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韶翎低下頭;在他面前,她實在神勇不起來。「那……可不可以讓我先換衣服?喝口水?上……啊!」
在她說話的當口,童羽凡已經打橫抱起她,向臥室走去。
不會吧?她只是想稍微喘口氣而已。桑韶翎略感慌張,但也有些期待︰這次他們隔了兩個多月才又見面,她是不反對親近一下啦!不過,他剛才不是說要談一談嗎?在床上能談嗎?正在遐想間,她被摔進柔軟的大床中。
童羽凡動手月兌自己的衣服。這個不乖的女人,他很想好好打她的,但他現在只想好好愛她。至于談話……等明天吧。
當精壯的身軀覆上她時,桑韶翎欣然伸手緊緊擁住,不必費心掩飾對他的愛慕,因為根本掩飾不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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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她居然又把他丟下?!
砰!她居然只想到工作?!
童羽凡將心中所有的怒氣盡數發泄在運動器材上。今天中午醒來,她又不見了!他的確很喜歡她的獨立,但是,她也獨立得太過分,讓他懷疑他這個丈夫是否有存在的必要。而且,她居然趁他不在的時候,和路人甲乙丙丁……勾勾搭搭、眉來眼去,簡直可恨至極!
童羽凡絕不承認自己是在吃醋。怎麼可能!他沒有那麼在意她,OK?!從認識那天起,不管他如何忽視她,她很自然地接受他,她很安靜地等待他,從不曾抱怨。現在想來,如果她一點也不在意他,是他活該!
然而,他不甘心。他們不能就這樣漸行漸遠,他必須和她好好談談。沒錯!她一定會認真的听他說,就像一直以來那樣……童羽凡笑了。他對她很有把握,對這個世界,他一向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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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當童羽凡獨自出現在「蠍」時,立刻引起騷動,尤其難得他的身邊沒有美眉或媒體,渴望他的眼光更加赤果果。
雜志社的Judy大膽上前搭訕︰「願意加入我們嗎?」
童羽凡的眼楮掃過娘子軍團……很好,她也在。他微微一笑。「好啊。」
眾香立即上前團團包圍住他,只有一個人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端起酒杯、挪動到吧台最角落的位子……他一定是故意的!筆意來擾亂她的步調,她必須小心應付,不能露出破綻,否則會被這群「大白鯊」拆吃入月復,尸骨無存。
吧台內,Steve發現她異乎尋常的舉動,瞄一眼談笑風生的大人物,了然。
桑韶翎的身旁很快便圍了不少男人,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其實她雖然坐得很遠,耳朵卻豎得很高,毫不放過吧台那邊的動靜。
童羽凡也一樣。看著她和別人談笑,不自覺地心慌……她看起來是那麼自然、輕松、開心!他們之間也曾經這樣。在奧地利時,他們也有過愉快的暢談,雖然後來不再出現。這兩年,和他在一起,她變得很安靜,讓他猜不透。
Mary發現童羽凡的視線常落在遠方的某處,便順著看過去……喔!原來是對她有意思?Mary的嘴角泛起一絲惡意的笑。
「韶翎!」
听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桑韶翎本能地回頭;只見「血腥瑪麗」正在向她招手,她搖頭,擺明著和危險人物保持距離的態度。
強勢的Mary從不知拒絕為何物,跑到桑韶翎旁邊,拖著她往童羽凡走去,笑意盈然的說︰「你們認識吧?」
桑韶翎快速瞥一眼童羽凡,二人都沒有回答。
「韶翎今晚只顧和帥哥說話。」Rossa不滿地質問︰「說!是不是『煞』到哪個了?」
童羽凡的臉色瞬間變青。
「韶翎已經有『阿娜答』了。」Mary表面維護,卻居心叵測,笑著問她︰「他叫唐惠軍,對不對?」
桑韶翎苦笑。此時,說對也錯,說不對也錯。
「對啊!唐惠軍!」Judy很狀況外地附和。「他來過我們公司,很帥哦!」
唐惠軍?好樣的,童羽凡將情敵的名字牢牢記住。
「哎!」桑韶翎裝作輕快,試圖轉移焦點︰「我們去下一攤好不好?」
每次她登高振臂,總是一呼百應,今晚卻沒人理她。當然,有一塊大磁鐵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誰還管它幾攤!
「我才不要離開童童!」Alice憤怒揮手,平日酒量不錯的她因人而醉了。
童童?!寒顫自桑韶翎背脊冒升……
本來童羽凡想抓住適當的時機順理成章「認識」桑韶翎,然而,她卻不合作,看也不看他一眼,裝得很徹底。有光環的人怎甘被忽視太久?他略帶挑釁,端起酒杯。「我們沒有喝過酒吧?」
現在是怎樣?!竟然不知死活送上門來!桑韶翎不得不面對他。「我干嘛跟你喝?」語氣冰冷,眼神卻焦慮。笨蛋!沒听說過她號稱「千杯難醉」嗎?自告奮勇個鬼!
再躲啊,童羽凡的嘴角勾起得意。
「Nancy,妳看他們是不是天雷勾動地火了?」
「很有可能,韶翎很悶騷的。」
「哦……對了,去年夏天在琉球出外景的時候,她差點造成交通事故。」
「對啊,那天很熱,開工的時候,她月兌掉T恤和牛仔褲,只剩下比基尼,害很多男人的眼珠都暴凸出來。」
咻!一聲刺耳的口哨乍然響起。「那個身材真不是蓋的!贊!」
「八卦」本應偷偷模模、鬼鬼祟祟,她們卻當著本尊,在有心人的鼓動下,一個pass一個,講得口沫橫飛、興高采烈。
每听一句,童羽凡的臉色就黑一點。原來,她的熱情只不對他釋放?!
被集體出賣的桑韶翎老神在在,以不變應萬變。
「听說妳從來沒有醉過?」氣得失去理智的童羽凡湊近她,咬牙切齒。「敢不敢賭?」
「怎麼賭?」桑韶翎表面的平靜已經撐得很辛苦。
「劃拳。」
「輸的人被親一個!」意猶未盡的人仍在周圍鼓噪。
童羽凡不反對,無論輸贏,他都劃算。
桑韶翎搖頭。她可不願在眾人面前玩親親,便宜這些惟恐天下不亂的夜叉。
「輸的月兌衣服。」寡言的Steve忍不住建議;他也很想知道這兩人的底線。
「好耶!」旁觀者拍手,一致通過。
「怎樣?」桑韶翎總算正眼看他;她贊成劃拳,這樣他還有贏的可能。
「沒問題。」童羽凡湊在她耳邊輕語︰「放心,我不會讓妳月兌光。」說完,唇瓣輕輕掃過她的面頰。
赫!桑韶翎倒抽一口氣!他居然當眾調情?!數十只眼楮盯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像數千只螞蟻在身上爬一樣難受。
他們之間果然有什麼。比蛇還精的Mary沒有錯過這個小動作。
「來吧!」童羽凡把手機放在吧台上,篤定地伸出雙手。
眾女暗驚。他這副萬夫莫敵的架勢,難道是能媲美「拳後」的「神拳」?
結果,真的讓一票女生大失所望。
「拳後」的外表沒有什麼變化。
「神拳」卻已經月兌掉外套、手表、領帶、皮帶……再月兌下去,就要見肉了。
「不玩了。」桑韶翎緊急叫停,她不想他輸得太難看。
誰知衣服月兌得差不多的童羽凡也喝了不少,不依地拉住她。「再來!」
這個男人!不懂得適可而止嗎?桑韶翎怒氣升起。
五分鐘後,又月兌掉襯衫的童羽凡額頭冒出汗珠。狠心的女人!居然一點水都不放!真的要他輸到月兌褲子?!
太精采了!眾女的情緒沸騰到最高點,有人腦中已自動浮現全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