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喬維不屑地冷哼,瞧著攤在地上的瑞雪。
「她命中注定的伴侶不是其他的男人,而是……」呈飛的話被瑞雪給打斷了。
「別說,不要說……」瑞雪無力地坐在地上,用她剩余的力氣阻止呈飛繼續說下去。
「瑞雪,難道你不想讓他知道嗎?」呈飛納悶著,為什麼瑞雪不讓他說出來?
「呈飛,那已經不重要了,得不到一個人的心,說再多也沒用。」瑞雪倚著牆壁,勉強支撐著自己。
「喬維,你會後悔的!」呈飛的視線從瑞雪轉到喬維的身上,對他嘆了口氣。
瑞雪的話不無道理,就算喬維真是她命中注定的伴侶,但得不到喬維的心,一切都是空談。
只是喬維不可能對瑞雪毫無感情,為什麼不表達出來?是自尊心作祟,還是不敢承認?
「哼!後不後悔由我決定,記住……你躲不掉的。」喬維倨傲地睨著瑞雪,丟下話後,傲然離去。
「瑞雪,你打算怎麼做?」呈飛扶起瑞雪,讓她坐在椅子上。
「我能怎麼辦?只有離開這個傷心地,才能避開喬維。」
「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他那件事的。」呈飛對瑞雪滿懷歉疚。
若非他自作主張告訴喬維那件事,而且還沒頭沒尾的斷章取義,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難以收拾的情況。
「沒關系!命中注定的事不是我目前該在乎的,我得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瑞雪無奈地說著。
「有需要,記得找我!」呈飛誠心地說著。
「謝謝,我有點累了,想先休息。」
「那我不打擾了,BYE。」呈飛欠了欠身,便離去了。
客廳里還余留著喬維霸道的氣息,他就像一頭猛獸,永遠帶著殺傷力。她愛他愛得遍體鱗傷,無一完好。她該怎麼辦?她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到一個喬維找不到的地方。
瑞雪彷徨地漫步在街道上,思及她與喬維曾有過的點點滴滴,如今這些都成了痛苦的回憶。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背後傳來了呼喊聲。
「瑞雪。」石瑞爾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妹妹。
前幾天接到瑞雪的電話,知道她所發生的事,雖然她的口氣平淡得像沒事似的,卻仍然隱藏不了她心中的苦。
家中的人放心不下她,于是他特地趕來找她,希望能安撫她的傷痛。
「哥——」瑞雪沒料到會見著她哥,激動地撲進他懷里。
「才多少沒見到你,你還是一樣愛哭。」瑞爾雖語帶調侃,卻疼惜地摟緊她。
「才沒有呢!」瑞雪拭去眼角的淚珠。
「還說沒有,那這是什麼?」瑞爾用手指點著她臉頰上的淚痕。「好啦!我們先回你的住處再聊吧。」瑞爾攏著她的肩頭離去。
「茵茜,你知道瑞雪的下落嗎?」呈飛來到茵茜的住所,打听瑞雪的消息。
「不知道。」茵茜悶悶地道。
她收到瑞雪的信,信上的內容,只說瑞雪已辦好了休學手續,打算離開一陣子,至于去哪里,什麼都沒交待。
「是嗎?」呈飛面有難色地說。
「找她有事嗎?」茵茜示意他進屋,坐下來好好談。
「老實說,是因為喬維……」
「別跟我提到他,不然我連你都轟出去。」茵茜憤慨地打斷他的話。
她真是瞎了狗眼,才會認為喬維對瑞雪多少有點愛意,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相。
「你听我說完,喬維這幾天都沒來上班,我也去找過他,才知道他這回真是認栽了。」呈飛要茵茜舒緩她的情緒。
當他見到喬維那模樣,簡直可以用落魄來形容,喬維的眼中失去了光彩,不修邊幅,每日借酒澆愁,屋子里找不到半點生氣,死氣沉沉的。
「你想告訴我什麼?其實喬維對瑞雪挺在乎的?」茵茜譏諷著。
「嗯,要你相信是很困難,但是你可以親自去驗證。」
「免了,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之前是因為有瑞雪,現在瑞雪離開了,我更不想招惹他!」茵茜秀眉緊蹙。
「茵茜,難道你不想證明,瑞雪並沒有愛錯喬維嗎?」呈飛抓著她的手臂搖晃著。
「那能改變什麼嗎?他本人不說,我們旁人能做什麼?」茵茜甩掉呈飛的手。
「算我求你,去看看吧!我不希望喬維再次封閉自己的心,你也希望瑞雪能幸福,不是嗎?」
「這……好吧!下不為例。」茵茜勉強地答應了他。
她其實很想再確認喬維的感情,就去看看吧,反正沒什麼損失。
于是,呈飛跟茵茜驅車來到喬維市郊外的房子。
從房子的外觀,只見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上了,就像許久沒人住的感覺。
二人連按了幾分鐘的電鈴,不見有人回應。
「他會不會不在?」茵茜不耐煩地道。
「我確定他一定在,因為他根本足不出戶。」呈飛不死地按著電鈴。
「誰?」那問話低沉冷漠得使通話筒附近的空氣瞬間凝結。
「喬維,是我,呈飛啊!」
沒有回答,但大門「喀拉」地開了。
他們推開門,踏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里,迎面而來的是冰寒得讓人頭皮發麻的冷空氣,與外面和煦的陽光形成強烈的對比。
「坐啊!」
淡漠的話從他們背後響起,一回頭,卻見喬維如鬼魅般懾人地貼著門板,手端著酒杯轉動著,讓他們驚懼到心髒急速跳動著。
「我們……」呈飛發現自己的聲音不自然地抖動著。
「怕什麼,我們那麼久的朋友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喬維緩慢地從他的身旁走到沙發處坐下。「坐啊!別客氣。」
呈飛和茵茜互看一眼,踩著如履薄冰的腳步走到喬維對面的沙發。
三人沉寂了許久,大眼瞪小眼,未發一語。
茵茜瞧見喬維長了滿臉的胡渣,眼神只能用渙散來形容,她不解剛才為何會被他嚇到,除了冷傲的語氣外,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半點人氣。
誠如呈飛所說,喬維已失去往日的瀟灑,落魄才是他目前的寫照。
「你們是來這兒發呆的嗎?」喬維的唇線似笑非笑地向上勾勒著。
「喬維,我們是為了瑞雪而來的。」呈飛小心翼翼地開口,深怕喬維易怒的脾氣發作。
「哼!臭婊子。」喬維不屑地嘲罵著。
那天,讓他看到瑞雪跟一個男人在街上摟摟抱抱,狀甚親密。
哼!女人沒有一個值得相信,前一刻還為遭人拋棄而哭泣,下一分鐘又笑盈盈地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里。
想不到瑞雪也是這種人,這使他受到嚴重的沖擊,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
懊死,他還以為瑞雪跟其他女人不同,沒想到都一樣,都一樣……
他強迫自己忘掉瑞雪曾帶給他的影響,但是卻無法命令自己將她的一切趕出心房。
酒和女人填補了他的空虛,卻無法抹殺他的寂寞,更揮不去她甜美的笑靨。
「你說什麼?」茵茜不滿地叫著。
「沒听清楚嗎?我可以再說一次,臭婊子。」
「應喬維,我不許你罵瑞雪,你沒這資格。」原本還有點同情他的茵茜,登時怒火中燒地拍桌子罵道。
「哼!」喬維喝著酒,不理會她的叫囂。
「茵茜!」呈飛輕拉茵茜,希望她不要幫倒忙。「喬維,我看得出來,其實你心里不是這麼想的。」
「喔,那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喬維挑著眉。
「喬維,你在哪兒?」嬌女敕的女聲叫著喬維。
「我在這兒!餅來——」喬維朝女人揮了揮手,女人柔順地倚進他懷里。
「應喬維,你這不可救藥的混蛋。」茵茜發飆了。
她受不了了,他竟然當著她跟呈飛的面,與一個女人親熱。
「茵茜……」呈飛低聲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