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勁蒼和寶兒的身體雖然已經完全康復了,但陳蓁蓁還是不大放心,找了一日登門拜訪,順便要找金勁蒼商量一些事情。
被英子請到寶兒住的院落,她挑挑眉毛。「我來找你家主子,干麼帶我到寶兒這?」見寶兒是肯定的,她也知道怎麼走,但她還有事要找金勁蒼。
英子從來沒笑得這麼賊過。「主子就在這里,這些時日,寶兒姑娘纏金爺纏得緊,不準他走離半步。」
陳蓁蓁一听,笑得更壞。「他們倆終于確定了心意,當然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寶兒纏人能理解,你家主子明明躲得過的呀!」
英子跟著金勁蒼這麼多年,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自然猜透了陳蓁蓁的心思,他也不多說,跟著一起壞笑。
「英子,讓陳當家進來。」金勁蒼有些緊張的聲音從室內傳來。
陳蓁蓁跟英子相視一眼,一路笑著走進屋去。「金爺對我這麼不避諱,我可就把這當自己家了呀。」
「那是自然,沒有陳當家,就沒有今日的我和寶兒。」金勁蒼客氣道,雖然知道這女人不會白白幫人,但沖著她救下寶兒的恩情,他就不能不還。
「金爺爽快,這話我可愛听。」主人家都如此說了,陳蓁蓁更沒有忌諱,也不待主人招呼,便坐在黑檀木太師椅上。
金勁蒼從內室轉了出來,懷里還抱著個嬌小的女孩,女孩此時睡得正熟,紅潤的小嘴微張著,兩只小手攥住他的衣襟,一副生怕他在她睡夢中離開般,揪得死緊。
他抱著寶兒坐到榻上,穩妥地將她安置在懷里。
寶兒像只愛撒嬌的小貓,在他懷里不滿地咕噥兩聲,小小的頭顱在他寬厚的懷中拱了拱,終于找到一個滿意的姿勢,小手自動環抱住他的腰。
陳蓁蓁眼中泛起揶揄之色,但什麼也沒說。
金勁蒼倒是一臉坦然,只是拿來榻上的薄被,將寶兒圍得嚴嚴實實,又小心地摟在懷里,還折了折覆在她小嘴前的被角,就怕擋住了她的呼吸。
「寶兒是不是染上風寒了?」
金勁蒼自然知道陳蓁蓁的醫術了得,但就這麼一眼便看出寶兒身體微恙,忍不住再一次在內心敬佩起她出神入化的醫術。
「麻煩你進來,就是想讓你看看,應是沒什麼大礙吧?」
這幾日丫頭總鬧著他,他狠下心不理,她就嘟著小嘴坐在他房門外,一副鐵了心要等到他的樣子。
只有第一夜他強逼自己忍了半夜,但一听到她打了幾個小噴嚏,就再也忍不住了,不過接下來就是無止境的折磨。
丫頭小,雖淺嘗了點情事,但畢竟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心中總認為他躲著她是因為要顧及她的閨譽,但她喜歡抱著他睡覺,那種感覺幸福極了,而且她以後是一定要嫁他的,她才不管那麼多禮教規矩。
這可苦了金勁蒼這個大男人,一方面是真的喜歡與她如此親近,可另一方面又因為擔心勾起她以前不好的記憶,只能強自壓抑。
他整夜整夜地想,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他知道自己應該給她時間適應,但他哪會知道,寶兒根本不需要!
陳蓁蓁對他的大驚小敝嗤之以鼻。「寶兒是小病,也別給吃藥,平日有點小病,身子里不好的東西才能排出去,藥吃多了,也不好。」
听陳蓁蓁這麼說,金勁蒼總算放心了,他低頭看了懷里的寶貝一眼,寶兒突然不安地動了動,他完全不敢動,等她又安穩睡去,才敢放松。
陳蓁蓁忍不住搖搖頭。「我看金爺掉進溫柔鄉,兩耳不聞窗外事啦!」
聞言,金勁蒼別有深意地看了陳蓁蓁一眼,又低下頭。「我以為陳當家應該是比我還更加關注現下的局勢。」
「金爺這句話,我就不明白了。」
金勁蒼用食指繞著寶兒頰邊的發絲。「商家重利,陳當家的作風一向剽悍,求你治病比登天還難,你卻主動幫寶兒,我有些好奇,所以早已查過陳當家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