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誰能救救她,讓她別再受他的蠱惑?
「你的話很煞氣氛,你知道嗎?」他睨著她不願屈服的眼神,果然是個小刺蝟。
「不知道——」跟他在一起需要什麼氣氛。
「看來……你還需要再教育。」喬維抬起她的下巴,不理她的叫喊,唇再度印上她噘起的櫻唇。
愈是吻她,愈讓他無法壓抑內心想要她的渴望,就算情況不在他預計的範圍之內,他還是決定先滿足現在升起的。
隨著手指的移動,他的吻開始轉移陣地,在她縴美的身上,灑下無數細碎的吻,當他的唇來到她的頸項時,突然一使力,她的雪膚滲出鮮紅的血液。
「啊——」痛!他怎能咬她,太過份了?!難道她的心遭到他的侵略還不夠,連身體都得受到他的折磨。
喬維抬起頭望著她受傷的眼眸,嘴角一揚,便俯下頭去,舌忝著她的傷口。
「放開我,別這樣——」盯著他的舉動,她感到整個人快被榨干了,淚水不知何時已填滿了她的眼眶,難道他就如此狂妄到連點尊嚴都不留給別人嗎?
強忍著快崩潰的水堤,絕對不能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淚,否則,她就連最後一絲的尊嚴,都被剝奪了。
絕對不行……
「女人是被允許流淚的!」喬維放開了她,瞧見她強忍淚水的倔強模樣,他的心底有著復雜的情緒。
瑞雪伸手觸模著傷口,手指沾上了濕黏黏的血液。看到自己的手指後,她怒視著他。「為什麼……」
「我要你!」喬維拉過她沾著鮮紅血液的手指,放在他的唇上輕舌忝,染在他薄唇上的血,更使得他散發出一股懾人的邪魅之氣。
「我不要。」瑞雪使力拉回被他抓住的手,拼命吼叫著。
「不容你拒絕,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
他想要她的念頭從第一次吻她之後,便在他的腦海里回蕩著。
也許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排遣煩悶的工具,不代表任何意義,但是……這是第一次他真正想得到一個女人,而不只是把她當做床上歡愉的對象。
不管想要她的情緒是什麼,他要定她了,直到他厭倦為止,否則她休想逃離他的身邊。
「我不會是你的女人,永遠不是……」瑞雪幾近虛月兌地狂吼著。
她覺得她的世界開始變調,仿佛落入地獄般痛不欲生,全因他狂傲的宣言。
「你是!」喬維的手指劃過她頸上的傷口,霸道的語氣道盡他的堅決。瞧了她半晌,便帶著滿意的笑容離去。
隨著他的離去,瑞雪強忍許久的淚水,終于潰決而出,淚珠滿了她的臉龐,卻洗不去他殘留的霸氣。
「瑞雪,你怎麼了?」茵茜見著瑞雪疲憊的模樣,不禁驚呼。
「茵茜!」昨晚應喬維留下致命的狂言,使她夜不成眠,哭泣了一整晚,她實在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你看看……眼楮都腫起來了。」
「我……」不顧旁人的注目,瑞雪撲進茵茜的懷里痛哭著。
為免再度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茵茜帶著瑞雪來到校園里一處荒蕪的涼亭。
「發生什麼事了?」等瑞雪的情緒較為平靜後,茵茜才開口問。
「應喬維他……」瑞雪抽噎噎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茵茜。
「太過份了,差勁的男人。」茵茜憤慨地怒罵著。
真沒想到有人能夠霸道成這樣,簡直是目中無人嘛!
「茵茜,我該怎麼辦?」瑞雪憂心忡忡地看著茵茜。
「別理他啊!開什麼玩笑,我就不信拿他沒輒。」
「可是……」她擔心的不是能否逃出他的魔掌,而是自己的心快被他給掠奪了。撫著脖子上的傷口,內心的情海升起了狂潮,愈擴愈大,似乎快將她給淹沒了。
「別可是了,這幾天先住我家,我們再想辦法!」茵茜拍著瑞雪的背脊,安慰她。
「嗯!」應喬維隨時都會登門造訪,為免與他面對面的接觸,她還是別待在家里,或許借住茵茜那里,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
老天!誰能指點她,讓她知曉下一步該如何走下去……
「茵茜,有什麼急事嗎?」呈飛在接到茵茜的電話後,便匆忙趕到與她約好的咖啡館。
「當然有,不然我找你干嘛,還不是因為你朋友應喬維……」
不提不氣,她現在可是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
瑞雪因為他的關系,眉頭糾結,害她的心情也連帶受到影響,而她又不知該如何幫瑞雪排解郁悶。
不得已,她只好打電話給呈飛,向他打听一點消息,看有沒有辦法能治治應喬維。
「他?怎麼回事?」呈飛听出茵茜語氣中的不悅,不解地詢問她。
「怎麼回事!他很過分你知道嗎?竟然對瑞雪做出那種事情。」茵茜不爽地叫嚷著,將應喬維所做的罪行,一一向呈飛述說。
「你先別氣了!」
她說的情況,實在不像喬維的作為。
在他身邊流連的女人,通常都是自己投懷送抱,從未見過他真正想要哪個女人。這次,他竟會說出「他想要瑞雪」的話,莫非瑞雪對他而言,有什麼不同的意義?
「我能不氣嗎?你也評評理,別因為他是你朋友,你就坦護他。」茵茜沒好氣地嘟嚷著。
「我不會坦護他,其實要怪也只能怪他來自一個破碎的家庭,才會造成他如今的狂妄性格,藉此隱藏他內心的孤獨。」
他雖然不太清楚喬維的家庭狀況,但隱約之中,他了解到喬維是在沒有「愛」的環境下成長的。
「別說的好像他值得同情。」茵茜不屑地嘲諷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若是你也了解他的身世,或許你就會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喬維的行事作風了。」他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夠幫助喬維打開心扉,走出家庭破碎的陰霾。
「是嗎?那你說說看啊,看他的身世有多令人同情。」
「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喬維從不肯向我透露他的事情,我只是從旁推敲才得知的。一個自小就得不到父母疼愛的人,加上他的周遭是用錢堆砌出來的生活,你想……他會變成怎樣?」
「哼!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姑且不論他是否遭遇過什麼悲痛的事情,單就他的行事來看,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茵茜,你听我說……我跟他做了好幾年的朋友了,我明白真正的他,並不是這麼頑劣的人,他是借表面光鮮亮麗的生活,來填補他內在的空虛。」呈飛拉住茵茜因氣憤而握緊的雙手。
「算了……看來找你,也沒什麼幫助。」茵茜揮掉呈飛置于她臂上的手。
「我……會去找他談一談的。」哎!他真為難,就算他去找喬維,也不會得到多大的效果,喬維怎麼可能會听他的呢!
「好,最好叫他別再來打擾瑞雪的生活。」丟下這句話後,茵茜便朝門口走去。
呈飛付完帳後,帶著沉悶的心情離去。
呈飛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他跟喬維兩人的工作室。
當初畢業時,在喬維的提議下,他們朝向自己的興趣發展,合伙開了這家「喬飛電腦工作室」。雖說是合伙,可是大部分的資金都由喬維負責,他頂多出勞力來籌劃工作室的成立。
「喬飛電腦工作室」幾個斗大的字,映入他的眼簾,他緩緩地推開大門,思索著該如何向喬維說起瑞雪的事。
「你心情不佳喔!」喬維連頭都沒抬,繼續盯著電腦螢幕,雙手則不停地敲打著鍵盤。
「是啊!」呈飛無力地將公事包隨意丟在桌上,緊跟著將自己狠狠拋向椅子。
「誰惹了我們的畢公子呢?」喬維抬頭瞧了呈飛一眼,又將視線鎖回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