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噘起小嘴。︰才沒呢,是皇上愛對香香使壞。「
他笑得更開心。「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好了,主動道歉的皇上大人,是不是該得到什麼獎勵?」
她白了他一眼。「獎勵沒有,板子倒是有一把,皇上大人要不要?」
「看來,我這個皇上也得識點時務,只能乖乖听小香香的話,趕緊起身去,否則晚上,不能睡到香香柔美的小身子……」可可是天大的懲罰。
「皇上,你!」香香羞得臉紅如盛開的芙蓉花兒,她咬著唇,啐道︰「皇上再這樣口無遮攔,別怪香香以後不理你。」
說完,她還真的背過身子,不理他。
景灝裝可憐地哀號一聲,撲過去,像只熊似的,從後面把她嬌小的身子整個抱住。「啊,我又錯了,香香小姐多原諒,瞧你要怎麼懲罰我,才此原諒小生的錯?」
香香瞥了他一眼,螓首昂起,高傲說道︰「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方消我心頭之恨。」
他陪著她玩,故意叫得慘兮兮。「小姐,小生只是難抑愛慕之心,小姐何須如此狠心?」
她朝他吐了吐舌頭,表示不要再和他胡鬧下去,他起身,把她抱人坐在腿上,臉埋在她柔潤的頸側。
「香香,你是我所有的快樂,別離開我。」
「嗯。」她抓住他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不離不棄。」
他靜靜抱著她,坐了好一會兒,然後,香香拾起他的衣物,細心地為他一一穿妥,兩人的眼神不停交換,無聲訴說著綿綿深情。
香香把兩人都打理好,景灝牽著她的手,準備出房,她有些瑟縮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知道她在怕什麼。「現在這麼早,不會有人的。」
她還是躊躇了一下,然後仿佛下定什麼決心般,不但沒有松開他的手,反而握得列緊了些。
從今天起,她與他的命運就緊緊拴在一起了。
她說過不離不充的,所以,無論前面有什麼等著她,她都會緊緊握住他的手。
咿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不是被她,也不是景灝,門是從外面被推開的。香香緊張地看向景灝,他的表情紋風不動。
「皇上。」安達海躬身等在外頭。
如果景灝有驚訝,他也掩飾得很好。
他點頭,表情如常,「嗯。安公公起得真早。」
「皇上,昨夜是老奴為皇上守的夜。」他看了看香香。「如果皇上喜歡香香,也不該在香香房里落榻,老建設怕不長眼的小孩子看到了,四處去亂說,索性在這里守了一夜,萬望皇上別怪罪。」
安達海的忠心,再一次得到了驗證,既然木已成舟,皇上對香香已經到了如此動情的地步,再如何阻擋,也是螳臂當車,收效甚微,索性順了皇上的願,畢竟,讓皇上開心滿意,才是他最看重的事情。
景灝滿意地點點頭,對安達海也不掩飾,很大方地承認,「就如同你所看到的,朕會親自去跟母後說這件事,你也不要先說出去,一切還照舊,等時日成熟,朕自會對香香有個說法。」
安達海恭敬地稱是。
香香一見到安公公的那一刻,早就又羞又心虛地躲到景灝背後去了,她學真怕安公公會罵她沒想到,安公公卻很快轉變了立場,她放下了心,也有些慚愧,知道安公公只是因為對皇上死忠,才會隱下兩人的私情,他心中也許並不見得認同她和皇上的事。
可是,還能怎麼辦?
她也阻攔過了,甚至要把皇上推到別的女人懷里,可是他們如此相愛,要親手斬斷兩人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太難太傷,她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說聲抱歉了。
「很好。」安達海的無條件忠貞,也讓景灝松了好大一口氣。「你們同朕去西暖部長,伺候朕上朝。「喳。」香香和安公公同時應聲。
景灝抬腳要走,卻被安公公叫住了。「皇上,奴才還有一事要說。」
「說。」
「香香的……是‘留’還是‘不留’?」
景灝轉過身面對安達海,神情非常嚴肅。
「安公公,永遠別再問這個問題。」他溫柔地看向香香。「對香香,朕的腦子里從來就沒出現過‘不留’兩個字,而且,朕決不讓她受那樣的苦。」
他的視線調回安公公身上。「你可記清了。」
安公公答道︰「奴才記下了,永生都不敢忘。」
「嗯。」景灝抓起香香的小手。「還愣著干什麼?你想害我遲到啊?快點!」
香香本來听他們的兩個說話听得一頭霧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景灝拉著往西暖閣去。
「皇上,你慢些啦!」
急什麼急喔,趕著去投胎啊!現在就知道急啦?
香香嘟起小嘴,深思地看著景灝俊挺的背影。
留?不留?那是什麼意思?
景灝要「留」她身上的什麼東西啊?
直到很久以後,景灝去上早朝,香香一邊做女紅,一邊思索這個問題,想了好久好久,才終于在某個時刻,靈光乍現般想到了其中真意。
啊!她捂住羞紅的小臉。
他們真是討厭。
兩個月後,如同景灝暗中計劃的一般,香香懷孕了。
他打算以此為要挾,準備同皇太後談判。在此之前,他與香香的事,除了安達海知道,再沒有第四個人知曉。
所以如今香香懷孕的事情,走漏到近兩年來耳邊,除了御醫,不做他想。
盎查一得知此消息,便氣勢洶洶地領了幾十個太監宮女,往極宮弄得難飛狗跳,小太監們躲的躲,逃的逃,生怕惹到霸道的皇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麼大的陣仗當然驚動了正在西暖閣里小憩的香香,這不是景灝最近才給她優待,而是她打小,景灝就因為寵她,特準她在西暖閣里隨意的休憩。
別看她表情鎮靜、其實心里很慌。
皇上把安公公、小順子和四大待衛都帶走了,她也不骨時間叫人去皇太後那里求救,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見機行事,自己救自己。
她捏緊拳頭,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砰!
雕革命化門被人踢踹開,富查帶著人把門圍住,被眾從圍上中央的皇後趾高氣揚、怒氣沖沖,她掃了室內一周,直接下令。
「去把那個賤人給本宮帶出來。」
「不必。」香香從容垢步出內室,婷婷福身。「奴婢給近兩年來請安。」
一見到她,富查幾乎恨不得撕爛她的臉,她咬著牙,嫉憤說道︰「你這個賤奴還有臉給本宮請安?你魅惑皇上,偷懷孽種,看本宮今天怎麼整治你!」
「奴婢知道皇後娘娘此時心憤難當,奴婢不敢求皇後饒命,但懇請皇後,即使奴婢罪該當死,也該等皇上和太後娘娘一同定奪。」
盎查立刻變了臉色。
「你當本宮是傻瓜嗎?太後偏寵你,皇上更是被你這狐狸精迷惑了心神,等他們來定奪?你想得美!」她看看左右。「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把這賤人給本宮拖到內務府用刑?」
香香臉色一白,小手護住骯部。她後退幾步,厲聲道︰「你們敢?我懷有龍種,我傷了沒關系,若傷到襲子,你們有幾個腦袋掉?」
幾個太監,宮女面面相覷,不敢動手。
盎查氣極。「還不快給本宮抓住她?懷了種又怎樣?本宮統帥六宮,你的龍種可沒被敬事房記過一筆,是誰的種還不一定呢。給本宮動手?」
眼風擋也擋不住,香香只能破釜沉舟。「皇後娘娘,你真的想好了後果?」
盎查陰冷一笑。「你以為你動得了本宮嗎?本宮是皇後,本宮的父親是拜虎,退一萬步說,皇上就算是看在端敏的面子上,也不會治本宮的罪,反正皇上早已不氫本宮看眼里,本宮也不會讓皇上得償所願!」