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根兒不相信段炅堯的話,或許他是要對她展開下一波的報復行動,她才不會傻傻的上當,畢竟在她喪失記憶的那三年,段炅堯已教會她如何察言觀色。
在她眼中段炅堯就像一個屠夫,正準備屠殺他的戰利品,而她就是那個可憐的戰利品。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公司落入他的手里,為了父親她可以忍辱負重,但是她的感情,卻不希望再次受到這個惡魔糟蹋!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這是一個命令,懂嗎?」
段炅堯走到白靖縈的面前,兩人之間只有短短幾公分的距離。
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白靖縈的頭微微向後仰,避開段炅堯的接近。
苞他離太近,她無法好好的、冷靜的思考,她不得不承認,在她心里他仍是個獨一無二的男人。
但這種心情她不可以表露出來,因為當段炅堯知道她心里牽掛著他時,他一定會洋洋得意、高傲得不可一世。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把自己的感情攤在他的面前讓他踐踏?
見她像避SARS般的避開他,段炅堯心里很不舒服,臉上蒙上層抑郁之色。
「我記得你以前總是喜歡黏在我的身邊,怎麼?現在有了卓佚,你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是不是?」
「關卓佚什麼事?」真是莫名其妙!他們之間的事,怎會扯到那個毫不相干的人?
她保護卓佚的口吻,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你的情人。」一想到她躺在卓佚懷里的畫面,他就想狠狠的痛扁卓佚一頓。
白靖縈深吸一口氣,「八百年前的事你也拿出來講,你是不是腦筋有問題?」他是在吃醋嗎?不!不可能的,他只是想羞辱她,因為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個水性楊花、見風轉舵的賤女人。
「你的身子是不是被他踫到不想踫了?而這張伶牙俐齒的嘴,是不是已被他嘗過千萬遍?」他將眼楮眯成了細縫。
「可惡!我不允許你胡言亂語,我跟他是清白的!」她握緊拳頭,全身仿若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他把她貶得一文不值,極盡所能的羞辱她,若不是強烈的自尊心支撐著她,她早就崩潰了。
他冷哼一聲,「你跟他是清白的?誰相信啊?在你還是代理董事長的時候,你跟卓佚的曖昧關系便被大家繪聲繪影的散布著,沒有人會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或許他跟你表姐結婚是為了掩人耳目,好掩飾你們這段地下情。」他神情冷厲的逼近她。
「不可理喻!」白靖縈氣得推開了他,她不許這個可惡的男人靠她這麼近,「隨便你怎麼說,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我才不管你怎麼想,更不管別人怎麼說。」她怒不可遏地說著。
她嫌惡的表情,狠狠的傷透了他的心,段炅堯現在只想好好的懲罰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別以為卓佚是真心愛你的,他若愛你,就不會輕易的把股票給我,他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男人!」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卓佚都告訴我了,是你慫恿我表姐出售卓佚的股票,因此他們夫妻倆還大吵了一架,這些都得怪你!」
「他們夫妻不合,不是正中你的下懷?」
「是!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的幫忙,讓我可以乘虛而入、坐享漁翁之利!」
「這才是你的心聲,是不是?」
「你真是莫名其妙!」白靖縈別過頭去,不想看段炅堯傷人的眼神。
「你後悔沒把初在留給卓佚,卻給了我這個可惡的人,是不是?」強大的怒氣在段炅堯的胸口盤旋,無法散去。
她漲紅的臉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惱羞成怒,段炅堯無情的抨擊,字字句句都在打擊她心頭那道好不容易才築起的圍牆。
就算她再怎麼逃避,都無法讓他忘卻那一夜,那一夜就好像是一條引線般,隨時可以引發兩人真正的情緒。
「你懊惱自己沒有辦法拴住他的心,是不是?」
白靖縈的臉色青白交替,「你說夠了沒?沒錯!我氣他為什麼娶了我表姐,我氣他娶的人為什麼不是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听到她親口承認了卓佚在她心里的重要性,段炅堯只覺得有一股想殺人的沖動。
她為什麼不能潔身自愛?卓佚有哪一點好?那種油腔滑調、金玉其外的男人根本不能托付終生,更何況他還是個有婦之夫,他的老婆就是她的表姐,她怎能允許自己成為他的地下情人?
「你真夠賤的!」他雖然心痛,卻無法將自己真正的情緒表現出來,只能以充滿鄙視的眼楮瞪著她。
聞言,她忍不住地發顫,他傷人的話語,令她的世界頓時天昏地暗。
「我會變成這樣也是你教有方,我喪失記憶的那三年,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迫我去學習該如何勾引男人;如今只不過是把這招數用在卓佚的身上,況且若不是我喪失記憶,卓佚根本不會離開我!」
「這麼說來你是愛慘了卓佚,甘心背負狐狸精的罪名,也不願意離開他?」
被她的話氣昏了頭,段炅堯就像一個討債的人一般,神情狠戾的接近白靖縈。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白靖縈轉過頭,不去看他陰驚的表情。
「你寧願作踐自己,也不願意離開卓佚?」
他越說越離譜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也百口莫辯,她寧願被段炅堯誤解,也不願意坦誠她對他的感覺。
怎料,她的舉動已經惹火了一頭脾氣火爆的獅子,他正迫不及待的想用他的利爪,去傷害任何一個傷害他的人。
段炅堯突地摟住她,在她驚訝的注視下吻住她的唇,狼狽的蹂躪,一點都不憐香借玉,只想羞辱她。
他現在根本是在侮辱她,把她當成了廉價的妓女!
白靖縈羞憤不已的想推開他,但無論她怎麼捶打段炅堯,他仍瘋狂的地咬她的唇,不帶一絲溫柔。
白靖縈感到心力交瘁,他糟蹋她還真夠徹底了!
突地,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唇舌之間,段炅堯一臉驚駭的放開她,嘴唇傳來的血腥味令他皺起眉頭。
「你真夠嗆的!寧願咬破嘴唇,也不讓我吻你。」
白靖縈快氣炸了,「別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唯命是從,我已經恢復記憶了,不會再像哈巴狗一般乞求你的憐愛。」
「臻兒!」
他始終不肯喊出她的真名,兩人私下相處時,他總是如此喚她,似乎想喚回她那段屬于舒舞臻的記憶。
只不過白靖縈始終不肯配合,他喊他的,她充耳不聞。
「信不信我可以讓卓佚從此消失在我們面前,又或許我可以到醫院去找你的父親,把你跟卓佚的關系告訴他,並且告訴他在你喪失記憶的那三年,你做過多少令人難以忘懷的事。」他的聲音低沉且充滿警告。
「你敢!」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抓住她的弱點逼她就範!她可以不在意別人誤會她跟卓佚的關系,但是她不能讓他去傷害她的父親。
「你猜我敢不敢?」
他挑高俊眉,臉上沒有開玩笑的神情。
「你若是敢傷害我父親,我跟你沒完沒了!」
段炅堯冷笑道︰「要我不傷害你的父親也行,今天到這里來。」他提出條件,並且把一張寫著某處住址的紙條攤在她的面前,並且露出胸有成竹的得意表情。
他改變心意了,他要讓她主動出現在那棟別墅里,這比羞辱她更令他有成就感。
「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你只是想羞辱我、報復我!」白靖縈悲慟不已。
「沒錯!」他冷冷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