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涂梓翼卻舍不得放開她,本能的伸出雙手,迅速把她拉回房內。
「等等。」他將門關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你叫什麼名字?」
「你想做什麼?」都說是誤會一場,這男人竟然還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把她拉進屋內,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知道她不是妓女之後,他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嘴邊浮現一抹掠奪的笑容。
這女人的冷漠引起他很大的注意。
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而她是頭一個。
雖然兩人是在這種誤會下見面,但她傲慢的眼神卻已深深的吸引他。
他對自己的外貌、條件都相當有自信,沒有一個女人看到風流惆儻的他會無動於衷,她的漠視引起他莫大的興趣,
「不必!」她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況且剛才的景像還在她腦海,她對他輕浮的舉動產生莫大的排斥感。
從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狂妄任意的強吻她,他是頭一個,也是最自負的一個,如今誤會都已經解開,她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心中只想趕快遠離他。
「我很抱歉剛才對你的侵犯。」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同時請你也放開我。」她冷漠的就像是一個傲慢的冰山美人,讓人為之心動。
「這場誤會代表我們兩個有緣,我很想認識你。」如刀刻般完美的俊臉,完全展現出他剛強的撤旦個性。
他向來說到做到,就算是對女人也一樣。
「但我卻不想認識你,怎麼辦?」杜巧億皮笑肉不笑的回應。
他已經知道這是一場誤會,卻不放開她,反而將她再一次箝制住,他以為他是撒旦可以主宰女人的一切嗎?
就算他長得很好看,擁有一副俊美無瑕的外貌,然而對她而言,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空有外貌的臭男人,而這種男人她最討厭。
在杜巧憶的眼中,涂梓翼就像是一個冒失鬼,狂妄自大的以為所有女人都得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殊不知他這樣的舉動,只是更令她反感而已。
畢竟在感情路上,她一向比別人更懂得保護自己,而且更了解男人騙女人的手段,在她眼里,所有的男人都一樣——是個廢物。
她厭惡男人的反應完全寫在臉上,沒有一絲的做作。
在她眼中,他看到這樣的自己。
一般而言,若是換成其他的男人,可能會因此而挫敗然後惱羞成怒,但是他卻沒有,反而雙眼炯亮的盯著她明亮的臉龐瞧。
「你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而且十分伶牙俐齒,懂得勇敢反擊眼前的障礙。」他頭一次在女人的面前放段,就是為了多知道她的—-些事。
無論如何,他想套出她的名字。
「那要看是對付什麼樣的男人。」她想走,卻被他困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他存心要為難她!
「看得出來,你非常討厭我。」
「若是你現在放過我,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不會討厭你。」她只想盡快離開這里,所以就算是說謊,她也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
「但我卻不想放你走。」他露出邪惡的笑容。
看她羞憤的表情,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比她生氣的模樣更美。
很難想像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女人。
她的出現,幾乎佔據他所有的目光。
這輩子他擁有過無數的女人,卻沒有一個像她個性這麼嗆味十足的,哪一個女人見著他不是像八爪章魚黏著他。
從沒有一個女人避他避得如此徹底。
她的獨特風采,在他心中投下陣陣的漣漪,他想擁有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但不知可以用何種方法得到她的一切。
「你簡直是一個登徒子。」杜巧憶怒目相向,發現他真的是一個無恥之徒,存心要欺負她。
但她杜巧億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若他以為她會懦弱的等著他的欺負,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不否認。」涂梓翼冷不防地笑道。
若她手上有武器,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攻擊他,杜巧億在心中咬牙切齒的暗忖。
雖然眼前的狀況對她極為不利,但她忽然漾出一抹燦爛的玫瑰笑容!對付這種臭男人,她的絕招可多了。
「想不想再回味一下剛才的吻啊?」她妖嬌的對他拋媚眼。
涂梓翼眼里散發出炯亮的光芒。
她的提議棒極了。
杜巧億二話不說,馬上主動吻上他的唇,當兩唇一相觸,就像是磁鐵相吸般的纏綿在一起,涂梓翼再一次嘗到她的美味,心里有說不出的喜悅。
但是才一瞬間,杜巧憶便冷不防地咬破他的嘴唇,然後一把將他推開,順勢用高跟鞋狠狠的往他的腳踝踢下去,臉龐揚起得意的笑容。
「你別以為女人都是弱者。」趁他腳痛之際,杜巧憶迅速的從他眼前溜走。
她一氣呵成的俐落身手,令涂梓翼覺得好笑。
色字當頭的男人,往往很容易就會被引誘,他剛才就是犯了大忌才會一時大意被騙,因為像她這麼嗆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一定另有所圖。
但他卻卸下心防,被她的吻搞得神魂顛倒,如今嘴痛、腳痛不時的提醒著他的大意,他腦海里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果真是一個倨傲的女人!
他一定要查出那女人的身分,然後把她給馴服,對他這種狂妄霸氣的男人來說,這是一種無形的成就感,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她成為他的情婦!
第二章
「好兄弟,你終於回國接掌事業啦。」季呈颯拍拍涂梓翼的肩膀,熱絡的語氣就像是十幾年沒見的老朋友。
當他接到涂梓翼的電話後,便馬上聯絡薛正棠一起去公司找他,順便看一下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氣勢,是否能將涂氏集團這兩個月來低迷的氣勢給拉高,讓涂氏集團在商場上仍舊可以屹立不搖,鎮守呼風喚雨的地位。
「我回來接掌公司,算是自投羅網。」涂梓冀無奈的說。
其實他一直向往著自由,這次若不是他父親病倒,公司處於群龍無首的情況,需要他回來救火,說不定他還會繼續待在國外做他想做的事。
「別把事情想得那麼悲觀,至少你的出現讓涂氏集團不至於出現動蕩不安的局面。」薛正棠對他露出鼓舞的笑容。
趁著涂梓翼父親病倒之際,公司有些層主管利用這次機會虎視眈眈想乘機動亂,在無人能決策之下頻出漏洞,所以涂梓翼算是臨危受命。
「你也算是盡了孝道,伯父一看到你回來,病情馬上就好轉許多,連我這個醫生都對他恢復的狀況嘖嘖稱奇。」
「有時候我還真懷疑他是故意裝病讓我回來接掌事業。」
「別忘了,我是伯父的主治大夫,你說這句話是在暗示我跟伯父一起串通騙你嗎?」季呈颯沒好氣的回應。
「你老實說,是不是這樣?」涂梓翼藍色的眼眸綻出一絲炯亮的目光,直勾勾的對上季呈颯。
季呈颯也算是一只小狐狸,再加上他父親那只老謀深算的老狐狸,難保這不是一場騙局!
「我只能說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沒那種閑工夫跟伯父合演一場戲來騙你。」他說的都是實話,他醫院的事忙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空去演戲。
「這點我可以作證,伯父絕對不會為了要讓你回來而裝病。」因為薛正棠自己有過親身經歷,所以有切身之痛,知道被人欺騙的感覺。
涂梓翼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因為混血兒的身分,所以他藍色的眼珠始終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別胡思亂想了,我說的話你不信,難道連正棠說的話也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