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你足足在醫院里躺了兩個星期?」見她否認,他的心踏實許多,同時抽絲剝繭找出兩人之間的問題。
陸心瑩錯愕的瞪他,雙眼熾火轉為疑惑。
月慕優見狀,雙唇微勾,終于讓他找到問題癥結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哥哥們在搞鬼。
「你住院?」
「拜你哥哥們所賜,他們下手不留情,我在醫院躺了二個星期,要不是慕天他們輪流看顧我,我早就想飛到你的身邊。」
怎麼可能,那每天的報紙是怎麼一回事?
報上明明是他的臉,不可能會錯……
這其中有什麼環節是她不知道的嗎?
「若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醫院求證,我全身傷痕累累,醫師特別囑咐我要好好養傷,我哪有心思去搞花邊新聞,直到今天我才出院。」
「你沒騙我?」
「我騙千萬人,就是不會騙你,心瑩,我在醫院里想你想得快發狂,你卻誤會我,教我情何以堪?」
面對他的指責,陸心瑩沉默不語,心思百轉千回。
「還有我沒向你哥哥們求饒,就算我被揍得鼻青臉腫,我還是奮斗到底,直到慕天他們出現才解救我。」
他說得字字鏗鏘,很難教她不相信。
原來這才是事實的真相,哥哥們為了分化她跟慕優的感情,竟以這種手段來編派他的不是。
她錯得太離譜了。
低垂頷首,她粉女敕的臉蛋露出一絲羞慚。
見她臉露羞色,知道她信了他的話,月慕優終于放下心中沉郁的大石頭。
如今撥雲見日、陰霾已去,他是不是該討回屬于他的公道?
「我信了我哥哥們的話,真以為你怕事,怕挨我哥哥們的揍,所以不敢再接近我,而且這幾天我一直有在報紙上看到你的花邊新聞,我以為那就是事實,以為你不要我了。」
她拾眼對上他,哀怨的傾訴心里的話。
「所以你寧願自己往死胡同里鑽,也不願意跑來向我追討事實的真相?」敞開雙臂,他等著她主動投懷送抱。
沒有一句道歉比這個更令人心動,他要的是她的軟玉馨香在抱,擁抱她真實的身體。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輕信哥哥們的謊言。」見他張開雙臂,陸心瑩想也沒想的投入他的懷抱。
分離前的甜蜜,此時此刻全涌上心頭,排山倒海的在他們倆之間掀起狂風巨浪。
月慕優心滿意足的嘆了一聲,他一呼吸就聞到她的發香。
香味撲鼻啊。
佳人在抱,只求真心的對待。
「心瑩,為了讓你安心,你願意把自己的未來交給我嗎?」
「你是說……」這算是求婚嗎?
「相信我,我的心全放在你身上,但你也要給我一個承諾,給我一個可以跟你哥哥們對抗的原動力,否則要是再來幾個分化與謊言,我怕我會受不了。」
他要她親口的承諾與保證,他不要再患得患失,更重要的是他不準別的男人再覬覦她,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的心充滿霸道與自私,不願再和任何男人分享她的一切,她的喜怒哀樂都是他一個人的。
她喜的時候可以盡情的對他大笑;怒的時候,可以盡情的找他發泄;哀的時候可以盡情的把他當成垃圾桶傾訴;樂的時候,可以盡情的抱著他笑靨如花。
他是多麼的想將她據為已有,而她呢?
陸心瑩當然想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畢竟這代表的是他的真心,但問題接踵而來。
扮哥們那一關,她自然得面對,要是他們知道她有意答應他的求婚,會不會因為氣瘋了,而對慕優做出可怕的事來?
她不得不怕啊!
扮哥們的勢力廣大,沒有他們傲不到的事。上次的挨打,已經讓他在醫院躺了二個星期,要是她答應了求婚,那他……
不,她不能這麼自私的把他推向深淵。
眼見她猶豫不決,眼里一閃而逝的擔憂,月慕優似能感受到她的情緒,不由得更抱緊了她。
但月慕優的手機鈴聲卻不識相的響起,他接起,隨著手機那頭的聲音,臉上表情起伏不定。
須臾,他掛斷電話,「是慕陽打來的,他說你哥哥們已經知道你被我帶走的事,跑到公司去要人,不過在我那群好友的阻擋下,他們無功而返。」
聞言,她惶恐的瞅著他。
「別怕,對我而言,你的哥哥們並不可怕,上次是為了讓他們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所以我沒還手,任由他們要打就打、要踹就踹。
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的作法錯了,只讓他們更得寸進尺,編派我的不是,我不會再姑息養奸,就算他們是你的親哥哥,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慕優……」
「我只要你一句,要或不要?」
陸心瑩陷入痛苦的掙扎中。
「你不信任我是不是?」月慕優眉頭皺起。
「不是,我只是……」
「我能明白你的猶豫與擔心,可這也是唯一能讓你哥哥們勉強答應的辦法,只要我們先斬後奏,去法院公證結婚,他們就再也不能分化我們的感情。」
「公證結婚?」
「雖然是簡單的儀式,不過我保證得到你哥哥們的認同後,我一定會再隆重的補辦婚禮,絕不讓你有任何的遺憾,所以你肯把未來交到我手上嗎?」
如他所言,她願意把未來交到他的手上,同時心里的擔憂一掃而空。她要對他有信心,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他有能力將問題迎刃而解。
是以,她將手交到他的手上,兩人深情凝望。
他心里雀躍萬分,為她的點頭欣喜若狂,臉上揚起俊美的笑容。
她心里羞澀萬分,為他雙唇步步逼近而心猿意馬,臉上漾起迷人的酡紅。
這一靠近,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隔他們之間的誘惑與魅力。
火苗迅速由大廳中蔓延到臥房,床上兩具交纏的身影,依靠對彼此的信任,呢喃細喁,譜出最原始的律動……
尾聲
陸心瑩右手中指上的鑽戒,非常醒目的吸引眾人注意。
這是月慕優的手段,同時也是在召告陸心瑩的四位哥哥們,她已是他的老婆。
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憤怒眼神,仿佛不把他萬箭穿心,難以消他們心頭之恨。
月慕優坦蕩蕩的迎接他們的眼神,意圖再清楚不過,今天的他有十足的信心挽回劣勢,就算他們再怎麼分化,也無法磨滅心瑩已是他老婆的事實。
就在要回心瑩家之前,他們已先去法院公證結婚,兩人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夫妻,多麼令人覺得幸福的稱呼。以往崇尚自由的他,絕不可能想到自己也有結婚的一天,也要擔負起一個家庭的重任。
當他將戒指套在陸心瑩的手指上時,他的心充滿無比的喜悅,沒有被綁住一輩子的厭惡,只有心甘情願。
「臭小子,我不是警告過你,別再騷擾瑩妹,你耳聾了是不是?」該死的,那只鑽戒閃閃發光,陸承士嘴角微抽,隱忍著龐大的怒火。
「心瑩已經是我的老婆,我們剛剛已經到法院公證結婚,所以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都得承認這個事實。」
四個姓陸的男人皆倒抽一口氣,隨即額暴青筋。
在她消失了一天,在他們找她找得人仰馬翻之際,她竟傻呼呼的跟月慕優去結婚,完全不把他們這幾位哥哥放在眼里,簡直是反了。
「瑩妹,你竟然做出這種胡涂事來!」陸承農瞪著躲在月慕優身後的妹妹。
「你們別怪她,要怪就怪我。」月慕優張開雙臂護住她。
「當然要怪你,是你這個臭小子不知好歹,敢戲弄瑩妹的感情。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打死他都不相信一匹野狼會轉性,他一定是有什麼企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瑩妹。陸承工雙手環胸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