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慕天開出這麼誘人的條件,教人不心動也難,但是好心情已經被破壞的花慕忻,壓根兒不領受他的好意。
「我已經沒那份心情。」花慕忻冷然回應,他現在只想盡快將代理權拿到手,其余的不想多談。
「慕忻,說不定這次日本之行,會有什麼艷遇等著你也說不定,一想到這里我就生氣,要不是我行動不方便,否則我怎麼肯將這大好機會讓給你。日本女人的溫柔婉約光是用想的就讓我心癢難耐,欲火上升。」月慕優一副垂涎三尺的婬穢表情。
「你這只婬蟲,三兩句不忘提女人,我看你這輩子是沒救了。」
冷不防地,花慕忻噙著一抹賊笑,右手出其不意的往月慕優受傷的大腿直撲過去。
頓時,一道殺豬似的慘叫聲沖破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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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的楓葉就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畫,生動的點綴出日本獨特的美。
矗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花慕忻冷唇噙著一抹嗤笑,眼前這幅美景落入他深邃如黑夜星辰般的閃亮雙眸,只是添加更多惆悵罷了。
心情一旦牽扯到公事,他就會失去欣賞的目光,腦海里只會思忖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代理權拿到手,然後回到台灣。
叩、叩、叩──
敲門聲冷不防地打散他的思緒,花慕忻好看的薄唇微微掀動。
「誰?」
「先生,客房服務。」
斑昂的日本女音清脆有力的蕩入花慕忻心中,不假思索的,他腦海里立即浮現出一張足以匹配這副動人嗓子的傾國容顏。
但這個念頭隨即被他打掉,就算這副嗓子再怎麼好听也不關他的事,他干嘛自動幫她配起一張美麗生動的容顏,他一定是瘋了。
「門沒鎖,進來。」他冷然的以日文發聲。
房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身穿一襲藍白間格的制服套裝出現在花慕忻眼前,有一剎那,花慕忻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他竟然在那女人眼中看到一絲錯愕,但當他想看清楚時,那抹錯愕已被專業化的笑容給取代。
女人擁有一張玉脂般白女敕的臉龐,發出一道道亮眼光芒;小巧的鼻梁是男人最寵溺的五官之一;而嬌女敕如玫瑰的朱唇,渾然天成的高傲氣勢,足以讓男人血脈僨張、呼吸困難、眼神迷蒙……
單單第一眼印象,就讓花慕忻冷凝的目光興起一抹異樣;沒想到區區一個服務生竟然能引起他的注意,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現象。
她不像一個服務生,就算那套制服穿在她身上,也很難遮蓋住她與生俱來的魅力;花慕忻打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阮又琳身上。
「看夠了沒?」
很沖的話不假思索地經由阮又琳的口中逸出,她一雙晶亮的眼眸充滿怒火的瞪著花慕忻。
花慕忻微微一愣,隨即反應迅速地回應︰「還沒。」他莞爾一笑,臉部冷僵的線條隨著阮又琳怒氣沖沖的臉龐,逐漸放松。
很奇怪的,看到她生氣的臉龐,他心中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流露出難得的好心情。
「這是您的晚餐。」將置物車上的食物一一放在偌大的桌子上,阮又琳一刻也不想逗留的轉身欲離開。
「等一下,我有一個疑問。」見她立即轉身,花慕忻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連他都訝異自己這異常的舉動。
「先生,你想做什麼?」阮又琳眼神防備的瞪著他,好似他是一只隨時都會撲上來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剛才一看到我時似乎很訝異,是為了什麼?」或許是不想太早讓她離開,所以他隨便的找了話來問。
「若這只是你釣馬子的手段,我會感到很不齒。」她撇了撇嘴,眼光斜睨著他,但心里卻另有一番心思。
沒想到他目光這般敏銳,她剛剛微愕的眼神竟逃不過他犀利的眼楮,看來她必須小心點,以免一時大意壞了計畫!
原本她手上的資料顯示,這次到日本出差的人是月慕優,但沒想到竟變成花慕忻,所以她才會感到錯愕。
但無妨,無論是誰,都難逃她撒下的致命情網!
為了替父親報仇,她必要拿這四人之中的其中一個開刀,把父親的冤情一一加諸在這四人身上,讓他們知道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順他們的心、如他們的意。
所以當花慕忻以焦灼的目光盯著她看時,一股厭惡之感立即沖上她的腦門;一想到就是因為他們的殘酷無情,父親才會至今仍蹲在苦牢里,讓她失了分寸的怒瞪了他一眼。
其實她該有服務生應有的態度,否則會讓花慕忻心生疑竇;一思及此,她迅速轉換成一張笑臉。
「我只是因為你長得很帥,一時之間亂了心神,若先生沒有疑問的話,我想先去忙別的事。」
「等等。」他看出她在敷衍了事。
這是他第二次挽留她,從不在意任何女人的他竟然又破天荒的出聲留住她,看來,他應該好好的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不讓眼前的女人一再影響他一向冷靜自若的個性。
但他深灼的目光卻背道而馳的落在她胸前的名牌上。
「你叫阮又琳。」中文名?
「先生有事嗎?」她必恭必敬的問。
但她眼里不馴的目光卻很難讓人相信她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她像極了一只難馴的野馬。
亮麗倨傲的外表下,有著一股不服輸的氣勢。
「你是中國人?」他以中文問。
「我是台灣人,有問題嗎?」
回答他的是相同的母語,證明他所猜不假;既然是台灣人,他開始用中文與她交談。
「你擁有一張桀驁不馴的眼神,跟你的工作不配,像你這種高傲的女人,要你對客人低聲下氣,似乎委屈了你!」莫名所以的,他的直覺這樣告訴他。
「先生,你說這番話未免太抬舉我,我是個服務生是個事實,而且我喜歡這份工作,並沒有委屈我。」
「是嗎?」他灼熱的目光將她從頭掃到尾。「你很有趣!」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再三地注意,而她,是頭一個。
「先生長得不賴,甚至可以媲美大明星。」她承認他長得很帥,但也用不著紆尊降貴去勾引一個服務生。
莫非他不像外面謠傳的是一個不近的男人?
看他這副模樣,倒像一個想釣女人的登徒子!
「那又如何?」
「我想只要你勾勾手指頭,馬上會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用不著用這種老掉牙的方法泡妞,況且我只是一個服務生,實在承蒙不起你的慧眼識英雄。」這句話在貶他,也在褒獎自己的美麗。
「哼,你太高估自己的能耐!」花慕忻冷哼一聲,隨即撂下話。「你可以離開了。」
阮又琳的話提醒了他的異樣,他忽然斂起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龐。
這女人分明以為他看上她,所以才會再三找借口問她話,她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他花慕忻是一個毫無溫度可言的冰人,對感情更是嗤之以鼻,女人之于他只是垃圾,他會對一個身分地位都不及他的女人動心?別說笑了。
她以為變臉比變書還快是女人的專利,沒想到花慕忻也是如此,若沒經過一番詳細調查,知道眼前男人是一位冰人,她還真會誤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那麼先生,請慢用。」
阮又琳露出公式化笑容,笑容可掬的推著餐車離開,一點也不受花慕忻的情緒影響。
等她離去後,一股悵然若失的情緒突然涌上花慕忻的胸口,一瞬間,室內的空氣迅速下降至零下的溫度,如同他臉上冰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