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高身上的錦被,將自己蓋個密不透風,因為過度緊張的關系,她抓著被子的手指隱隱的泛白;充滿戒慎的看著他,等著他下一步的反應。
龍少天笑了起來,她可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他該用什麼辦法才能留下她呢?
「留下來,當我的女人,或許過了一陣子,我可以考慮娶你過門,成為龍家堡的堡主夫人。」月兌口而出後,龍少天隨即惱怒的皺起了眉,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時口快才會將它給說成另一種交易。
「永遠別想。」白若情聞言,恨恨的咬牙道。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俘虜,既已被我佔有了身子就是我的女人,更何況你的肚子內可能已經有了我的骨肉。」被白若情拒絕的龍少天因為自尊受損,開始口不擇言的傷害她。「除了跟著我,你還能去那里!」
「孩子?!」白若情倏地刷白了臉,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可能。
「怎麼不說話?」憤怒的龍少天一心只想傷害她。
她不要他!她竟敢不要他!?他原意放下仇恨,試著敞開心胸接納她已是上天對她的恩賜,她不但不感激,居然還敢不要他。
「莫非你不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龍少天邪笑地奚落她。
「不,沒有,沒有孩子!你可以放,沒有孩子。」白若情猛搖著頭,發絲凌亂的貼在她帶淚的臉上。「如果你想要孩子,可以讓你的妻子替你生。」這樣一個傷她心的男子,她絕不替他孕育子嗣。
龍少天冷著聲諷刺︰「原不你真的要名分。」
不是的,她只是被他傷了心,她要的只是愛而已,她只是個女人,也有一般平常女子的渴望;一個美滿的歸宿,一個疼她的丈夫,和一群活潑可愛的孩子,就像她的爹娘一般。而不是沒名沒分的跟著他,當他的女人他怎能如此糟蹋她啊!
她不要和許多女人共侍一夫,她要一生一世、專心不渝的愛「你不必為難我從未曾奢望過龍家堡堡主夫人的位子,我只要你放過我。」他已經有了艷紅不是嗎?她的心揪痛得快喘不過氣來。
「只要你放過我,我會躲得遠遠的。」
「現在就算你想走也不成,既然你挑起我的,你就得負責滅火,直到我厭倦你為止。」她的極欲離開令他勃然大怒,這個惹人生氣的女人,他已經答應可能給她名分了,不是嗎?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待我?你已經將一個女人最為重要的貞操奪去了,這代價還不夠嗎?」白若情痛哭出聲。
「不夠,永遠不夠!」被激怒的龍少天失去理智的抓痛了她白皙的臂膀。
白若情听到他殘酷的話,失控的奮力掙扎,不斷打捶著他,好像只有這樣才可以掙月兌他所布下的網。
龍少天抓緊她,邪惡的含咬著她的耳垂,「我要你心甘情願的順從我。」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永遠得不到我的心,我恨你、恨你、恨你——」
她的話徹底的傷了龍少天,他赤紅了眼;一聲聲的恨你像把火燒盡了他最後一點理智。「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放著好好的堡主夫人位子不坐,那我就如你的願。」他殘忍的說著傷她的話。「哼!天下女人多的是,既然你不要,也許其他的女人會比你更歡迎我。」龍少天憤怒的甩開她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倒在床上的白若情淚水不可抑止的流了滿臉,她傷心欲絕的痛哭出聲。「為什麼?我只是成全你而已。」想起龍少天剛才的模樣,她的淚又落了下來。
自從她被抓來龍家堡,她總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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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
河上畫舫遍布,河的兩岸茶樓林立,秦淮河畔是男人流連忘返、沉醉溫柔的最佳方法。
自從那天的劇烈爭吵徨,龍少天便夜夜擁著不同的女人縱情享樂,他欲借著夜夜春宵、燈紅酒綠的日子來忘記那天被她拒絕的恥辱。
這天,龍少天帶著杏花閣的名妓艷紅坐在一艘雕欄玉砌、刻工精致的畫船里。
「堡主,再喝一杯好嗎?」艷紅巧笑倩兮,青蔥玉指拿起了斟滿了瓊漿玉液的酒杯遞到龍少天的嘴邊,他豐腴的玉體只披了件薄紗,漾著春色無邊。
「嗯。」龍少天半臥在鋪設著腥紅色地毯的船板上,強健結實的身體懶懶地伸展,就著美人的玉手喝起了酒來。
艷紅斜躺在龍少天的身側,小手貪婪的揉搓著他敞開衣衫的胸膛。
龍少天合上眼,狀似休息的任她撫模。
「堡主。」只見艷紅仰起故作嬌羞的臉,嬌聲喚道。「再來一杯!」
整個城里,誰不知龍家堡堡主年輕有為,小小年紀即展現過人才能,將整個龍家堡治理得有聲有色,不過短短數年光景就使龍家堡成為雄霸一方的霸主,而他本人更是俊逸偉岸、劍眉星目,不知是多少人家心中理想的女婿人選。
這一次艷紅使出渾身解數,終于使龍少天點頭首肯讓她跟隨他一起回到堡內,眾家姐妹得知莫不欣羨的變了臉色,想到此,原本狐媚的臉上更是俟意盎然。
艷紅雖身在青樓,也和天下女子一樣,期望著有朝一日能洗盡鉛華,嫁一好夫婿,從此相夫教子,擺月兌這種生張熟魏的生涯。如今,她定要把握信機會讓龍少天少不了她,就算做不成正室,最起碼也要當上龍家堡的二夫人才是。思及此,艷紅的身子偎得更緊了。
龍少天一手探入艷紅盈潔白皙的胸脯,漫不經心的揉捏著。
艷紅見狀,忙主動褪下衣衫,將自己赤果果的身子倚進龍少天的懷里。
「堡主,您喜歡艷紅的服侍嗎?」她嬌媚地坐在龍少天的腿上,涂著腥紅蔻丹的手沿著龍少天的大腿內側挑逗著。
「嗯!」龍少天仰起頭,任由艷紅的手在他身上四處游走。
只要艷紅用手指慢慢地畫圓圈,有意的撩撥他。「再來一次,好嗎?」艷紅將唇瓣湊上龍少天的嘴角,細細地吮吻了起來。
龍少天一翻身,便將冶艷的嬌軀壓在身下,再度歡愛起來。一時間,斷斷續續的低吟聲充斥了整個畫船。
激情過後的龍少天懶洋洋的躺在一旁,他氣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他的心、他的腦海,滿滿的全是白若情的影子。就連現在,當他擁著別的女人,心里想的仍是她。他忘不了她的一顰一笑,她嬌俏動人的臉龐、她的兩道彎彎柳眉,甚至是她含淚帶悲的眼眸,這一些都清楚的刻劃在他的腦子里。
「該死的!」他怕是再也忘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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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龍少天縱情聲色的消息很快地在龍家堡傳開,大家都猜測到底堡主真正喜歡的人是誰?是那滿身狐媚的名妓艷紅,還是在龍少天寢房里的白若情。
原本看不起艷紅妓女身份的僕人佣家丁們,也因艷紅可能成為堡主未來的妻妾而改變態度,一時間艷紅所居住的廂房自是熱鬧不已。
「艷紅姑娘,你托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家丁阿財討好的道。
「快說。」原本正在慵懶地斜躺在貴妃椅上的艷紅聞言,迅速的坐了起身,披在肩上的簿紗滑了下來,落出一片豐潤白皙。
「听說那住在堡主房里的姑娘,原是那城里齊雲莊莊主的千金,不知什麼原因,被堡主帶到這兒來」阿財邊說著打听來的消息,一雙賊眼邊盯著艷紅的臂膀。
艷紅見阿財停下了正在說的話,訝異的隨著他的目光,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薄紗罩衫不知在什麼時候滑了下來。在風塵中打滾多年的艷紅,深知男人的特性,盡避眼中透著嫌惡,仍故作不知的讓阿財欣賞;只要滿足了男人的心態,吃點虧讓她看一下,就能將她極欲知道的消息完整的套出來,倒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