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來到寢房,看不見朝夕思念的人兒,他焦躁的尋遍各個她可能去的地方,皆遍尋不著佳人行蹤。他怒問原祺,才知已一整天不見她的人影,就連貼身丫環彩雲和一向愛搗蛋的原惠娟也不見蹤影。
「堡堡主。」一個打掃院落的丫環,抖著聲將早上看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這時,龍少天才知道她們三人出堡去了。他吁出一口長氣,轉身看向原祺。「你派多少人手護衛她們。」
「屬下屬下請堡主責罰。」原祺雙手垂放兩側,躬身請罪。
龍少天聞言,雙眉一揚,「說清楚。」
「我並不知她們出堡一事,所以沒有派遣護衛隨行。」原祺仍躬著身不敢抬頭。
「該死,最近暴徒四起,再加上欲爭奪冰映玉環的人馬,你」龍少天雙眼圓瞠,「將今天守衛大門的護衛押進白虎堂,再派遣其余護衛家丁尋找,若有閃失,我唯你是問。」說完,他便拔起身形往大門而去。
此時,逛得興高采烈的主僕三人不知那龍少天正為了她們溜出堡一事而勃然大怒,護衛家丁也為了尋人而人仰馬翻。
天際飄落細細雨絲,沒有滂沱大雨,只有輕輕地、柔柔地籠罩著大地。
細雨調皮地落在白若情身上、發上,將她襯得益加清麗,只見她愁容滿面,望著已帶濕意的衣衫羅裙。「完了。」她喃喃自語,雙手合十地向天祈求。「老天爺啊!千萬別讓少天提早回來,否則讓他看見這一身濕,我就慘了。」是啊!依龍少天那保護欲過剩的德行,一定又是湯藥補品不斷的,外加三天休養。
只是上天好像偏和她作對似的。轉瞬間,一道疾奔而來的白色身影倏地將她摟進懷里,隨即又命令隨行而來的原祺將原惠娟與彩雲帶回,即往來時路飛身而去。
龍少天極力克制自己的憤怒!這不听話的丫頭,竟敢不帶護衛就貿然出堡,要是有個萬一教他怎麼辦?為了找她,他派出了所有的家丁,花了一個時辰才在大街上看見她的身影。這短短一個時辰里,她可知他是如何擔心,若換作別人,找再久他也無所謂,可她不同。
積聚的擔憂在見著她的一剎那全部化為憤怒,他不發一言,即使在盛怒中,他仍不願傷到她,這個讓他牽腸掛肚倔強又柔弱的女子。
一眨眼,他們已回到陵霄苑,就算氣得身形僵硬,他仍輕輕的將懷中佳人放至床上,冷凝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低垂著頭,雙手不安地交握著,不發一語。
龍少天見她那小可憐模樣,原想出口的責備也只能化為一聲嘆息;再看看她那微濕的衣衫,無奈地搖搖頭,只好暫時放過她,回身開口要隨後回來的彩雲替她更衣,再熱一碗姜湯給她被祛寒。
彩雲快速地替她換掉一身濕衣,然後轉身逃命而去。
這時,兩人皆靜默無語。
終于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安靜,白若情投入龍少天懷里,縴手摟住他的腰,悶聲輕道︰「對不起。」
「你怎麼從杭州回來後就變了一個人,鎮日跟著惠娟那野丫頭到處野,這次竟還不顧安危的溜出堡,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龍少天摟緊她,語帶寵溺的薄責。
白若情見危機解除,暗自松了一口氣,抬起頭,嬌憨地朝龍少天露出一抹笑。「對不起嘛!別氣了,人家下次不敢了。」縴縴小手安撫地拍著他的胸膛。
「要我不氣,行!這兩天給我好好休息,我會讓彩雲為你送來祛寒的熱湯和補品。」說完,他大手溫柔地撫著她披散在襟前的微濕秀發。
「唔可以不吃嗎?或者二先一?」白若情又想討價還價。
龍少天聞言,差點忍俊不住,但一想起她今天的行為,只好板著臉緊定地搖搖頭。這丫頭,若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不會听話的。唉,都是自己寵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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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亮高掛樹頭。
艷紅派遣秋香到後院僕佣出入的小門接應那日約定的灰衣男子。
「快進來,小姐在後院等你。」秋香將他扯了進門,口里不停叨念著︰「真是的!大男人還拖拖拉拉的。」
「你」這個狗仗人勢的奴才,他在心里忿忿地想著,卻沒膽說出來。
「小姐,人帶來了。」秋香來到一隱密角落,悄聲道。
「迷香準備好了嗎?」艷紅沉問聲。
「好好了。」灰衣男子顫聲回答。
「等一下到了白若情房門口,先用這竹管將迷香吹進她的房里,等到一柱香時間才能進去,知道嗎??說完,艷紅便由袖里拿出一長約七寸的竹管交給他。
「可可是,龍」灰衣男子怕得語不成聲。
「你放心,龍少天我自有安排。」艷紅拿出一紅色丹丸交給灰衣男子,告訴他︰「這是今天的解藥,先吃下去吧!等等事情完成後,我自會把最後一粒解藥給你,別背叛我,否則」艷紅冷笑地轉過身,往自己的廂房走了去。
其實他哪知道那丹藥是一種慢性毒藥,如果持續服用超過七顆,會在服下第七顆丹丸後的三個時辰內吐血而亡,今天已是第七天,等到事成之後也就是他的死期了,艷紅歹毒的笑了起來,她怎麼可能會留下活口來揭穿她的陰謀。
回到廂房後,艷紅看著昏睡在椅子上的龍少天,算算時間,他也該醒了。哼!想趕我回去,難道你不明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嗎?當初,既然由杳花閣將我帶出來就別想如此容易的打發我艷紅愛恨交織的想著。
回去豈不是讓眾姐妹嘲笑,笑她不知自己身份,妄想登上龍家堡夫人寶座。該死的龍少天!懊死的白若情!今天若不是她以辭行為由,恐怕還見不到他的面呢!
原來艷紅竟借著辭行,邀龍少天一敘,然後在酒中下藥讓他昏睡。
片刻,只見龍少天甩了甩頭,神智昏沉地醒了過來,艷紅趕緊露出笑臉,嗲聲喚道︰「堡主,你醒了。」
龍少天疑惑地看向她。
「哎喲!堡主你不勝酒力,所以才醉了過去,都是艷紅不好,竟灰讓堡主喝了解那麼多酒。」艷紅怕龍少天起疑心,先開口解釋。
龍少天見時間已晚也不多言,從衣內取出一張銀票遞給她。「這是一千兩銀票,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語畢,就起身走人。
艷紅恨恨地咬牙,心里想著︰龍少天,你如此待我,別怪我對你不義
心系佳人的龍少天,快步向凌霄苑行去,說實在的,今天一天都沒有空閑來看她,心里真是掛念她。他一推開門,映人眼簾的畫面卻令他勃然大怒,渾身盤骨欲裂,雙眼盡是赤紅血色。
只見白若情身著罩衣,與一衣不遮體的男子相摟而眠。
本來那灰衣男子在見著白若情月兌塵美絕的容貌後,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而強佔她,但一想到龍少天,就渾身像浸在冰水里不敢亂來。他在心里想著,只要他不亂來,等明天解藥到手後他再好好解釋,或許龍少天會放過他一條小命。
這時,藥效漸退的白若情申吟的醒了過來,听在龍少天耳里,更讓他怒火狂燒,那聲音暖昧的像是正在享受著
「你賤人!」龍少天將那男人推下床,揮手就是一掌,頓時將白若情的雪白肌膚拍得腫了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