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凱力
什麼?吻?想你的凱力?
裘亞君一見到那幾個肉麻字眼差點昏倒!她居然和總經理發生……曖昧關系、這下子傳出去,她的臉要往哪擺啊!
太可怕了!如果是噩夢,快點醒來吧!
她用力捏一下臉頰,哦!真痛!不是夢!慘了!
她轉身將薄被掀開來,床單是干淨的,那他們沒有……她應該……還是完整的吧!
她額冒冷汗,她居然做出這麼荒唐的胡涂事來,天啊!
「冷靜!冷靜!」她嘰嘰咕咕地叨念著,強作鎮靜,理智的分析著。
她不是對男女之間接觸的事很敏感嗎?她的力氣又大,過肩摔也練得很熟練,要是他膽敢踫她,不被她修理得淒淒慘修才有鬼。
再者,床單依舊是白色的,那表示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那麼到底是誰幫她換衣服的?她下意識拉緊衣襟,排命想找出合理的解釋,她並不記得自己有換衣服的動作。
然而自從認識段凱力後,所有不可能的事都發生了,他已經打破她所有的紀錄,更突破她設防多年的安全範圍,加上這字條寫得如此曖昧,而他們兩人確實曾共處一堂,那麼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老天!這下子完蛋了!
「對厭、討厭、討厭!」一連大喊三聲「討厭」,她不斷搔著頭發。
唉呀呀!如果能把這煩人的麻煩一並甩掉該有多好。
唉!怎是一個亂字了得!
第五章
第二天,裘亞君懷著志忑不安的心情去上班,她和段凱力究竟有沒有「那個」昨天已困擾她許久,她考慮著要把這件事忘掉,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或者向他問清楚。
沒想到一上班,每個人都以疑惑的眼光看她,連平常那群「狂峰浪蝶」的追求者都只是冷淡的打招呼。
她奇怪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沒想到她的組員們的表情也很奇怪,有點研究,有點懷疑,有點詭譎。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樣看我?我身上有什麼嗎?」裘亞君再次確定自己衣著正常,才一坐進椅子,接著立刻拿出鏡子照臉,或許是她的臉怎麼了。
「這……」邱郁芬困難她吞了口口水,欲言又止。
其他人也轉過來一直看她,卻沒人能很爽快、很干脆的把話說清楚。
確定臉上沒有問題之後,裘亞君定定地看過她們每一個人。
「決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別吞吞吐吐。」裘亞君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保證不生氣!」陳靜雲向她索取保護令。
「不生氣。」時間還早,裘亞君拿出早餐,漫不經心的吃起來。
有了她的保證,她們幾個人膽量總算變大。
「你和總經理開房間啊?」直腸子的楊意萍一開口就是如此駭人。
「唔……」裘亞君差點被才入口的漢堡噎死,她用力捶胸、送水,半晌,總算氣順。「再說一次!開房間?誰說的?」她的眼楮瞪得不能再大。是誰在謠傳這件事?
「不知道,總之昨天一上班,就開始這樣謠傳了。」陳靜雲認真的說。
這件事像個包著腸病毒菌的大炸彈,在古天大飯店炸開來,由于大震撼了,他們爭相走告,「疫情」透過「熱情」的媒介迅速蔓延開來。
再加上情人節的晚宴上,段凱力和裘亞君的熱絡程度,更加深了這件事情的可信度。
「姚泰莉說得最大聲。」楊意萍眨巴著眼楮,看著裘亞君。姚泰莉那女人嘴巴壞,說的話很難听,她替主管委屈。
「老天!」裘亞君簡直不敢相信,拍著額頭。這件事情只有兩個人知道,所以一定是段凱力說出去的,太過分了,太太過分了!
所有人幾乎可以看見裘亞君的頭頂在冒煙,她若不肯說,沒人敢再問下去.她們襟聲不語。
「啪」的一聲,裘亞君憤怒地站起來,大步走出辦公室,往總經理辦公室前進。
她氣沖沖的樣子,著實嚇壞了總經理辦公室前的秘書小姐。
「總經理呢?」裘亞君幾是咬牙切齒,但是已經算很客氣、很客氣了。
「呃,還沒來。」秘書小姐一向值得察言觀色,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他什麼時候會到呢?」
「應該就快到了。」秘書小姐多少也听到流言,因此明白裘亞君此刻臉色為什麼會這麼難看。
「是嗎?那我等他……」
話才說完,段凱力碩長英偉的身形就出現在走道上。
「什麼事?」段凱力很訝異她居然一大清早就跑來辦公室找他,但看到她的人讓他心情很愉快,雖然她正鐵青著臉。
「總經理,我有急事得找你商量!」裘亞君力持鎮定的面皮下,包裹的是滾涌沸騰的火山岩漿,但為免額外的口舌,她還是找了個借口。
段凱力揚起右眉,「哦?什麼事這麼急?進來我辦公室再說吧!」他說著便走了進去。
裘亞君跟進之後,將門重重合上,然後背靠著門,一動也不動,兩眼燃燒著團團怒火,生氣的瞪著他。
「究竟什麼事呢?」段凱力見她這模樣,無奈的攤了攤子。
「我問你!」裘亞君走近他,雙手環胸,很不客氣,「你為什麼要傳出去?」
段凱力一勝無辜的看著她。
裘亞君很不高興的瞄他一眼,「你少裝了,沒想到你這麼卑鄙!」
「請怨我不懂得猜心,你明說吧!」段凱力捺著性子。能讓她這麼生氣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我們……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呢?你不明白那對我的殺傷力有多大嗎?」兩人隔著桌子,裘亞君放下手,擺放在桌面上。段凱力很快便將她的活消化完畢,大致上已了解。
「不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他對于她剛才用的形容詞深感不滿,她對他太不了解了。
「那麼那天的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誰知?昨天我沒來上班,除了你,還有誰會說?還想狡辯!」裘亞君氣得渾身顫抖。
「你就沒想到,可能是被第三者撞見嗎?」段凱力坐下來手支下巴,試著找出另一種可能性。
「怎麼可能那麼巧?我才不相信!」她大聲的反駁他的說法。敢做不敢當!哼!
段凱力臉色一沉,「隨你相不相信,事實上我亦一無所知,要不是你來找我,我也不知道有這件事發生。」
「你……」她還想說什麼,但看到他的表情,又不像在說謊。
「你應該要相信我的,不是嗎?」段凱力調了下呼吸。別人怎麼看他們兩人,他一點都不在意,但她的不信任傷了他。
「為什麼我必須相信你?」她還是有點懷疑。
「因為如果我是個卑鄙的小人,你就不會讓我接近你。亞君,否定我,等于否定你自己的眼光。」段凱力定定地看著她。
他昨天按捺住想見她的,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沒想到竟是如此光景。
「我……」或許她真的錯怪他了。
「而事實上,那天我們真的在一起.不是嗎?」他提醒她。
裘亞君啞口無言。
是呀,做過的事,何必怕人講?既然怕人講,就不該讓事情發生,何況那天她是主動的一方。
重重吐一口氣,裘亞君的氣已消大半,她對自己未搞清楚狀況,就盛氣凌人地興師問罪的態度感到愧疚。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她一向勇于認錯,誠心誠意的向他道歉。
段凱力也釋然一笑,「沒關系,人之常情。」然後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半坐在桌子上。
「但你剛剛真的讓我好傷心、想一句話就打發掉我?」事情講清楚,他就有調戲的心情。他無辜地看著她,然後乘機再靠近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