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我沒有看錯吧?峻男的房子……電燈亮了!」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他們期待已久的燈火竟然點著了。
燈火通明,一掃這幾個月來的陰霾,風尚陽不敢相信的求證他人,並揉揉雙眼。
「你沒看錯,這小子終于回來了。」歐陽烈露出難得的笑容,這一個月以來他們的苦日子終于在今天宣告結束,她們听從雨弦的話原諒了他們。
今天一整天,他們兩個都待在「羅曼蒂克」,回家的路上,想說繞到峻男的別墅,看看會不會有奇跡發生,沒想到奇跡真的發生了。
「我要找他算帳,若不是因為他,我們怎麼會過得如此淒慘!」風尚陽齜牙咧嘴道。為了雨弦的事,這陣子大家都不好過。
「走,進去听他怎麼說,我就不相信他的心是鐵做的!」歐陽烈率先按下門鈴,臉色十分猙獰的等著眼前門板的開啟。
他準備好好的教訓羅峻男,都是因為他的無情,才會讓他們連帶遭殃!
本來已經策劃好了一切,就等羅峻男回台灣公布他跟言雨弦正在交往;但是回來的卻只有言雨弦孤伶伶的一個人,而且懷著滿月復的苦水。這下全盤皆亂,害他們原本期待的婚禮沒了,更慘的是還受苦了一個月,忍受女人們的白眼。
「你們來了。」一打開門,羅峻男冷眼瞅著一臉陰鷙的好友們,看他們的表情也知道他們打算來個秋後算帳。「進來吧。」
他正好也想找他們算算總帳!
兩個大男人,尾隨羅峻男進到屋內。
「坐啊,兄弟之間何必這麼客氣,自己隨意找位子坐。」看著兩個大男人像個木頭般的立在沙發後瞪著他,他了然的請他們坐下。
「既然是兄弟,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你對雨弦為何這麼無情,明明對她有感情,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風尚陽首先發難。
「我對她怎麼了?」羅峻男雙眼銳利的瞅著他。
「你竟然當著她的面和另一個女人親熱,而且還跟那個女人窩在床上一整天,沒有一個女人受得了你這麼做!」
「你怎麼知道我在日本的事?」羅峻男先是佯裝吃驚,隨後以審視的眼神瞅著他們,慵懶的說︰「是廖主任和雨弦說的,還是因為我房間內竊听器的關系?我想竊听器的可能性比較大。」他等著他們的解釋。
他們兩個面面相覷,全都面紅耳赤的張大眼。
「你怎麼知道竊听器的事?」
「不只竊听器的事,所有的事我都知道,包括你們一手策劃讓廖耕文及羅碧洛,到日本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他們都只是你們的棋子,連雨弦也是。她會出現在日本,也是你們的安排,目的就是想讓我喜歡上她,然後回台灣跟你們一同舉行婚禮。」
「這……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很抱歉,我壞了你們的好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你們要設計我!」若不是念在兄弟一場,他早就翻臉無情。
「你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誤會雨弦,傷害了她?」
「我沒有誤會,她跟你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什麼喜歡?我壓根兒不相信她說的話。」羅峻男咬牙切齒,額爆青筋。談到言雨弦的事,他的情緒似乎相當的激動,仍不能原諒言雨弦懷著陰謀接近他。
第8章(2)
這下子事情大條了,他們到現在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峻男對雨弦似乎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一談及她,臉上的神情就忿忿不平。
不行,他們一定要彌補犯下的錯!
他們皆表情嚴肅的看著羅峻男,「雨弦她是真的喜歡你,她完全不知道我們的計劃,跟你一樣都被蒙在鼓里。」
「哼!你們還想玩什麼把戲?我可沒空陪你們玩!」羅峻男冷睨他們。
「峻男,雨弦她真的完全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她是因為一本日記才答應去日本找你。當然,那本日記是我們用來欺騙她去接近你的東西。」
「日記?」
我是因為一本日記,那是你的日記,里面寫著你喜歡我,但是卻因為……
羅峻男的腦子里浮現這段雨弦曾說過的話,當時他不肯听的打斷她的話,以至于下文全沒听到,現在他們提起日記的事,才讓他的記憶全部涌現。
「沒錯,雨弦會接近你完全是因為那本日記的關系,我們騙她說你『不舉』……」他們皆往後退了一步,準備承受他如狂浪般的憤怒。
「我不舉!」羅峻男先是瞠目結舌,而後朝他們兩個男人怒吼︰「你們兩個竟然為了自己的婚禮,編造這種不實的謊言,你們算是什麼好兄弟!」
這種謊話,他們竟然也說得出口,對他簡直是一大侮辱,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不舉?
「我們想來想去就只有這個辦法最有效,這樣雨弦才會主動接近你,她以為你是因為身體的關系,才會藉由度假的理由去國外接受治療。」
「看來看去,還是你跟雨弦最速配,偏偏你們兩個又不來電。為了你們兩個,我們可是費盡心思才想出這個辦法,一方面可以讓你早日回台灣,一方面只要讓你跟雨弦互相屬意,我們兩個的婚禮一定可以早日舉行。」
「就為了你們的婚禮,你們就不顧我的想法,是不是?」他憤懣的用拳頭重捶沙發,拿沙發發泄滿月復的怒火。
「峻男,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誰教你躲在國外那麼久,一直不肯回台灣。」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有理由!」他不悅的咆哮。
「現在不是爭誰對誰錯的時候。雨弦是無辜的,當初我們拿那本日記給她看,她信以為真,才把自己的心情告訴我們;她說她也喜歡你,這句話讓我們精神振奮,我們相信只要雨弦用這種心情去治療你的病,你一定會喜歡上她。」
「我根本就沒病,完全是你們一手捏造的。」
那個笨女人,竟然信以為真!他身體好好的,根本沒有病,她也親自體驗到了,不是嗎?
現在他才了解在他佔有她的身體後,她眼里的錯愕與認命代表了什麼。
「但是你也喜歡上雨弦了,不是嗎?」風尚陽百感交集,「峻男,千萬別因為一場誤會而傷了自己最想保護的女人,我也是過來人,最清楚那種感覺。我們相信你對雨弦不是沒感覺,而是誤會梗在你們之間。」
「我怎麼知道你們現在說的會不會又是謊言?」
「我們已經受過一次教訓,現在所講的全都是肺腑之言,不敢再有欺騙的念頭。」歐陽烈真摯的說。
「雨弦憔悴了許多,這一個月以來她相當的不好受,全都是因為你的關系。」風尚陽語重心長。
「我們不忍心讓一個活潑開朗的女人因為我們的謊言日漸消瘦、憔悴,別再責怪她了好嗎?」歐陽烈也憂心忡忡的勸著。
「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羅峻男雙眼微眯,開始困惑起來,認真的思索他們說的話。
若雨弦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他豈不是誤會了她?
心頭隱隱泛起痛楚,當他以為雨弦是有目的的接近他時,他憤怒、心痛,不敢相信頭一次放下感情去喜歡的女人竟然是一個說謊高手。
所以他存著報復的心理,想讓她感受他的痛苦,不顧楚楚可憐的她,強要了她的身體。
事後他連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便走出她的房間,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因為那一張帶淚的臉龐,竟引起他一絲後悔與心疼;但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再一次沉淪,于是他找了石田櫻,讓這段感情畫下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