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愛家伶,如果我不愛她,我不會為她走這一遭,我希望她能快樂。」
「你認為家伶讓你傷害之後,她能快樂嗎?」
「我只希望有一天她能原諒我的所作所為。」
「看樣子,你不是來向我求情的?」看來他不是來找她幫他們復合的,而是為了某事而來。
「我只想知道,家伶是你的女兒,為什麼你不肯承認她?」風尚陽將話挑明來說。
今天他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從嘉銘的轉述,他知道家伶不肯原諒他,執意將這段感情結束。
就算他有心挽回也沒辦法,他沉痛的接受這樣的事實,沒再出現在家伶的面前,一切都是因為他尊重她的決定。
只是,他知道她一直渴望與院長媽媽相認,他來此只是單純的想為她解開身世之謎,讓她享受親情的呵護。
院長媽媽神色倉皇地問︰「誰告訴你的?」
「家伶一直知道你的身分,卻不敢跟你相認,她怕你不肯認她。」他把業家伶告訴過他的話全說了出來。
「這孩子……我以為……唉!我想她錯認了事實,我並不是她的母親。」
「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你們倆是多麼像一對母女,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繼續隱瞞下去?」風尚陽的雙眼中充斥著不諒解。
「我的確不是她的母親,你們真的誤會了。」
「那你跟那人的對話又是怎麼一回事?那意思分明是……」
「事到如今,我只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她將時光拉回二十六年前,將業家伶的身世之謎娓娓道出……
第9章(1)
那孩子是我心頭上的一塊寶,我舍不得她受到任何傷害,如果你認為你的作法是對的,我不會阻止你帶家伶去找她。我將決定權交給你,只是我希望你一旦做好決定之後,能別讓她再受傷害。
院長媽媽的話猶在耳邊,讓風尚陽下不了決心。听了她的話之後,他相當的猶豫,不曉得到底該不該將事實的真相告訴業家伶,但他一想到業家伶的媽媽是……
他真的下不了決心啊!
按雜的神色全寫在風尚陽的臉上,讓他顯得相當的憂心忡忡,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別人觀賞的對象。
「尚陽……尚陽……」
風尚陽迷惑的將視線對上羅峻男。
全部的主管都看著他在發愣。
「現在是會議中,麻煩你把私事先丟在一旁,告訴大家Tear俱樂部的進度如何?」羅峻男是一個公私分明之人。
這一番冷言冷語,意在點醒風尚陽。
風尚陽的發呆,成了他眼中的忌諱。
他一向不喜歡公司的同事將私人的情緒帶到公司,那會影響工作。而一向冷靜的尚陽,已經犯了這樣的錯,希望他能及時彌補。
「咳,我很抱歉。」感受到兄弟不贊同的目光,他立即收回出游的心思,具體的說明俱樂部的進度。
散會後,他被留在會議室中,面對兩位兄弟的質疑。
「你到底是怎麼了?犯了峻男的忌諱,開會時竟然在想別的事情!」歐陽烈雙手托腮,要他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羅峻男也一臉鐵青的瞅著風尚陽,要他一個具體詳細的解釋。
「我只能說我很抱歉。」
「你還是不肯說?」
「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解決。」
「我們知道你的能力不差,不過,能讓你心神恍惚到影響公事,一定是很嚴重的事,你就說出來,讓我們一起想辦法為你解決。」
「你們這兩個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既然對我們這麼了若指掌,那還不快說!」
罷了,他也需要訴苦的對象。
風尚陽將事情仔仔細細的說出來,听得兩人是目瞪口呆。
「老天,看你做了什麼不可原諒之事!我就知道那個偵探跟你在干不好的勾當,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心去傷害一個女人的心,我……」
「好了,烈,現在指責他也沒用,我相信這陣子他一定受到不少良心的譴責,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解決他目前的困境。」羅峻男將手上的企劃案合上,雙目盯著風尚陽瞧。
「人家都已經說得這麼絕了,你有什麼好辦法?」
「我煩惱的不是這個。雖然這是其中的一部分,但目前我最希望的還是家伶能跟她的母親相認,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對她才是最好的。」
人家說旁觀者清,指的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
一向如聖賢般睿智的風尚陽,在為情所困之下,不知該作何反應,一頭栽進煩惱里,只有他們這些旁觀者才能將事情看得透徹。
「當初你去找院長媽媽,不就是希望看到家伶享受親情的呵護?如今院長媽媽將一切的事實都告訴你了,你卻反而裹足不前,你憐惜家伶的那份心情到哪里去了?」羅峻男一語戳向風尚陽復雜的心思。
風尚陽感激的看著二位好兄弟。
「要說謝謝還太早,當務之急便是去找家伶告訴她這一切。」
「但是她不讓我接近她。」
「這你就甭操心了,我們會為你辦好的。對不對?峻男。」歐陽烈炯亮的雙眸一眨一眨的,有他們兩個出馬,還怕不成嗎?
「你們二個真的有辦法讓她見我?」風尚陽疑惑的瞧著他們。
「放心啦,一切交給我們。」歐陽烈立即拍胸脯打斷他的猜測,再猜下去就沒意思了。
「你放開我!」
業家伶大口大口的喘氣,一路上她始終被風尚陽的手抓得緊緊的,直到出現在醫院門口,他才松開手。
她不敢相信她那二位知己好友竟然胳臂向外彎,听信了風尚陽兩位好友的話,幫助風尚陽將她從羅曼蒂克推出去,還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她簡直不敢相信!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她立即想到林嘉銘的話,難不成他是帶她來見他的妹妹?「不,我不要進去,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蹚這渾水,也不想見你妹妹。」她反應極快的往後跑。
從他一出現在她眼前開始,所有的事都改變了。
她變得不再像表面所維持的那般冷靜,她變得害怕他出現在羅曼蒂克是為了繼續傷害她,完全罔顧他眼里的淒楚、愁悶。
她只想躲他躲得遠遠的。
只是她那二位好友硬是把他帶到她的面前,說一些她早已經听不進去的話,然後笑容十足的把她推到門口,就這樣把她跟風尚陽鎖在門外。
而他更是逮到機會,抓著她的手就往車子里塞,在到醫院的途中,她的手一直被他緊緊的握在手心里,掙月兌不了。
風尚陽追上她,把她肩頭按住。「听我說,我不是帶你來看曉筠的,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做、怎麼想挽回這段感情都無濟于事,你根本不會原諒我,但里面有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你一定要進去。」
他的出現造成她的困擾,他知道,所以他竭盡所能的控制自己激昂的熱情,將滿腔的熱情硬是壓了下去,也不敢輕易的觸踫她的傷口。
他不想再讓她傷心了。
他的話起了作用,讓她停止掙扎,卻也歇斯底里的嘲他大吼︰「重要的人?我的親生母親不認我,根本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我干嘛去在乎誰才是我重要的人!」
「院長媽媽不是不認你,她是有苦衷的。」
「我也知道她有苦衷,所以……」不對,重要的人,難道他指的是院長媽媽,
「告訴我,是不是院長媽媽出事了?」她神色惶恐的問。
「你跟我進來就知道了。」見她仍停留在原地,風尚陽伸手輕輕地撫上她細女敕白皙的五官。
業家伶甩頭,拒絕他的撫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