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梓冀雖被捅上一刀卻仍有餘力與他周旋。
他閃過致命的第二刀、第三刀……甚至無數刀的攻擊,直到警察迅速趕到現場將梁文斌團團圍住。在無力反抗之下,梁文斌只能憤恨的束手就擒。
涂梓翼則因消耗太多體力以及失血過多,而立刻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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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內——
薛正棠汗流浹背的把受傷的涂梓翼攙扶起來,他分秒不敢懈怠的扛起他虛弱的身子欲往門外走去,但是卻力不從心。
涂梓翼的胸口上因為用力的關系,白色的繃帶出現觸目驚心的血跡,而他更是額頭冒著冷汗,隱忍著身體傳來的劇痛。
季呈颯一打開門便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生起氣來。
「搞什麼鬼!他才剛醒來,而且受傷這麼嚴重,你要把他帶去哪里?」他責怪薛正棠的粗心大意,梓翼受傷這麼嚴重,竟然還亂移動他的身子。
「你問他啊!」他把問題丟給當事人。
「我要……去找巧憶。」沒有薛正棠的支撐,他虛弱的癱軟在床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當他一听到杜巧憶已經召開記者會宣布息影的消息,確定今晚只身飛往倫敦時,他再也顧不得受重傷的自己,執意要拖著贏弱的身子起身。
唯一的念頭就是要看到杜巧憶!
「你把巧憶今晚要離開台灣的事告訴他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涂梓翼立見不顧自己的身子,竟然還想去找女人!
「她要坐今晚的飛機……離開台灣!我不能……讓她走。」他不管現在的身子虛弱到什麼程度,執意要正棠載他去機場追人。
「你這麼多嘴做什麼,他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隨意亂動。」季呈颯對著薛正棠不悅的指責。
「我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若是早知道,他就不會說了。
薛正棠覺得很委屈,他也是經過一番天人交戰才決定告訴他的。眼看時間慢慢的逼近,他只好在涂梓翼醒來之後,馬上把這個迫在眉睫的消息告訴他。
但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要找也要等你的身子養好之後再去,現在不準。」他是醫生,有權利阻止病人做傻事。
當涂梓翼發生意外被送到醫院時,季呈颯立刻動手為他做急救,經過一番努力之後,終於保住涂梓翼的一條小命,他則因為失血過多昏睡了一天一夜。他現在才剛醒過來,身子還很虛弱,根本不宜亂動。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巧憶。」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心一意想離開病房,卻因為太過激動又昏了過去。
季呈颯見狀,馬上擔憂的檢視他的身體狀況。
「他要不要緊?」
「都怪你,沒事告訴他巧憶要離開的消息做什麼?」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幸虧自己的醫術了得,要是換成是其他的醫生,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巧憶……」陷入昏迷中的涂梓翼依舊不停呼喚心愛女人的名字。
薛正棠與季呈颯兩人听了面面相覷。
「巧憶是坐幾點的飛機?」
「晚上八點。」
「現在才六點多,還有時間追回她,藹雲知不知道梓翼受傷的事?」
「我沒告訴她。」由於涂梓翼的所作所為,讓藹雲不能苟同,所以在藹雲以及她那群好友的面前,涂梓翼的名字是大忌。
「我看你還是打通電話告訴她梓翼受傷病危的事,最好說得愈嚴重愈好,這樣她才會把訊息傳達給杜巧憶知道,看能不能挽回她。」
「也只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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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中正機場——
「巧憶,你要保重……」面對離別的愁緒,眼看著時間的逼近,卻不能改變杜巧憶離去的決心,離別的愁緒讓每個人臉上都愁眉苦臉、強顏歡笑。
「你們也要保重。」杜巧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要保持甜美的形象離開大家。
「我真舍不得你離開,你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謝芯翎水汪汪的大眼含著瀅瀅淚水。
「雖然短時間之內我不會回來,不過我不會忘了你們這群好朋友。別哭了,又不是永遠都不能見面。」拭去謝芯翎臉上的淚水,杜巧憶心中百感交集。
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想離開台灣,但是……唉,她只能說命運捉弄人!
當初她說過絕不當情婦,卻在命運的捉弄下成了涂梓翼的情婦。
當初她不想付出真心去愛上男人,卻在命運的捉弄下,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總言而之,命運的安排不是她能夠抵抗得了的。
她這一輩子戲弄男人無數,到頭來反被自己最厭惡和最愛的男人狠狠的刺了一刀,這種痛苦是她想忘也忘不了的。
她知道這一輩子,終其一生,她都得為這個難以撫平的傷口療傷,但是她強迫自己要堅強,絕不在別人的面前脆弱的落下一滴淚。
她有自己的自尊。
「我……」況藹雲哽咽的抱住社巧憶,這一擁抱不知何時才能再看到她,「我跟正棠結婚的時候,你千萬要回來參加,知道嗎?」
「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況藹雲的話,她拿起手機接听,傳來的是薛正棠緊張的聲音。
於是她便走到一旁听電話,不久之後,她面色凝重的走到好友們的面前。
「怎麼了,你的臉色這麼蒼白?」
「我……」況藹雲吞吞吐吐,考慮要不要把薛正棠告訴她的事情說出來。
在涂梓翼傷害巧憶那麼深之後,她實在不想把涂梓翼受傷的事讓巧憶知道,但是正棠說他有生命危險,她到底該怎麼做?
況藹雲咬著下唇,表情十分為難。
「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不禁議論紛紛。
「我……」當初涂梓翼對巧憶只是玩玩的心態,現在他受了傷,死活都不關巧憶的事。
但是……她的心卻有一股隱隱的不安啊!
怎麼辦?她到底該不該說呢?
斑心築把況藹雲拉到一旁,小聲的問她︰「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剛才正棠打電話來說,涂梓翼受了傷有生命危險,要巧憶趕過去醫院看他。」她看到巧憶以及其他好友飄過來的關愛眼神,怯生生的說。
「他的死活不關巧憶的事,不用把這事告訴巧憶。」高心築面無表情的下了決定。
「但是正棠說涂梓翼愛的人是巧憶,當初他是為了巧憶的安全才會故意與那些女人作戲,報紙上的那些緋闖都是他制造出來的假象。」
「這種狗屁話你也相信!」絕對不能讓涂梓翼再傷巧憶的心。
「他還說涂梓翼雖然陷入昏迷中,但是嘴巴一直叫著巧憶的名字,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巧憶,讓她自己來作決定?」說到最後,況藹雲的心已經偏向淙梓翼,或許真的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
「我不希望看到巧憶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高心築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也不希望,但若真的如正棠所說,這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誤會,那該怎麼辦?這事攸關一條人命,我們真的不把事情告訴巧憶嗎?」
斑心築陷入沉思。
餅了一會兒,在眾人的疑問眼神之下,她走到杜巧憶的面前,「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否則我跟藹雲會良心不安。」
她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打算把事實說出來,因為最後的決定權在於巧憶,誰都無法幫她作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