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繼轅的槍傷愈合得很快,臉上也漸漸的回復血色。
一听到關雨夢不幸遇難的消息,任昊鷹發瘋似的喊著要殺了任昊杰與邵明,在大鬧警局之際,狄飛陽看這樣也不是辦法,便一個手刀往任昊鷹的後頸砍去,再把失去意識的他帶到醫院來。
但是醒過來的他依然怒氣騰騰,渾身充滿肅殺之氣,眾人制止無效,幸有醫生機智的為他打了一針鎮定劑後,才讓他鎮定下來,沉沉入睡。
他再醒來之後,仍是一副痛心疾首樣,眼神空洞,不說也不哭的躺在病床上,任誰的叫喊他都不理,看了真教人難過。
「飛陽已經去警察局幫你打听雨夢的消息,你就別傷心了。」任玉眉不忍見任昊鷹的自虐樣,眼眶微紅的安慰他。
誰都不願意相信雨夢已經遇害,所以期望狄飛陽帶回來的是好消息。
一听到關雨夢的名字,任昊鷹的情緒全然崩潰,「都怪我不好,若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任昊鷹手捂住蒼白無血色的臉,心痛的自責。
「昊鷹,這事不能怪你,只能怪任昊杰喪心病狂,你還是……」節哀順變四個字還未吐出,狄飛陽已進到病房內,走到任昊鷹的面前。
「好消息。」
任昊鷹眼楮一亮,「是不是雨夢她……沒死?」他內心仍充滿希望,不相信他與雨夢從此天人永隔。
「任昊杰說的全是謊言,那些殺手招供,說他們溜進你的別墅就是要捉雨夢,但是還沒找到雨夢就看到你心急如焚的沖入客廳,後來的事你全都知道了,所以雨夢並沒有被他們捉走。」
任昊杰與邵明兩人的為非作歹,足以讓他們坐上好幾年的牢,但怪就怪在任昊杰被捉去關一事,他怎麼也聯絡不上任伯父。
「既然沒有,那雨夢人呢?」他不需要那些無關緊要的答案,他要知道雨夢的行蹤。
狄飛陽卻無言以對。
「該死的,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好好一個人怎麼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昊鷹情緒一激動,火氣又不受控制的上揚。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她,不找出她,他一刻也不能安心!
任昊鷹拉開被子想下床。
「二哥,你冷靜一點!」任玉眉擋在他眼前,阻止他下床。
「冷靜一點?她人失蹤了,你教我怎麼冷靜?」躺在病床上,只會讓他精神受盡折磨。
「我是雨夢的好朋友,我跟你一樣擔心她。」她抓著任昊鷹的手,「這個時候你千萬別亂了陣腳,失去原有的精明,好好想一想,到底還有哪些人會危及雨夢的生命?」趁他態度軟化之際,任玉眉說了一些由衷的話。
她也很痛心大哥的所作所為,被捉全都是他咎由自取,沒有人會同情他,反倒是二哥對雨夢的深情……
每個人都看得出他對雨夢的感情,若是雨夢有個萬一,只怕二哥會生不如死。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對付雨夢。」他煩躁的爬梳頭發。
「警察已經答應我們動員所有的力量找出雨夢,我相信不久之後一定會有雨夢的消息。」狄飛陽安慰他。
「若沒有呢?」人消失了半個月,在這種非常時期,任何人都會害怕她的處境堪慮。
「千萬別氣餒,我相信雨夢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她有個預感,雨夢一定在某處活得好好的。
任昊鷹的一顆心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中,與窗外晴朗的天氣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但願他的雨夢沒事才好……
第十章
一個月後
「滾,全都給我滾開!」
任昊鷹大手一揮,東西散落一地,員工趕緊逃開,皆離他幾步之遠的瞅著他發酒瘋與失落傷心的模樣。
經過媒體的披露,他們才知道總裁與關秘書之間的關系,也知道關秘書的失蹤帶給總裁莫大的打擊與傷心。
他已經失去平日的瀟灑,在尋找關秘書一個月未果之後,他更是失去斗志及信心,開始對公司置之不理,把自己放縱在酒精之中,麻痹自己的意識。
「總裁,這文件很重要,非要你蓋章不可,」企劃部的林經理大膽的跨出一步。「你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了,若再繼續這樣下去,公司恐怕會產生危機,請總裁振作精神,為……」
「滾,我說滾有沒有听到?你們全都給我滾!」他大聲吼道,內心充滿傷心與絕望。
「總裁……」
「我說滾。」隨著話落,玻璃酒瓶應聲而破,飄散出濃郁的酒味。
「總裁……」
「你們先回公司吧!有什麼事待會兒我去公司再處理。」
這時,失蹤了一個多月的任陽突然走了進來,直瞅著一臉醉意的兒子。
一看到前任總裁,個個主管都安了心的退出去。
「真不知該說你笨還是痴,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待主管部離開之後,任陽搖頭晃腦地喃喃自語。
看來他這個濫情成性的兒子已經收心改性,真正拜倒在關雨夢的石榴裙下,看來不久之後,他就可以抱孫子了。
走進浴室中,任陽裝了一盆冷水,毫不猶豫的往任昊鷹的頭上淋去!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
被澆了一盆冷水,任昊鷹酒已醒,眼中燃起怒火瞪著失蹤一個多月的任陽。
「終于醒了啊!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恐怕快沒兒子了。」「哼!」任昊鷹冷哼一聲,「你這老頭若是想來看我的笑話,盡避笑沒關系,反上我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他冷笑的執起旁邊的酒瓶,欲再喝個酩酊大醉,任陽卻先行搶過他手中的酒瓶。
任昊鷹怒氣騰騰的瞪著他。
找不到雨夢,他只有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惟有這樣他才能忘記失去她的痛苦,甩掉那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想死也不是這種死法。」看到兒子如此死心塌地的愛著一個女人,他總算安下心了。「這上面有住址,你拿去。」
任昊鷹瞅著任陽。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別白費心機了,一天找不到雨夢,我的心便一天放不下,惟有酒才能讓我忘卻痛苦,你們別再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他猶如消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
「笨蛋,你不是想要雨夢嗎?這上面有她的住址,她……」他的話還沒說完,已見任昊鷹雙眼發亮的抓著他的領子。
「你知道雨夢的行蹤?」
「住址你還要不要?」
任昊鷹一把搶過紙條,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這渾小子,到底有沒有把他當父親看,竟然敢沒大沒小的揪著他的領子!任陽吹胡子瞪眼的暗忖。
但一想到不久之後,他這個狂妄沒禮貌的兒子就要走進結婚禮堂,成為一個對愛情忠貞的男人,他就笑得合不攏嘴。
他終于為昊鷹做對了一件事啊!
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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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外一棟三層樓高的白色洋房,氣派豪華得就像有錢人的別墅,庭院中有一對笑盈盈的母女正在逛庭院。
必雨夢雙手放在輪椅的推把上推著母親,不厭其煩的繞著別墅,從後花園又走到前庭。
「雨夢,先休息一下,媽想在這里曬太陽。」
經過一陣子的休養,原本神智不清的關母已恢復意識,心里已經坦然接受丈夫死去的事實,與關雨夢生活在這一棟白色大洋房內。
必母長時間的休養,風華絕代的容顏雖經歲月的摧折,但氣色看來頗佳。
必雨夢漾開笑,抬起頭感受著太陽的熱度。
「算一算時間,他也應該到了。」關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