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榆不閃也不躲,正面迎接他的力道,觸目驚心的手指印頓時浮現在她如凝脂般的臉龐上。
「惱羞成怒了?」丁可榆不怒反笑,臉上的冷笑,讓人不禁直打哆嗦。
他怎麼會認識這麼可怕的女人?
劉騰慶這才明白,他完全不懂這女人的心思,她既可以冷漠如毒蛇,也可以奔放如太陽,但不論是哪一種她,全都不是他可以掌握得住的女人。
她令所有的男人又愛又恨!
可他不願認輸,因男人的自尊被她狠狠玩弄,若不討個公道,誓不為人!
劉騰慶強拉過她,一把吻住她的唇,狠狠的蹂躪,企圖發泄心中的怒火。
被強吻的丁可榆沒有任何的掙扎,就像一只美麗的傀儡女圭女圭,任憑他的蹂躪與侵略,不為所動的立于風中。
她冷眼的看著劉騰慶的一舉一動。
只有愚蠢的男人,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Shit!」劉騰慶在接觸到丁可榆如死湖般的冷眼時,頓時一聲怒吼,然後推開丁可榆,憤怒至極。
她就像一條死魚,任憑他宰割,像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他要她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舉動像什麼?像一只發情中的野獸。」她依舊以言語激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會受到多大的傷害。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一個憤怒中的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但她不在乎。
「我就不信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玩人者,人恆玩之,總有一天一定會出現一個跟你旗鼓相當,將你玩弄于手掌心的男人。」
「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
「哼,我會等著,等著看你陷入絕境的那一天。」
「就算有,也不會是你這個手下敗將。」她冷漠的抹去唇上屬于他的味道,反唇相稽。
劉騰慶氣得失去君子風度,怒氣沖沖地坐上名貴的跑車,發動引擎。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向我道歉,否則你自行走回家。」在這山上,他就不信她不會低聲下氣。
「一個我不要的破鞋,用不著這麼囂張。」
「你說什麼?」她竟然罵他是破鞋?
「我死也不會向你道歉,你听清楚了嗎?」丁可榆挑著眉,冷傲的神情有著一股逼人陷入瘋狂的舉動。
劉騰慶怒不可遏的瞪著傲然的她,隨即駕著車消失在路的盡頭,把丁可榆丟棄在這片美麗的夜景中。
丁可榆揚起冷笑,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心情特好的她,任由微風拂起她柔軟的秀發,輕飄于這片美景當中。
可笑的男人只會做出可笑的舉動!
唇角勾起一抹譏笑,她丁可榆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視愛情如無物,將男人玩弄于手掌心,從不肯輕易交心。
所以不會有那麼一天,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入愛情絕境中,為男人掏心掏肺的,因為那根本不值得!
當她欣賞完美麗的夜景後,才徐緩的拿起手機,撥電話給況藹雲。
喧囂的夜晚,震天價響的音樂聲充斥在PUB中,在舞池里熱舞的男女,盡情散發自身魅力。
有著妖嬈的身段、誘惑的姿態與柔媚眼神的女人是男人眼中的尤物;而有著落拓不羈的個性及玩世不恭個性的男人,是女人趨之若騖的上等極品。
男女盡情使出渾身魅力,只希望有刺激香艷的一夜。
透過VIP貴賓室的玻璃窗,外面喧嘩糜爛的氣氛,一一映入丁可榆的眼,她的唇角勾起冷魅的笑,讓人猜測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這間VIP室,是她們五人聚集在一起聊天的地方,是謝芯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干擾與震天價響的音樂聲,特地請設計師設計的。
從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外面的人卻不知曉。
每一個人來PUB的目的,無非是想找一夜的對象。
而男女臉上垂涎的嘴臉,成了她們冷眼旁觀的對象。
臂賞他們,就像是在觀賞一場傀儡戲,每個人都在她們的掌控之中,做出糜爛、墮落的行為。
「看來劉騰慶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況藹雲搖頭地說著。
第1章(2)
當況藹雲駕著車子到山上把丁可榆載回來時,她臉上觸目驚心的五指印看來格外嚇人,就算已經過了幾個小時,未消退的紅腫仍可看出劉騰慶當時有多生氣。
「哼!不自量力的男人。」
「你這次怎麼這麼快就玩完了?」謝芯翎開口問道。這一個男人竟然才一個月的時間就被判出局,未免太快了點。
「才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就向我求婚,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丁可榆冷哼。
她最厭惡婚姻,劉騰慶卻不知死活地壞了她的大忌,原本她還想繼續玩弄他下去,但是他的自以為是,讓她決定撕破臉。
「劉騰慶向你求婚?」沒想到有這麼白目的男人,還是應該說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喜歡女人為他們著迷的模樣。
「他笨拙的以為我的溫柔體貼是因他而改變,所以向我求婚,殊不知他的所作所為只會讓我更加鄙視他。」將男人玩弄于股掌,是她們五個好朋友的宗旨,她們從來不曾為哪個男人心動過。
男人只是她們生活中的調劑品,閑來無聊打發時間的東西,誰會為這樣的東西放感情?
「那只可憐蟲輸得一敗涂地,難怪他下手會這麼重。」況藹雲可以想像丁可榆當時的反唇相稽,一定將劉騰慶氣炸,所以他才會出手那麼狠重。
「別談他了,听說巧憶跟心築明天回來台灣?」手里拿著酒杯,黑色的液體在丁可榆右手的搖晃下,形成漣漪。
酒杯里流動的液體,永遠不可能反應出她的心境,因為她的心永遠是死寂、靜默,激不起任何的情緒。
「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她們兩個,那兩個大忙人總算肯回台灣了。」況藹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們兩個明明不缺錢,卻把自己折騰得像是機器人似的,從不給自己足夠的休息時間。」謝芯翎語氣充滿斥責,但隱約可听出她對朋友的關心。
自從杜巧憶在高心築的帶領之下,成為名揚國際的巨星後,兩人便常常缺席她們的聚會,這一點令大家非常不滿。
「這次回來,她們應該有時間跟我們聚一聚。」
玻璃窗外的男女,各自找到自己的舞伴,動感的摩擦著彼此的身體。又是一對對yinhui的男女,丁可榆譏笑的看著這一幕。
「就算沒有,我也要她們排出來時間。」
「不過,我听心築說,她這次回台灣,有一個重要的Case要談。」況藹雲慵懶地吐出一口雲霧,空氣中頓時充斥煙味。
「我也听說了,她打算讓巧憶跟Caesar那位超級巨星合作。」談及Caesar時,謝芯翎與況藹雲交換了一記眼神。
對外界永遠保持封閉態度的丁可榆,並沒注意到兩位好友交換眼神的情形。
「Caesar?他是誰?」
雖然有兩位好友是演藝圈人,但是丁可榆對演藝圈從來就不感興趣,所以她當然不知道Caesar那位超級巨星如日中天的氣勢。
謝芯翎早料到丁可榆的反應,「只有你不曉得Caesar是頂頂大名的國際巨星,百年難得一見演、唱、寫俱佳的藝人。」
「他天生就是當藝人的命,只要是他主演的戲、唱的歌、寫的詞,無不造成盛況空前的轟動,他的名聲響徹雲霄,也只有你這井底之蛙才會不知道。」況藹雲撇嘴冷笑。
丁可榆不置可否地道︰「人再紅也只是一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