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把持不住的豬哥很容易就被看穿,直接被排除在楊偉業的準女婿名單外。
呵,楊偉業為了這個寶貝女兒,還真是費盡心思啊。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楊偉業的腦筋動到他身上,只不過……要他為了一個女人安定下來,那還不如叫他直接去死一死來得痛快。
逄亦凡俊薄的唇畔微微扯起,再吸口煙,仰頭望向星空。
的映入眼簾的不是點點繁星,卻是一個急速掉落的巨大黑影。
「該死!」他只來得及咒罵一聲,扔掉手中的煙,雙手下意識的想要接住那團黑影,可那墜落的力道過于強大,讓他整個人被撞得跌躺在地,身上還壓著一個莫名其妙的「物體」。
天,發生了什麼事啊!
應采兒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剛剛一連串的狀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只記得自己打開了落地窗,觀察了一下地形之後,決定翻過陽台欄桿,然後沿著旁邊的水管滑下。
當她在腦中模擬每個步驟的情境時都是超完美的,可等她真正翻過欄桿,抓著水管想要滑下時,一切就開始走樣了。
先是她的腳沒踏穩,接下來是她的手又滑掉,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應該是從半空中跌下來了,可是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撞到冷硬地板的感覺,反而還覺得很溫暖很舒服哩?
難道她是一命嗚呼,升天去了嗎?真的好舒服耶!
應采兒閉著眼楮,忍不住用臉頰對著身下的溫暖磨蹭著。
「你躺夠了吧?」低沉的聲音透過了胸腔的震動,傳人了她的耳中。
啊,地板會說話?!
她猛的睜開眼楮,用手半撐起身子往身下望去。
「你該減肥了。」只見一雙嘲弄的闇黑眸子正對著她發出熠熠光芒。
她困惑的愣了半晌,然後宛若觸電似的自身下的溫暖跳了起來。
「呃,我、我以為——」她漲紅了臉,尷尬的結巴起來,「你,你還好吧?」
「不好。」逄亦凡試圖想要站起身,卻發現當他用手去撐地時,卻自手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痛楚,隨即身子又不穩的跌坐在地。「該死!」
他低咒了聲,英俊的臉龐因為痛苦而扭曲了起來。
「你怎麼了?」應采兒連忙蹲,查看著他的狀況。
逄亦凡攏起眉,動了動手腕,又是一陣劇烈的痛楚。
「骨折吧。」他淡淡的道。
「骨折?!」天!她驚呼了聲,望向他正要拚命道歉時,卻被映入眼簾的臉孔給震懾了住。
咦?!這、這不是她拚死拚活想要找到的人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她的臉上瞬間浮現了喜悅的神色。
「你很開心?」看她的嘴都要咧到耳朵邊了。
「呃,當然沒有。」她連忙將臉上的笑容給收起,「我是很抱歉。」
「是嗎?」逄亦凡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看起來不像。」該死,他的手根本沒辦法動彈。
「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壞心的女人嗎?」他這樣的評斷讓她有點受傷耶,至少她忍笑忍得很痛苦啊。
「我沒興趣管你是怎樣的女人。」他冷淡的回應,「不過你是不是應該要想辦法拉我起來,而不是在那邊神情怪異的猛盯著我瞧?」
「喔,對、對哦,我都忘記了。」都是因為看到他太高興了,這是不是叫做天上掉下來沒死卻壓到的禮物啊?
應采兒連忙上前想要攙扶起他,可他的體重卻讓她吃力的咬緊牙根仍拉不動,才拉起了一半,又後繼無力的松手,讓他又硬生生的跌坐回地上,好死不死的又撞到他的手。二次傷害,讓他這次終于忍不住痛喊出聲。
「該死,你是跟我有仇嗎?」從來沒有女人想跟他為敵,不過看來眼前這個女人打算當第一個例外。
「這怎麼能怪我嘛?要不是你太重了……」剛剛他還說她該減肥哩,他自己才是重得可以。
什麼?不但害他受傷,現在竟然還批評起他的身材來?
逄亦凡氣得腦袋都要冒出白煙來了。這女人,好樣兒的。
可不是他自夸,若是他想要轉戰模特兒界,輕松就可以干掉現在當紅的第一把交椅,只是他不屑罷了。
咬咬牙,他盯著她,「若是你以為這樣可以加深我對你的印象,你很成功。」不過是惡劣的印象。
「真的嗎?」應采兒哪听得出他話中的相反意思,開心的道︰「那太好了,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好接近。」看來外面對他種種難搞的傳聞都是假的。
丙然,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刻意接近他的。女人,他看太多了。
不過從天而降又把他搞到骨折的女人,他活了將近三十年,還是第一次踫到。
「亦凡——」江奇呼喚的聲音自偌大庭園的另一頭傳了過來。
「我在這邊。」他回應道。
「快過來吧,楊偉業在找我們上樓去探望他女兒。」江奇又高聲的說。
什麼?!又有人要上樓去?!
應采兒心一驚。這下慘了,她不快點溜回去假裝病人還得了。
「你先過來吧。」他還有帳要先算清楚哩。
「呃,我得走了,我能跟你約好明天見面嗎?我會去公司找你,你一定要記住我喔。」雖然很想要留下來跟他套好關系,不過她畢竟是個重信諾的人,答應了盼盼的事情又不能不做……
無奈啊!她只能忍住心中的不舍,強迫自己離去。
「喂——」逄亦凡愕然的看著她落跑的背影,第一次無法掌握別人的行動方向與思緒。
這個女人,竟然就這樣落跑了?是怎樣?
「,你坐在地上干麼?」循聲前來的江奇好笑的看著好友,不過在對上他投射而來的白眼時,又識相的壓下了唇畔的上揚。
「我的手骨折了。」他已經因為忍受痛楚而冒出一身汗來了。
「怎麼搞的?」江奇驚呼的上前將他扶起。
「天上掉下來的災難。」逄亦凡抬頭看了看……有個陽台?
「我看你還是趕快去醫院吧,我送你去。」唉,看來他是跟楊小姐無緣了。
「二樓是誰的房間?」眯起眼,看著二樓陽台欄桿後頭,落地窗敞開,被風吹動而飛揚的窗簾。
罷剛那個女人,肯定是從那邊「掉」下來的。
「二樓……」江奇跟著揚頭,困惑的道︰「不知道耶……干麼這樣問?」
「沒事。」他可不想把自己剛才的糗事從頭到尾再說一次。
這個女人,他跟她的梁子是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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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啦,真是超級難玩的。」言之妤把大大的遮陽帽往桌上一丟,打落了幾個放在上頭還沒上架的情趣用品。
「老板,你回來啦?」剛從後頭走到店面的梵璦,看到旋風似的走進店內的言之奸,聲音充滿了失望。
「怎麼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高興看到我回來喔?」言之妤湊上前,觀察著她的神情道。
「我沒有。」才怪。這個老板老是以捉弄她為樂,現在度假回來,她的好日子又沒了。
「我听到你心里有另一個聲音喔!」言之妤明顯的想要找碴。
板子寫不出來加上又玩得不盡興,讓她整個人處于一個很不爽的境界,看啥都不順眼。
「妖女,我知道你回來了,不要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著不敢見人。」忽然外頭傳來的聲音解救了梵璦。
「好啊,這頑固的老頭現在找上門,根本就是自討苦吃。」言之妤轉移了注意力,往店外沖了出去。
只見店外站著一個老先生,雙手擦腰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