花夢嵐挑眉,為這巧合露出笑靨。
「是啊,還真巧,巧到讓人厭惡。」若是這種傲慢的鄰居,她壓根兒也不想「敦親睦鄰」。
但她發現就在她說話的同時,那只沙豬似乎發現她的偷窺,腳步已往她這方向走過來;她臉色驟變,想躲已經來不及。
顏承睿高大挺拔的身影迅速籠罩在柳希晨嬌小身形的上頭,眼里淨是輕蔑。
「你賊頭賊腦的做什麼?」
他在巡視店內裝潢的進度時,不時察覺有兩道可疑的目光射過來,于是他尋找視線來源,赫然發現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曾有「一撞之緣」的女人。
他有過目不忘的好眼力,所以很快的就認出她來。
「我說你該不會是新來的鄰居?」
顏承睿為「鄰居」兩字皺眉,「這是你的店?」炯亮的目光往店內瞧。
「喂,你很沒禮貌,我允許你東張西望了嗎?」
「比起你,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培養禮貌。」顏承睿撇嘴。
他言下之意是在說她是一個欠缺教養的女人,柳希晨氣得七竅生煙,拳頭緊握,然後哼的一聲走入室內,不想再跟他一般見識。
苞這種男人多說話,只會浪費唇舌,她寧願把他當成空氣一樣對待。
顏承睿見狀,唇角微勾,轉身走入自己的店內,迎面而來的是柳侑行。
只見他一臉納悶的問︰「你認識那女人?」
「算不上認識,不過大家以後就是鄰居了,隔壁的店是她開的。」但最好是不相往來,因為他不打算跟一個心眼小、沒禮貌的女人有太多接觸。
第一次撞了他的車,她一副理直氣壯的嘴臉,一點也不知「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再一次見面,她可把「刁蠻跋扈」這四個字發揮得淋灕盡致,像這樣的女人,根本難登大雅之堂,遑論是交朋友了。
「長得眉清目秀,挺漂亮的。」
顏承睿冷哼,眼里淨是輕蔑。「女人的外貌往往會騙人,空有一張好看的臉蛋,內在卻是丑陋不堪,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
「你……還是忘不了‘她’帶給你的傷害?」
縱使這個「她」在他們之中是一個禁忌,但永遠也磨滅不了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別跟我提起她。」顏承睿臉色大變,像是被觸踫到心底的傷口般,眼里充滿怨恨。
「承睿,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你應該走出來,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而蔑視所有的女人。」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林設計師怎麼說?聖誕節之前可以完成嗎?」他冰冷的迸出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