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姐,你怎麼失魂落魄的?小主子已經在華清池等你多時了,正發脾氣罵人呢,你快些去吧!"一個小丫頭拉住了她。
"喔,好!"伽藍悶悶不樂地抬頭。
"伽藍姐,你的臉是怎麼了?怎麼像個花貓似的。"小丫頭捂嘴偷笑。
伽藍模模臉。忘記洗把臉了,怪不得一路上被來往的丫鬟指指點點。
"你先去做你的吧,我這就去找小主子。"
華清池用地下管道接引阿爾山溫泉水,水溫常年適中,此泉水泡多了,據說能舒筋活血、保健療養,現在華清池歸小主子一個人用,他很喜歡泡澡,霸道地不允許家里其它人也用華清池,愛子如命的韓丞相和公主只得在別處另建浴池。
伽藍趕到華清池時,幾個奴僕正抱頭往外逃。里面韓銳還在不停大罵,怪水溫太高,怪水池沒打掃干淨,怪東怪西,總之在她看來,都是雞蛋里面挑骨頭。
華清池為露天池,利用地理優勢蓋在假山環伺中,假山上有竹片引冷水入池,以調節水溫之用,因為假山搭建得比較高,且人人都知道韓銳脾氣驕橫,所以他人浴的時候,根本沒人敢來打擾。
伽藍就近接了竹片里的水洗了下臉,抱著韓銳的換洗衣物,她走進華清池,華清池並不是特別大,但全部采用漢白玉石,四角雕飾有威嚴怒目的龍頭,龍口向池內源源不絕地吐著溫泉水,再以竹片引進冷水,與稍熱的溫泉水混合,池內氤氳著熱氣,有點像仙境。
她左右看看,沒有發現小主子的身影。
"小主子你在哪里?伽藍把衣服給你拿來了!"
沒人回應?
伽藍著急了。剛剛不是還在?正四處探看間,水池里倏然躍出一個人影,抓著她的手腕就把她拉進池中。
兩個人同時墜入池底,伽藍憑著本能向水面上街。
"咳咳咳……"她被水嗆到,咳個不停。"你!小主子,你干麼要這樣做?"
他英俊的臉孔很嚴肅,水滴沿著長長的濕發、高挺的鼻梁向下滑,滑至唇畔,被他用舌尖舌忝掉。
伽藍的心陡然一緊,莫名感到害怕。這樣的小主子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有點邪惡,有點危險。
"你在怕嗎?"他俯子靠近她,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問得很曖昧。
水珠在他細細的鎖骨上閃爍,他光澤的皮膚像在發光,他已經比她高那麼多了嗎?身子骨也越見結實,在她都投有注意的時候,他竟然一個人偷偷長大了。
"別、別靠過來!"她趕緊把漂浮在水上的衣服都抓回來,緊緊護在胸口,好像這樣就可以抵擋住他無聲無息的侵略。
"我感覺得到,你在顫抖、你在害怕、你在逃避!"他大手一用力,便把她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掰開,衣服又散落開來。
他捧起她瓷白小臉,吻上她顫抖的唇。
伽藍閉上眼楮,淚珠從眼角滾落。罷了罷了,他若執意要她,她怎麼可能逃得掉呢?
她又有什麼好堅持的?從小時候被爹爹嫌惡、被沈夫人賣給韓府,有人因她的斷掌命格把她當作瘟神一樣躲著,只有他,不但不怕她,還全心全意地依賴她、信任她。
那壓抑在心底的小火苗慢慢開始蔓延成燎原大火。
"不許再逃,我不許你害怕,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
他的吻越來越熱,火熱的手也像是兩團火苗,所到之處似乎要把她燃燒殆盡。
我……不害怕,再也不害怕了……她沒說出口,但開始熱情地回吻他。
她已經濕了的衣衫被解開,飄在水池上,紫色肚兜襯著雪似的皮膚,女敕得像是能掐出水來。
他貼著她雪膩的頸項粗重喘息,大手游移在柔軟的肩膀,手微微顫抖著解開她肚兜的系繩。
"你不要看!"她羞澀地用雙臂環住自己赤果的豐腴,不料此舉卻只讓胸前溝壑更深,男人的喘息更為猙獰。
他強制拉開她雙手,她閉上雙服,不敢再看他。
他滿意地看著她美麗的樣子,雪女敕的臉蛋紅紅的,被他狠狠躁躪啃吻過的小嘴也火辣辣地紅腫著,紅暈從臉上一直延伸到胸前,那對似玉攢出來的胸脯也微微翹著,似乎在等待他的憐愛。
他幾乎從九歲起就開始等待這一天的到來,他知道她在怕些什麼,但他會用一生來向她證明,他不是誰都可以的,只有她才是他唯一想要的。
她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緊張到讓他都感覺有些痛了。
"瞧你緊張的。"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他把緊張的她摟進懷中。他捏捏她的臉蛋,投降。
"放心吧,我不會隨便在這里就要了你的。"
她驀地睜開眼楮。唉,還真是感激他的尊重。
他把絲瓜布扔給她,自己舒服地往池邊一趴。"擦背!"
伽藍吐口氣。好像逃過一劫了呢!抓起絲瓜布,開始勤快地給他擦背。
因為兩人似乎默默達成共識,氣氛緩和了不少。
看著他舒服得都快睡著了,伽藍竟感覺到從沒有過的甜蜜充盈心頭。就這樣也好,雖然心里有那麼一點點關于兩人身份、年齡的陰影存在,但只要現在他依戀她就好。
"小主子已經有陣子沒去太學了。"她的意思是︰小主子你也在家里享受了好一陣子了,該去上學了吧?
"不是前陣子受到驚嚇,在家里休養嘛!"韓銳撇撇唇,不是很在意。
真的很想扭他的耳朵,給他點教訓,可惜他是惡勢力,她是小奴婢,怕最後整治不了惡霸,反而是她被惡霸整治了!
"那小主子倒是什麼時候能收好驚啊?要不要明天奴婢稟告公主。給小主子找一個道士來做做法?"
"哼,那些茅山老道,到處混吃騙喝,鬼才相信他們!"
"那小主子是不是哪天又要躲得不見人影,跟大內高手秘密學武啊?"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小秘密,他一翹尾巴,她就知道他要拉……呃什麼巴巴、少得意,我若是不想讓你知道,你才不可能知道!"他只是不想再隱瞞了,反正那個人對他有敵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個人似乎已經要開始行動了吧?
伽藍嘟嘟嘴巴,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最近他去哪里都不再避諱,她這才知道公主找了大內高手來教小主子武功,以前只是覺得他總鬧失蹤很奇怪,如今才終于知道原來小主子是練功去了。
"畦,好痛!輕一點,笨手笨腳的,也只有我一個願意要你這個粗手粗腳的臭丫頭了!"他一邊咕噥一邊瞪她,怪她把他的細皮女敕肉擦痛了。
"那才不一定呢!"伽藍立刻反駁。她也不是那麼沒行情的好不好?
"你說什麼?"韓銳立刻直起身子,抓住她的手,一臉緊張。
"是不是有人勾引你?說,是誰?你呢?有沒有不守婦道,隨便跟別人眉來眼去?"
哇咧?什麼勾引,什麼不守婦道,什麼眉來眼去?
她真的忍不住斗膽敲了他腦門一下。"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呀?我才沒有那樣呢!"
他狠狠地抱住她,語氣更是凶惡。"最好是那樣,要是被我發現你對別的男人笑、跟別的男人說話,我絕對會殺了他!"
唉,這樣的番人怎麼會被她輪到?
"好好好,從今以後,我只對你一個人笑,只跟你一個人說話,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你最好記住自己今天說過的話。"還不忘再狠狠警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