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生了一些狀況,所以提早回來了。」歐龍濤笑得尷尬,「戀芊懷孕了,由于是初期懷孕的關系,又加上她嘔吐得很厲害,所以我們提早結束蜜月假期回來。」
「哦。」段浪堯的反應平淡,一點也不像平常那個愛吵愛鬧的他。
歐龍濤與衣戀芊互視一眼,覺得很奇怪。
照道理講,知道他們提早回來、看見他們的人,又得知戀芊懷孕的消息,段浪堯應該很高興,或許是消遣他們一番才對,而不是這一副郁郁寡歡的表情。
他看起來很不對勁喔!
「你那個女保鏢呢?怎麼沒看見她的人?」安以晨就像是段浪堯的影子般,一有他出現的地方,就一定看到她,但是今天卻不見她人影。
「唉--」一提起安以晨,段浪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你在嘆什麼氣?」歐龍濤疑惑的看著他。
現在的段浪堯根本不像是他認識的人,他懷疑自己看到的真的是段浪堯嗎?否則前後的落差怎麼會如此之大?
他是受了多大的打擊呀?
莫非是與安以晨有關?
「我不止嘆氣,我還失戀了。」段浪堯憂憂的道︰「你們可好了,快樂又恩愛的度蜜月去,而這幾個月以來我卻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難過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歐龍濤忍不住皺起眉頭。
「還不是她害的!」他心中對安以晨充滿了埋怨,若讓他找到了她,他非得好好的打她一頓不可。
「她?誰啊?」
「你真笨,這個她當然是他那個女保鏢,沒有第二個人啦。」衣戀芊真是敗給歐龍濤了。
「你向她表白,被拒絕了是不是?」歐龍濤立即反應過來的問他。
「比這個更糟。」他簡直快喪失活下去的動力了,因為只要一天找不到安以晨的人,他渾身就不對勁。
「早就跟你說過她是一個寶,你偏要把她當作雜草,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不听前輩言,吃虧在眼前。
他已經提醒過段浪堯好多次,愛一個人就要勇敢的說出來,不要放在心里不敢坦誠。
但是他偏不听,偏那麼固執、偏愛與安以晨唱反調,現在可好了,失去她才開始後悔。
「唉,我的心情你是不會理解的。」他仍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別忘了,我也是過來人。」
歐龍濤可沒忘了當初他也吃了相同的苦。
對,這家伙當初也是這個樣子;別人的好言相勸他都听不進去,所以他應該可以體會這種心情。
但是,這家伙怎麼還能忍心指責他的不是?
唉,真是交友不慎啊,他已經很郁悶了,難道身為好友的他不能體諒嗎?
歐龍濤的行為簡直是在落井下石嘛!
「你如果是來看我的笑話,麻煩一下,門在那邊,我不歡迎你們。」
「唷,說你幾句就生氣了?」這個男人的度量未免也太狹隘了吧。
「我沒心情跟你抬杠。」他已經很郁悶了,根本沒有多余的口水跟眼前人打口水戰。
「真的這麼糟?」
「糟透了。」段浪堯整個人懶懶的往沙發上靠,閉上雙眼看見的全都是安以晨的身影。
唉,他大概已經得了很嚴重的相思病。
「說來听听吧。」
「她不見了。」
「不會吧?」歐龍濤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在躲我,無論我派了多少人去找,就像大海撈針般,仍是石沉大海毫無消息。」她為什麼要避不見面?
難道她到現在還不明白他的心情,仍討厭他嗎?
「你的告白手段一定很激烈,所以把她嚇壞了。」
他的手段真的很骯髒,所以她才因此對他恨之入骨,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嗎?她是巴不得永遠都跟他沒有任何的交集嗎?
他真是一個笨蛋!
愛一個人就讓她知道,干嘛還搞那麼多手段?把她嚇走了不說,更拖累了自己的心,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啊!
「若不這麼做,她根本不會理我。」段浪堯將這幾個月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他們听。「但是我真的後悔了,我想把我的心情告訴她,但是她卻閃得這麼快,一下子就消失在我眼前,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現在他只能槌胸頓足,後悔不已。
「她不見多久了?」
「二個月。」
「這麼久?」
「我已經束手無策了。」
「以你們家的人脈,找了二個月竟然還找不到?」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衣戀芊狐疑的問。
「非但如此,我還展開地毯式的搜索,生怕她逃出國內,所以就連出境的資料也去查過,但是所有的回應都讓我很失望。」段浪堯已經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了。
「我很難過,沒想到沒有以晨的日子,竟然是這樣的難受。」他已經顧不得面,子問題,只想趕快把她找回來。
「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個問題嗎?」衣戀芊若有所指的問,因為她的問題非常簡單,只想看听的人如何反應。
段浪堯毫無精神的點頭。
「安以晨她喜歡你嗎?」
「這……」段浪堯支支吾吾,根本就不知道答案。
「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她的心意,那你干嘛把她找回來?」
「就算她不喜歡我,我也要把她留在我身邊,她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別人休想得到她。」只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段浪堯的雙眼才充滿霸氣。
「霸道!連一個女人的心意都不懂,我想她避開你也是對的。」真是個笨男人!
其實以安以晨的個性,不可能成為一個輕易妥協的女人,所以她一定也是深愛段浪堯,才會答應那種滑稽的條件而與他發生關系。
所以讓她離開的原因,一定是別的因素。
「別再挖苦我了,我已經很難受了。」
「你活該,誰教你用霸道的手段去強求一個女人的身子。」
「若不這麼做,我根本留不住她的人。」
「就算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有什麼用?」
「我--」他的話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拿起電話接听,臉上的表情由喜轉怒,額際隱約浮現青筋,煞是嚇人。須臾,震耳欲聾的叫喊聲把衣戀芊嚇了一跳。
只見段浪堯憤怒的把手機摔出去,擺著一副想找人算帳的模樣要沖出門。
歐龍濤及時抓住段浪堯的手,覺得他莫名其妙。
衣戀芊更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搞什麼鬼,你干嘛這麼生氣?」
「別拉我,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那個女人,她竟然跑去酒店當公主!」
「什麼!?」夫妻倆異口同聲的喊叫。
「慕優看見她在酒店里上班,現在他在那家酒店等我。」
「等等我,我們也要過去。」
「不準你們過去湊熱鬧。」
「我們是一片好心,怕你又不小心造成她的誤會了。」
「我沒這麼差勁。」
「不讓我們去沒關系,只是我想先提醒你,在發怒之前,記得先把你心里的話老實對以晨說︰最重要的是,你要弄懂以晨的心意知道嗎?」她話中有話,希望怒火中燒的段浪堯還能擁有清醒的理智,可別又把事情搞砸了。
尾聲
斑麗酒店
段浪堯怎麼也沒想到,安以晨竟然就在自家投資的酒店內當公主。
他一到酒店與月慕優踫頭後,照著月慕優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處處找不到安以晨是有人在幫她隱瞞行蹤,而這個幫凶就是他的父親。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幫著外人,而不幫他。
難道他不知道他兒子為了找尋安以晨,整個人已弄得心力交瘁、痛苦不已嗎?
他發怒的眼神、紊亂復雜的思緒,鎖住二個月不見的安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