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臥底任務到此已算是全部結束。」他有些松了口氣。
「就這樣?’文靜好生失望,她原本以為會來一場黑白兩道大火並,或是被追殺等
等精彩的戲碼,誰知……就這樣落幕了。她真不甘心。
天一幫可是她的殺父仇人,就這樣結束了嗎?她真恨。
「理論上就是這樣。」坦白說,他也心有不甘,不能親手抓住孟衡繩之以法,對他
來說也真是有些遺憾,但或許這樣也好,畢竟孟衡是孟平的弟弟,而孟平又和他是生死
至交,若是由他親手逮捕孟衡,也是難為。
「那就要一直待在這里,直到破案嗎?’她覺得住蚌兩,三天還好,若是要窩一個
月的話,她會瘋掉。
「不然你有什麼好建議嗎?」他看出她的不耐。
「到處走走。’她簡單的揮灑出四個字。
「不妥吧?」他現在可是被通緝的人耶。
「虧你還是臥底,難道還怕被抓嗎?’文靜想,就算被抓也無妨了吧!反正罪證已
由008帶回台北,只要靳言落網時不是馬上處決,他口中的「嚴老」應是有辦法救出他
的吧!
「好吧!算我服了你。」靳言愛憐的看著她,「你想去哪里?」
「去哪兒都可以。’她愉快的寫下五個字。
「喔……」他提高音調的點點頭,賊笑道︰「只要跟著我,去哪兒都可以,對吧?」
他又有逗她的心情了。
「哼……」她這次不用寫的,而是用鼻孔用力的嗤出一口氣。
「不好意思承認啊!」他愈來愈靠近她。
好似察覺到他的意圖,文靜聰明的往後退,隔開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
「上次不知是誰強吻我喔!」他故意的喚醒她的回憶,又更逼近她了。
「啊……」文靜啞口無言,那一次她只是為了要死賴在他身邊而已,又不是故意強
吻他的。她已退到床角了,再退就掉下去了。
「換我討回上次你欺負去的吻了。」他得理不饒人的欺向她。
有沒有搞錯?她覺得上回是自己吃虧耶!
喔……他吻上她了。
帶些宿道又有些柔情的他,最教她難以抗拒……
濕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噢……」他又被她襲擊了,天,他撫著膝蓋哀嚎著。
文靜羞紅了臉,快速的寫了幾個字遞給他。
「我覺得好熱好黏,想洗澡。’她真的覺得兩天沒洗澡好難過,且他剛才一靠近她,
她就覺得混身熱得難受,直想跳進冷水里游個幾圈。
他大嘆三聲無奈,「去洗啊!」眼角一瞄向浴室後卻雖然停住。
文靜回瞪他一眼,有種「你終于知道啦!」的懊惱。
可不是嗎?若不是那浴室有個很方便窺伺的透明牆,她又怎會憋了兩天不洗澡!
唉……
「那……去哪兒洗!」他反問她,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但他
不敢說,怕被她拳打腳踢。
文靜皺著眉頭想了想,溫泉!去哪里找?她對新竹很陌生。
「啊,有了!」靳言想到了,「去游泳池洗。」
文靜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游泳池不是都有沖洗間!帶著肥皂去那里洗不就好了?順便去游個泳吧︰「他倒
是挺有閑情逸致的,也不想想自己還是個被通緝的殺人兼擄人犯,原本想打電話回台北
解釋的,但礙于文靜無法開口,只好作罷。
文靜想了想,接受了他的提議、兩人用了靳言辦案時嚴老提供的信用卡去領了錢,
鎊買了幾件衣物及泳衣,準備好去洗個澡。雖然文靜很想泡澡,但非常時期有得洗就偷
笑了,不是嗎?
戴上墨鏡,他們倆開著車向櫃台詢問了最近的二十四小時游泳池後,便出發洗澡去
了。
偌大的屋子里,森冷的空氣彌漫。
「都部署好了!」孟衡眯起雙眼,看著手指間的煙。
「嗯,已經出動了全部的手下展開全省的搜查。」部下誠惶誠恐回答著。
「通知所有的人,殺無赦。」孟衡反手一握,將煙悶熄在掌心里,留下些微的燙痕
卻絲毫不皺眉頭,「諒他們插翅也難飛!」
「是。」那名部下領了命,趕忙飛也似的找人砍人去。
將手中的煙灰揮掉,孟衡陰狠的瞳眸進射出精光,「大哥,如果你出賣我的話,我
一樣不饒你。至于靳言,我對他已仁至義盡,絲毫不會再留情了!」對于背叛他的人,
他一向都不會客氣的。
洗完澡的三更半夜,做什麼好?
這個問題,同時在靳言和範文靜的心里回蕩,誰也說不出一個好主意。
兩個人就這樣呆坐在小小的車廂里,鼻翼間充斥著剛洗完澡的肥皂香氣,誰也沒勇
氣提議回「旅館」,深怕這個字眼會誘發出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靳言深深的吸了一口馨香。
啊……他不禁要感嘆上帝的不公。為什麼女人身上的香氣如此燻人呢!他心神蕩漾
不已,多想摟佳人入懷,卻又必須用脆弱的理智克制住獸性。
他是想要她的!這一點,在初識的一對眼中便已注定。但不如怎的,他喜歡逗她,
喜歡吻她,喜歡和她纏綿,卻又遲遲不敢付諸最後的行動。
心里究竟介意哪門子呢!他就是覺得介意,卻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文靜假裝看著四周的風景,偷偷瞥了靳言一眼,不明白他腦中翻轉的又是什麼詭異
的思想。她猜,八九不離十又是想一口將她吃下了吧?!
她其實也不是不想讓他吃啦,只是……只是……她外表雖然豪爽,動作雖然粗魯,
但不代表她的內心思想和外在是成正比的,這年頭多的是「表里不一」的人,所以,在
她心里,根本是含羞帶怯得很。
沒錯!她是拒絕不了他的求愛,但至少,她能盡量做到不主動出擊吧?
這個僵局要由誰來打破呢?她不知道剛才究竟怎麼了,為什麼一上了車,關上了門,
原本好好的氣氛卻突然凝重了起來。
兩個人偏偏又非常有默契的保持沉默起來,沉默一旦起了頭,即使想開口,又怕破
壞了種感覺,就在猶豫與惶惑之間,沉默得更深更久了。
嘴停止了動作,剩下的感官知覺顯得格外清晰。即使是尋常的呼吸聲,也支配了所
有的思緒。
那種幽幽的肥皂香味,騷動著靳言內心的渴望。
文靜局促不安的挪了挪身子,覺得車內的溫度節節高升而開始口干舌燥起來。
要打破僵局!兩個人心里都這麼想著。
「你……」
文靜雖不能說話,卻也轉頭想讓他知道她有話想說。
兩人動作一致的看向對方,又是一陣錯愕。
「這樣好奇怪喔!」靳言難得打哈哈的笑著說道。
嗯!文靜聞言猛點頭。
「想睡了嗎?」話一出口,他內心的激情又澎湃了起來。
不!文靜用力的搖著頭,下意識的緊張起來。只要一想到可能要和他躺在同一張大
床上,睡,天啊,她血液逆流了。
看得出她在害怕,他想,還是不要急吧!即使是兩情相悅,但目前總不是最適宜冬
的時刻,更何況,他想讓她多一些心理準備來看待對他的感情。
「那我們去逛逛?」只能這麼提議。
嗯!她又是點頭,勉強扯出微笑。暗地松了口氣。
兩人在接近半夜的時分,開著車在路上閑晃著。繞啊繞的,能去哪呢?
文靜張大眼楮四處看著,只想趕快找個地方好轉移心思,若是一直找不到可以玩的
地方,她的心思會一直飄向旅館的大床的。
釣蝦場?!文靜瞪大了雙眼,毫不遲疑的伸出食指指向偌大的招牌。
「釣蝦場?你想去?」靳言訝異的看著有些過份興奮的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