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電話後,驚訝地低呼出聲。
孟平在一旁聞言色變。
靳言掛了電話,苦笑道︰「看來不醉不歸今天是做不到了。」沉吟了會兒,「你說
孟衡哪來的能耐逃月兌!」
「耿國仁的幫助吧!」孟平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太了解他的弟弟了,他不會善罷甘
休的。
「嗯,看來,耿國仁這次逃不掉了。」耿國仁能幫孟衡逃月兌,絕對不可能做到天衣
無縫,想到一位原本忠誠的警局高級干部,竟會淪落到幫助匪徒的下場,怎不讓人欷吁?
「靳言,你覺得他能去哪里?」孟平的眉頭蹙得死緊。
「哪里也不去,」靳言有把握的笑了笑,「他腦中除了找我報仇之外,不會再有別
的想法,要死他也要拖著我和他一塊死。」
「他何時逃月兌的!」孟平開始邁步走向文靜的病房。
「三小時前。」靳言霎時也變了臉色,兩人想到同一件事。
文靜有危險了︰
兩人毫不停留的直奔文靜的病房,只見房門微掩,當下兩人同時一愣。
靳言和孟平兩人各站門的兩例,以互相掩護的方式將已開的門踢開,沖進房內。
「天啊……」靳言看著倒在地上的昭蓉,再也無法思考的就要往外沖。
「慢著!」孟平一把扯住他,「你冷靜點!」
「你要我怎麼冷靜!她被他帶走了!他不會讓她活命的!」他失去理智的蠻力讓孟
平快要抓不住他。
「你要是這麼莽撞!她就必死無疑了!」孟平幾乎是在他耳邊用力的嘶吼,才稍微
的喚回靳言些許的神智。
「天啊,昭蓉……」恢復一點冷靜的靳言,馬上蹲察看昭蓉的情況。
「她沒事,只是被擊昏。」看著緊閉雙眼的昭蓉,孟平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
他抱起她,將她放在病床上,「看來,孟衡沒有武器。」以孟衡的個性,若手上有槍,
他就不會動手,而是直接送敵人一顆子彈。
靳言看著昭蓉,心中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濤駭浪。
孟衡,竟然敢動文靜!他不想活了!
他恨,卻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只因他知道,孟衡最終目的仍是他,文靜只不過是他
手中的王牌—張吸引他自投羅網的王牌。
「靳言,你不可以沖動……」孟平抬頭看見靳言離去的背影,趕忙喚住他。
背對著擔憂的盂平,靳言低沉的嗓音顯得意外的平靜,「我不會沖動的,我知道他
會來找我。」
對孟衡來說,死已不足惜,重要的是,要拖個墊背的一起赴黃泉。
無言的看著靳言離去,孟乎無奈的垂首看向懷中的人兒,輕輕的撫平她糾結的眉心,
這才按下傳呼鈴……
她的頭,好痛。
依舊纏著紗布的頭,院隱作痛著。文靜吃力的睜開眼,試圖看清眼前的一切。模糊
間,只見一名魁梧的男子背對著她,迎著光,陰沉得駭人。
她想起他是孟衡,天一幫的頭目,不,該說是流亡的余孽。她鄙夷的笑了。
喚……她在心里低喘一聲,原來此刻的她,竟連扯動嘴角奸笑一下都會覺得疼痛,
看來,這一折騰,她的傷勢恐怕得再多拖幾個星期才會痊愈。
「醒了!」孟衡察覺到背後的聲。
文靜瞪著他,冷靜的瞪著他,一種恨意透過眼直接的傳達給孟衡。
「你恨我!為什麼?」孟衡預期過她所有可能的反應,反正不該是如此的冷靜,沒
道理。
「恨你的人多的是。」
「但很少有女人恨我的,她們愛我,只要是女人,幾乎沒有不為我而瘋狂的。」他
自信猖狂的言論讓文靜作嘔。
「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她挑眉道。
孟衡仰天大笑,譏諷道︰「你愛靳言嗎!因為愛他,所以對我不屑一顧嗎?」
「如果我說是呢!你的男性自尊會受傷嗎!」她挑眉迎他。
「為了你?」孟衡一臉的鄙夷,「就憑你!」他上下的打量她,「身材不怎樣,臉
蛋也普通,床上功夫……想必也乏善可陳,你以為自己憑什麼讓我的男性自尊受傷?太
可笑了。」
「你又何必問我愛不愛他,無聊!」她對他的批評無動于衷。她是火爆,但此刻,
對他的恨,轉化成一種莫名的冷靜,她,要他死。
「你不簡單!」孟衡審視著她,「你不怕我,而且真恨我,嗯……」他沉吟了一會,
「我得罪過你?」
文靜撇開眼,不想回答。沒錯,她恨他,她恨他奪走疼愛她的父親、恨他讓她失去
一個完整的家庭、恨他讓靳言身處危險,她恨。
「你引起我的‘性’趣了。」他獰笑的走向她,「不知靳言把你教得如何?」
文靜沒有尖叫,沒有恐懼,她想,她應該可以撐一下子,即使她才剛動完手術,才
罷復元。
他的手,惡劣的輕撫她的臉頰,被她唾棄的拍開。
「你很凶嘛!面對靳言時,若是依然這麼凶,那就不太好了,男人最不喜歡女人凶
了,會讓男人倒盡胃口的。」
「你怎不倒胃口?」她勇敢的挑戰他。
「笑話!一般男人怎能和我相提井論?」他步步進逼。
「你別逼我。」
「逼你!我就是逼你,你又能奈我何?」吃定她是弱女子。
文靜想,硬踫硬,不知他的功夫底子如何,貿然出手恐會對自己不利,男人先天上
本就比女人佔優勢,她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抓我來,是為了讓靳言自投羅網吧?」
「嘖,你真是了不起。在這種時候,竟然能冷靜得像在談論天氣一樣。」靳言真的
會愛上這種女人!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抓錯人了。他將視線調往窗外,忖度靳言會在何時
到來。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你知道嗎!」
「路是人‘走,出來的。」他叨著煙,氣定閑的望著窗外」窗外野遼闊,可以讓他
看清是否有人接近。
「那也得要你肯‘走’才行。」
「沒錯,我不想走。」他輕彈煙灰,「在沒殺了他之前,我是不會走的。」他發過
誓,絕不會原諒背叛他的人。
「殺了他,對你有好處嗎?」
孟衡無情的掃視文靜一眼,讓她渾身一凜,「沒有好處但是痛快。」
「痛快!」文靜傻了。他不要自己的命,只為了痛快!
「我們浪費太多時間在交談上了。」他聰明的知道她來拖延時間,「再談下去,就
不太痛快了。」他扔掉手上漸熄的煙。
「你不覺得自己在做垂死的掙扎嗎︰「表面鎮定,內心驚恐的文靜,邊說邊向後退。
「是嗎?我以為是你在做無謂的反抗呢?」他嘲諷的微扯嘴角。
慘了,他對于過份冷靜的她,好像反而更有興趣了。她本來以為,男人應該比較喜
好柔弱無骨的小女人。
澳變戰術。
「你……你別過來。」擠擠擠,擠出一滴淚來。
孟衡微愕,伸出的手有了一絲的遲疑。
「你不像是會哭的女人。」他淡淡的陳述。
「那是在你沒有威脅到我的時候。」她將想念靳言的心意,化成淚水,一股作氣的
讓淚水奔流。
「你是故意的吧?」他模不透她的想法,對她不免另眼相看。
「你以為眼淚可以說掉就掉的嗎?」她哽咽著。
可惜她看不到此刻的自己,否則肯定羞憤至死。她絕對想不到,珠淚雙垂的她,看
起來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楚楚可憐,讓男人怦然心動。這也是為何靳言在第一眼見到
她時,便被她攝了魂,心全系在她身上了。
孟衡的心像被什麼莫名的情緒牽動了,他放柔眼,「你哭起來,有另一種美。」他
衷心的說。
「啊!」顧不得拭去眼淚,文靜有些傻了,她賈在搞不懂眼前這男人,但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