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思亂想了,身子要緊。」看著小妻子悶悶不樂,夏侯嚳也是一籌莫展。
「怎麼可能找不到?她是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找不到?」柳瀠喃喃自語著。
「她肯定是有所計畫的,都怪我太疏忽。小芃那麼柔順,沒想到她竟然會……」夏侯嚳嘆息。
「你不懂的,當一個女人真的愛上一個男人時,會涌出多大的勇氣。」柳瀠能體會,卻無法不去擔心夏侯芃。
「我已派人四處追查,相信不久後便有消息。她是夏侯家的人,沒人敢傷她的,就怕……」夏侯嚳沉吟道。
「就怕什麼?」柳瀠听得心驚。
「怕她隱藏自己的身分,屆時若遇上危險……」夏侯嚳也感到憂慮,夏侯芃不會武功,那樣柔美的女子獨身在外,真的太危險了。
「那你快去找她啊!」柳瀠急了,眼淚又滾落下來。
「瀠瀠,你別這樣。」他擔心她懷孕的身子承受不了,暗怪自己多嘴,何必說些讓她更加掛心的話呢!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鼓勵她,她也不會有這樣的勇氣去追求真愛的。」
「她這麼大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又何必將責任全攬在自己的身上呢?」他嘆口氣,將她攬入懷里,笨拙地拍哄著。
「芊芊呢?」她想起夏侯芊。
「恐怕和你一樣,窩在房里哭。」他疼惜地擁著她。
「我去陪她。」
「好吧!」他與她一起走出房。
「你要去哪?」她隨意地問。
「陪你過去。」他理所當然地答。
「我可以自己過去的,你去忙你的吧!」她哪會不懂他那一丁點的心思。
「我送你過去再走。」他非得見到她安安穩穩地坐在夏侯芊的房里才能安心。
「真拿你沒轍。」她嘴里咕噥著,但心里有著暖暖的情意。悄然地,她探手握住他的。
也許,他永遠學不會說些甜言蜜語,但她就是覺得與他相處有種浪漫的幸褔感。
夏侯嚳也不避嫌地與她牽著手,當然,他的耳根子已微微發紅。
「我喜歡握著你的手。」她突然說道。
「哦!」他等著下文。
「握手的感覺,總讓我覺得我們的心靠得好近。」她停下腳步,要他俯子,附在他耳畔又道︰「比親吻的感受更親密喔!」
夏侯嚳聞言,耳根已紅得發燙。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更加地握緊掌中的小手,暗暗發誓,只要她願意,他會握著這雙手,直到永久。
「難怪以前的人總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滿意地說著。
「我不會松手的。」他月兌口而出。
「我知道。」她回以他甜甜的一笑,又招了招手要他俯子。
「又想說什麼?」他寵溺地微傾身子,湊過耳。自從知道她有了身孕後,他便禁止她踮腳尖。
柳瀠湊上唇,在他泛紅的耳垂上烙下一吻。
夏侯嚳心里一震,若非身處房外,他真想擁住她,給她一個熱情纏綿的吻。
「瀠瀠……」
「我好愛你。」她笑著說。既然他說不出愛她的話,那她就多說幾次,就當是連同他的份一起說。
「我……」他望著她,好生激動。
「我知道的。」她伸出食指,點住他的唇,「你也愛我的嘛!」
夏侯嚳微愣地看著她如花的笑顏,抿緊唇,微一點頭,隨即別開視線,耳根的紅已蔓延至頸項間。
柳瀠好開心,牽著他的手,邁步走去。這一走,他們可是要走一輩子呢!
尾聲「真的?」柳瀠高興地問。
「嗯!」夏侯嚳爬上床,鑽進被窩里,攬住妻子道︰「御霄飛鴿傳書,說已找到小芃,要我們不用掛心。」
「真的?沒事就好。」柳瀠蜷縮在他懷里,微笑地點頭,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你總算可以安心地睡覺了!」他的小妻子天天都在叨念夏侯芃的事。
「嗯!」她張開雙臂,用力地環抱著他,欣慰地貼在他的胸膛,夸張地嘆道︰「你的懷抱真舒服。」
「那就待久一點。」他略微靦腆地說。
「相公……」她輕喚。
「嗯?」他微應。
「你會不會不開心?」她一直很掛心這件事,不問不快。
「不開心?」他不懂她問的是什麼。
「就是……就是……就是……」一時間,她還真不知如何說。
「嗯?」他輕合著眼,享受這等溫馨的感受。
「就是……大夫說……我們暫時不能行房的事。」說完,她自己臉都紅了。
夏侯嚳耳根登時一紅,「沒……沒關系的。」就算大夫說可以,他還不敢呢!
他多怕傷害了他的小妻子與她月復中的小女圭女圭。
「也許再過一陣子就可以了。」她覺得羞死人了,竟然自己這麼說。
「不、不急的。」他忍得住,卻差點口吃。
「可是……」她有些擔憂地望向他,「你會不會……也跟其他男人一樣,去尋花問柳?」她曾耳聞丈夫在妻子有孕期間,會在外尋求「慰藉」。
「你听誰說的?」他沒料到她會這麼說,面紅耳赤地駁斥。
「我只是擔心……」
「別亂想。快睡。」他溫柔地拍哄著她。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說沒關系的。」她還是很介意。「我不要你去找別人。」
「我不會的。」他不懂自己怎麼願意回答她這樣的問題,可他就是不希望她不安心,見不得她臉帶憂愁。
「可是……」
夏侯嚳不再多言,直接吻上她的唇,杜絕她可能有的胡思亂想。
「相公……」她只是莫名的擔心而已。
「我……」他抿緊唇,不知道該如何讓她心安。
柳瀠靜靜地貼靠著他,她願意相信她的相公不似一般薄情的男子。
「我不會的,因為……」他的耳根又紅得嚇人,輕輕地在她耳畔低語道︰「我愛你。」
柳瀠倏地抬頭,對上他赧然的眼眸,驚喜地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快睡。」他率先合上眼,不知自己哪來的沖動會將那三個字說出口。
「我沒听清楚,你再說一次嘛!」她搖著他,硬是要他睜開眼。
「我沒說什麼。」他好不容易說出口,怎麼可能再輕易開口?
「有,你明明就有。」她不依,想听他再說一次。她本以為永遠也听不到他說出那三個字的,甚至曾經幻想過他會在什麼樣的場合下情不自禁地月兌口而出,卻怎麼也沒有猜到他會出其不意的告訴她。
「沒有……」他極力否認。
「你明明有,我听到了!」她堅持著。
夏侯嚳睜開眼,深深地睇視著她,柔聲道︰「听到就好了。睡吧!」又閉上眼。
「相公……」她軟著聲音叫著。「你再說一次嘛!」
「我好困了。」他故意含糊地咕噥著。
「拜托嘛!」她繼續搖他。
夏侯嚳繼續裝睡。
柳瀠見他如此,微笑地吻上他的唇。「以後你還要再說給我听喔!」
夏侯嚳沒張眼,只是微揚的嘴角與泛紅的耳根泄漏了他的心情。
「相公,晚安。」她妥協地合上眼,趴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夏侯嚳悄然睜眼,眼里淨是柔情地覷了她帶笑的睡顏,輕輕撫著她的頰。
柳瀠側抬起頭,睜眼對上他的。
「睡吧!」他說。
「嗯!」她甜笑著點頭。
屬于夏侯嚳與柳瀠的故事,暫且告一段落。
至于夏侯芃,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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