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戚大少,她快斷氣了,你放開她吧。」彭愛蜜看著周佳安逐漸翻白的眼楮,也擔心的開口阻止。
雖然她也很想將周佳安碎尸萬段,但是畢竟殺人是犯法的,一切自有法律公斷。
然而戚大少似乎失去了理智,布滿血絲的眼散發瘋狂。
他的理智與感覺早在看到嚴苓被推出欄桿的那一刻就一起被帶走了,現在的他是個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死靈,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
等他替她報仇之後,他就會跳入海中,追隨他的愛而去。
眼看著周佳安臉上血色全無的轉青,而戚大少卻依然沒有松手的打算,只要再多個幾秒鐘,或許周佳安就要命喪黃泉了……
「大少!」
忽地,一個熟悉的聲音有如天籟般的穿透他渾沌的思緒,讓他死寂的心再度跳動。
他是在作夢嗎?這聲音真的是她?
「快放開她,她快死了。」
不是作夢,真的是她!
他緩緩松開掐住周佳安脖子的雙手,轉向聲音的來源處。
「嚴苓。」這一句呼喚蘊含了太多的情感,濃厚得連他自己都幾乎無法承受的紅了眼眶。
「嚴苓?!」彭愛蜜也驚呼出聲,「妳不是--呃,妳不是被丟到海里了嗎?」
「我也不知道。」嚴苓無辜的眨眨眼道。
就在她以為即將要落入海面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將她輕柔的托起,隨後她回到了甲板上。
早知道她就晚點再喊那句話,害她現在尷尬得要死。
戚大少一定听到她說她愛他了。
「太好了,妳沒事,太好了。」
彭愛蜜開心的正想上前擁抱她時,身旁一個人影已經搶先一步沖上前,牢牢的將嚴苓給擁入懷中。
「妳沒事……妳真的沒事……」他從來沒有這麼感謝上帝過。
「大少……」嚴苓第一次看到他臉上這種不設防的脆弱模樣,而這樣的情感表露讓她撼動。
「嚴苓,我愛妳,嫁給我。」戚大少沒有遲疑的,捧住她的臉求婚。
失而復得的感覺太珍貴,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多浪費。
「你……你說什麼?」她該不會是死了吧,而這一切只是夢境?
「嫁給我,我只要妳,我要妳當我妻子。」他認真的重復道。
「答應他,快答應他!」在一旁的彭愛蜜激動得都快要自己說Yes了。
「戚大少,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妻子人選是我。」周佳安撫著脖子的勒痕,尖聲叫嚷。
「妳根本就不配當他妻子。」嚴苓嚴肅的瞪著她,瞪到她不自覺的瑟縮了子。
「我答應你,我要當你的妻子。」接著她轉向戚大少,一臉認真的回答,「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她願意,他可以答應她任何事情。
「再說一次你愛我。」她害羞的道。
「說一千次一萬次都可以,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戚大少的聲音在她送上的吻中中斷。
兩人忘情擁吻,完全忘記身旁還有別人存在。
「你們--我不會饒過你們的。」周佳安跺跺腳,轉身正要離開時,鄭水土剛好領著一群人前來。
「周小姐,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領頭的紐約警察用英文道。
「你們想干麼?我可是泰股金控的千金小姐。」她也用英文回道。
「這里是美國。」警察冷冷的道。
「美國了不起!抓人總要有理由吧。」她抬起下巴,驕傲的咧。
「這個算不算。」鄭水土將那兩個被抓住的男人推出來。
「小姐,救救我們!」兩個男人連忙朝她求救。
「你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周佳安連忙裝做不認識他們。
「小姐,我們都是听妳的指示做事,妳怎麼可以翻臉不認人?」兩個男人驚愕的道。
「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你們快把他們帶走吧。l她努力的撇清關系,冷汗已經開始在額邊聚集了。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也冷淡下來,朝警察道︰「我們可以作證,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們做的。」
「他們胡說,他們根本是想要陷害我。」她慌了,尖聲反駁。
「周小姐,請跟我們走吧。」警察上前一步,不顧周佳安反抗,將她跟短腿女人一並帶離現場。
「我們也走吧。」鄭水土看了眼依然旁若無人、相擁而吻的兩人,朝彭愛蜜說道。
「嗯。」彭愛蜜勾起他的手,甜蜜的離開。
鄭水土看了看仰頭對自己甜笑的她,突然覺得或許定下來也不錯。
愛情這玩意兒總是來得讓人又意外又驚喜,他終于學到了一課。
原來這就是愛情。
尾聲
「嚴苓,妳快點叫妳老公取消那個賭注啦。」彭愛蜜氣急敗壞的沖進新娘休息室中。
「什麼賭注?」嚴苓困惑的問。
「這不是賭妳胸部大小的那件事。」這個笨鄭水土,竟然連嚴苓有C都看不出來,現在可好,要禁欲一個月耶。
她不要啦!
「那件事喔。」她好笑的扯起唇道︰「好啦、好啦,我會跟他說啦。」
「跟我說什麼?」戚大少正好走進來,注視著她的目光中滿是濃濃的深情。
「ㄟ,妳慢慢跟他說喔,我先出去了。」彭愛蜜困窘的交代她,隨即將空間留給兩個人。
「你怎麼跑來了?等下典禮就要開始了。」嚴苓微笑的看著俊挺的老公道。
「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妳,妳好美。」戚大少深深的凝視著她,讓她忍不住嬌羞的垂下眼瞼。
「妳們剛剛在說什麼?」走上前擁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直到她癱軟在他懷中,他才依依不舍的移開唇瓣。
「你跟鄭水土的賭注可不可以取消?」嚴苓白皙的雙頰因為他的吻而染上酡紅,嬌媚可人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
「不可以。」想都沒想,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反正只是好玩嘛。」要愛蜜獨守空閨一個月,真的滿殘忍的呢。
他臉色一沉,悶悶的道︰「誰要他吻過妳。」那一幕他還是很耿耿于懷。
「那是我吻他的啦。」她神經很大條的道。
「都一樣。」該死,她竟然在他們結婚的這一天承認她主動吻別的男人!
「不過我只是想要知道,吻你跟吻別人的感覺到底一不一樣嘛。」
「結果呢?」他沉聲問。
「差多了,我那時才知道,原來吻也可以差這麼多,我真是替愛蜜感到難過,她以後都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有多美妙了。」嚴苓真的感到惋惜的道。
「哈哈哈,小笨蛋,那是因為妳愛我,當然感覺就差多了。」這種感覺他也有深刻的體會。
「是嗎?」原來是這樣,那是她誤會鄭水土了,她還以為是他的技巧差呢!
「當然。」他憐愛的看著她,不過馬上又嚴肅的道︰「以後不許妳再做這種實驗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她柔順的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留聲機還是沒找到?」自從那一天之後,留聲機就莫名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沒有,我們已經用盡鎊種辦法了,可是還是找不到。」戚大少搖搖頭。
「我一直認為是它救了我。」她喃喃自語著。
「我也相信,那是架神奇的留聲機。」他也對這個可能性深信不疑。
那道神秘的身影,迄今還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或許它現在正在別處幫助其它為情所困的男女呢!」他打趣道,希望她不要因為失去留聲機而難過。
「嗯,我想一定是這樣,」是留聲機牽起他們的緣分,圓滿他們的情感,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它的。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外頭傳來了催促的聲音,「典禮要開始了,新娘子該準備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