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听說戚震東有項收藏,好像是叫做什麼……什麼纏什麼罐的。」她記得她曾經在有關戚震東的報導中看到這則新聞。
「纏什麼罐?」嚴苓的眼楮倏地一亮,坐正身子問道。
「又好像是枝斗什麼的。」厚,這些古董的名字實在是超難記的啦。
「宣化纏枝斗彩罐?!」她的話聲方落,嚴苓已經興奮得喊出聲。
「呃,好像是喔。」真是個怪名字,罐子就罐子嘛,干麼纏來纏去的。
「天,那可是個古董界的傳說呢,之前我听說在紐約的拍賣會上曾經被人用二百萬美金買走,難道就是戚震東買的?」她一直很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紅頂青花纏枝斗彩罐,沒想到此際收藏者會離她這麼近。
「對對對,就是什麼拍賣會的。」呵,就知道這個話題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听說他會把這個當成見面禮,送給他認為最適合的媳婦人選。」
「是嗎?」那她還是沒機會看到啊,因為不要說人家選不上她,她對那個少女乃女乃的頭餃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先不要沮喪,只要妳幫我成為戚震東的媳婦,一旦等我拿到那個什麼纏什麼罐的,就把它轉送給妳,如何?」這個誘惑夠大了吧!
「妳要送給我?」嚴苓黯淡的神色又驟地發亮,「不用、不用,妳只要借我看看就可以了。」
「哎呀,我對那種古董沒興趣啦,說要送妳就送妳。」雖然那個罐子價值不菲,但是等她當上戚家少女乃女乃,那點錢就算不了什麼了,「現在可以陪我去參加舞會了嗎?」
嚴苓沉吟半晌,青花纏枝斗彩罐的魅力戰勝一切,「好吧,去就去嘛。」反正只是露露臉,大不了待一下就閃人。
雖然說她一向討厭嘈雜人多的場合,不過為了完成她一窺青花纏枝斗彩罐的心願,只好勉強配合一下。
「那我們回房吧。」彭愛蜜開心的拉起她往艙房走去。
「我們不是要去舞會嗎,回房干麼?」怪了,她怎麼這樣看她啊?
彭愛蜜瞇起眼笑了笑,緩緩道︰「打扮妳。」
「看樣子伯父的心情很好。」鄭水土看著被眾多女人包圍住的戚震東,又看看身邊的戚大少,「不過你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板著張臉,好像被倒幾億似的,對靠過來的女人也不假辭色,害她們只能先向「未來的公公」下手。
「有嗎?」戚大少淡淡的道,不過往中心靠攏的眉頭可是徹底的泄漏了他的情緒。
「真奇怪,你從來沒有讓一個女人影響你這麼久的。」看樣子那句「沒家教」真是後勁十足。
「她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女人。」除了惱怒之外,似乎還有一些他說不上的感覺,總之,他的確對她印象深刻。
「怎麼,有挑戰性了?」危險喔,他差點忘記戚大少是個喜歡挑戰的男人了。
「嗤。」冷笑一聲,戚大少舉起酒杯輕啜了口,姿態優雅俊美,「還不到那個地步。」她才不會是他的敵手。
「也對,就算要挑戰,也要挑戰美女嘛,那個女人高是夠高啦,可惜胸部太扁,我判斷應該最多Bcup吧。」他比較喜歡豐腴型的,瘦子很難抱耶,都是骨頭,「若讓我挑的話,她的女佣還比較合我的胃口。」
「你真以為她們是主僕關系?」呵,那拙劣的演技跟說詞,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出破綻。
「不是嗎?」他是也有懷疑啦,「可是她們有入場券啊,我想依照你爸爸的個性,應該不會把一張入場券浪費在毫無價值的人身上吧。」
「或許這就是我們必須找出的答案。」戚大少瞇起眼,黑色的瞳眸閃過一絲精光。
「答案?很簡單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們只是想要釣金龜婿的拜金女郎,看看這一船子的女人,哪個不是沖著你而來?」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知道的答案。
這就是戚大少的魅力。
戚大少自滿的揚起唇角,他也很了解自己對那些女人有著怎樣的致命吸引力,「那個女人,她竟然妄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對她的注意?!」
沒錯,這一定是種另類的接近他的方式,否則,他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
「我猜她事先一定對你做足了功課,知道該怎樣才可以讓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也算是有心人啊。」所以女人真是不能看外表,看她一副清純無心機的模樣,誰知道竟有這樣的手段,「那你打算怎麼做?」
「玩。」他簡短有力的道。
「玩?」
「沒錯,她想跟我玩,我就奉陪到底。」他會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你本來不是已經宣布了她出局的判決了嗎?改變主意了?」看來他有了新的計劃。
戚大少沒有回答,俊薄的唇角邪惡的揚了起來。
「你打算讓她以為自己有機會成為戚家媳婦,然後再狠狠的甩掉她對嗎?」這種小伎倆對戚大少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賓果。」他舉起酒杯與鄭水土手中的杯子輕踫了踫,「至少這趟旅程應該不會太無聊了。」
「哈哈哈,你真是個罪惡的男人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參一腳好了,我想想看,我來扮演跟你爭奪追求她的角色如何?讓她以為自己真這麼熱門,然後再落得兩頭空。」湊熱鬧一向是他的嗜好跟專長。
「你不要壞了我的大計。」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是很希望鄭水土來攪和。
「我是在幫你耶。」鄭水土佯裝受傷的道︰「要不然對那種扁胸部的女人我可沒興趣。」
「她胸部不算扁。」這一點,他跟他持相反意見。
「怎麼可能?我是胸部目測機,從來沒有失誤過,不要告訴我,你覺得Bcupok。」這樣就太違反男人的本性了。
「她有C。」至少。
「不可能,我看明明就只有B。」最多。
「你看錯了。」對于女人的尺寸,他一向判斷精準。
「我不可能看錯,這樣吧,我們來打賭。」說他看錯?簡直就侮辱他在女人堆中打滾的經歷嘛。
「賭什麼?」戚大少挑起眉問。
「輸的人一個月不能踫女人。」跟有錢人賭錢沒意思,當然要賭其它的東西。
「我知道陽明山上有間廟不錯。」他拍拍鄭水土的肩膀道。
「怎樣?」他們的賭注跟廟有關嗎?
「我會去那邊探望你的。」戚大少咧開唇道。
「我才會拿鮮花去看你呢。」他有信心會贏,「那我們要怎麼找答案?」他是不介意「委屈」自己去證明她胸部的大小啦。
「我會告訴你。」戚大少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那可不成,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開玩笑,賭注可是一個月不能踫女人耶,「我要親眼看到才算。」
「親眼?」鄭水土的這個想法讓他感覺不是很舒服。
「當然是親眼,最好是可以親手啦。」哈哈,那個女的雖然不合他胃口,不過細皮女敕肉、模樣可愛,當點心吃吃看也不錯。
「她是我的。」他一向喜歡單獨狩獵。
「你的?!」ㄟ……這句話的含意很廣喔,在他記憶中,大少還沒有針對任何女人發表過這樣的宣言。
戚大少白了打趣瞅著他的鄭水土一眼,補充道︰「我的獵物。」
「喔,講清楚嘛。」鄭水土一副沒戲看的可惜模樣,不過下一瞬間,眼楮卻又倏地亮了起來。
「哇,不會吧……」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目光直直的瞪著戚大少身後。
「怎麼了?」戚大少跟著他的視線轉過頭去,眼珠子同樣瞪得有如銅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